三七 赐死恶贼
皇上听了,神情严肃,思考半晌后,问道:“你真的没有同伙?”
胡美用眼扫视了一下皇上后边的人,郑重地点了点了,冷静地道:“绝对没有了,只是臣一人鬼迷心窍才犯下弥天大错,别人不会像臣一样丧心病狂的。”
陈飞扬在他旁边静静听着,细细地看着他,这时走上前,问王惠迪,说道:“听说你从他家抄出龙袍是不是?”
王惠迪一听,急忙对着皇上道:“是的,皇上,臣得知他造反,于是臣带着刑部一众人到临川侯家查抄时,被臣的下属在临川候的一个卧室里发现了这个。”说完叫下属端过一只盘子,上边放着一件黄色的袍子。
皇上拿起来看了看,见上边竟然绣着一条龙,皇上看了生气地把盘子一拍,龙袍和盘子啷当一声掉地上。
皇上用手指着胡美道:“老子待你不薄,你竟然狼心狗肺,三翻五次行刺老子,你......你......。”皇上越说越激动,竟然一名话也说不出来。
胡美平静地道:“臣只希望皇上看在罪臣多年来为皇上出生入死,给罪臣留一点血脉,罪臣下辈子再为皇上做牛做马。”
皇上听了,叹了一口气,静静地道:“好吧!念在你以前一片忠心,老子给你留一点血脉吧!”
胡美听了叫道:“罪臣扣谢皇上隆恩。”
这时候,陈飞扬问王惠迪:“尚书去查临川候府时,有没有抓到胡美的儿子胡非凡?”
王惠迪道:“本官本想连他的儿子也一起捉回来的,但竟没有发现他的儿子,听说他的儿子胡非凡是畏罪潜逃了,幸好如今皇上免了他儿子的死罪,真是皇恩浩荡。”
胡美一听陈飞扬竟问起他的儿子,立即双眼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陈飞扬似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不合理,但一时竟也无法想出来。皇上深情地看了一眼胡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出来,陈飞扬跟着他回到宫中。
回到御书房,皇上叫了太监总管赵福全过来说道:“赵总管,你带着一张白绫到大牢中,叫胡美在大牢中自尽了吧!念他多年跟老子一起出生入死,就留一个全尸给他,完事后宣称他在牢中自杀,让他的儿子胡非凡继承临川侯。”说到后来竟声音哽咽,双眼红红的。
赵福全小声说道:“皇上,逆贼死不足惜。”
皇上一听到他这样说,竟然大发雷霆,把手中的茶杯向赵福全头上砸去,赵福全不敢躲闪,那杯子正砸着头,哗啦啦一声碎了。
皇上红着双眼,脖子的青筋暴起,用手指着赵福全骂道:“你***什么逆贼,那是老子的兄弟,当年跟老子一齐起兵,一齐打陈友谅,灭张士诚,驱逐元狗,老子当年曾经向他们许下诺言,苟富贵,勿相忘,但如今老子亲自送了他上断头台,什么逆贼,我看你才是逆贼。”骂完后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赵福全一听,急忙跪下来,颤抖地道:“奴才该死,奴才请皇上责罚。”
皇上不再和他说话,挥挥手,赵福全不敢起身,陈飞扬急使眼色,赵福全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陈飞扬走上前,道:“皇上无须过分悲伤,皇上只杀他一个,不杀他家人,还让他儿子继承侯爵,足以见得皇上待他情同手足,如果不杀他,则皇上再也没有威严,以后就不能威慑群臣了。”
皇上道:“我也明白这道理,但老子真的心痛啊!这是一兄弟,不是一条狗一只猪,唉,算了,咱说说浙西三府的赋税吧!你明天就替朕下去好好查查这三府的赋税,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胡弄朕,老子一经发现,绝对饶不了他,老子要将他剥皮,锉骨扬灰。”说得咬牙切齿。
陈飞扬在一旁听了,觉得皇上对功臣那是亲如兄弟,杀了一个胡美也伤心半天,但对贪官,从来就不含糊,当年胡惟庸就是贪,再加上造反,才被皇上剥了皮的。
从现在看来,朱元璋真的不是历史所写的那样,心胸狭窄,对功臣大肆屠杀。看来历史真的错了,历史不论任何一个朝代,都不是最科学的,都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任意由当权者修改,历史上的朱元璋一定是对贪官太狠了,杀的人太多,后人才将一顶杀功臣,心胸狭窄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
陈飞扬听皇上要自己做钦差大臣,到浙西去,心想,那个刺客已经找到了,自己也不怕了,就当一回钦差大臣又如何?
于是道:“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彻查此事。”
皇上道:“你一切小心点,你还带老子的宝剑和圣旨去,明查暗访,老子想知道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陈飞扬答应了,两人又谈了很多问题,最后陈飞扬下午才回到自己的府中。
在府中果然见到自己四周再也没有探子监视,大大方方地回到自己的府中。
本来陈飞扬想林雪和羞百花一定在互相对骂争风吃醋,但想不到陈飞扬一踏进府中,见到的是羞百花正在教林雪学弹琴,林雪正在认真地向她讨教着,两个人有说有笑,不像情敌,倒像两姐妹。
陈飞扬进来,见到他两个人理也不理自己,叫道:“老子快喝死了,还有活的没有,给老子来一杯茶。”
没人理他,陈飞扬再叫一声:“靠!老子快喝死了,上茶。”
林雪摆摆手,道:“别吵,再喝茶自己去烧水。”说完又跟羞百花认真地学着琴,两个人有说有笑,陈飞扬是多余的。
陈飞扬见了,心想最昨天两人还当自己是宝,争风喝醋,如今竟当自己是草。
于是陈飞扬再次叫道:“老子明天去浙西,你们两个人是不是都不想服待老子最后一晚?”
两个女人一听他明天去浙西,放下手中的琴,一齐奔过来,齐声道:“真的?那你还回来不回来?”
陈飞扬道:“那就看你两个今晚是不是对老子好了,如果服待好了,说不定老子留恋,舍不得离开呢?”
羞百花听了,笑道:“你不会跑的,否则你早就叫我等收拾东西了,你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女人,你真的走了,不可能没叫我们收拾东西的。”
陈飞扬摸了一把羞百花的脸,笑道:“还是我的三娘子了解我,来亲一个。”说完把嘴凑上去吱的一声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