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离婚

第133章 离婚

萨特看着她淡冷的态度,掀起性感的嘴唇,带着几分优雅的笑意道:

“你不想知道他来的目的吗?我甚至在怀疑,他此行目的是什么?是来探望老朋友呢?还是为了某种目的?”

“比如……”

她冷冷的看他。

“比如……是来找他曾经心爱的女人。”

萨特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她说。

弥娃的心漏掉一拍。

她缓缓抬起眼睑,直视萨特隐着一丝风雨的深邃黑瞳。少顷,她垂下眼睑,继续优雅用餐,轻声说:

“希望他好运,找到他心爱的女人。”

“希望他好运……是吗?”萨特黑瞳更加深邃沉的注视她,他啜着手中酒杯的葡萄酒,邪魅眸底似压抑着一场不可测的风云。

意大利的贝诺家族和他们组织有非法密切的联系,当年为了让诺克死心,他把弥娃引入府中,在临走的诺克面前上演一场香艳的戏码。可是,诺克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他很快便识破了他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

诺克是一个感情不外露、不容易放下感情的人,一旦他爱上了某个女人,那么,他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那么,一直被诺克看中的女人,他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得到的女人,又会怎样看待这份夺去她清白,又让她从此失去自由的婚姻呢?

他捏着酒杯的手都在轻颤,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确定过,是因为他强烈想要的女人……是她吗?

弥娃依然静静进餐,她没有看向萨特眼底情感的波动,虽然来到墨西哥,但她对萨特完全不了解,他到底拥了何种几种的身份。亚斯曾说的他的组织,他对玄夜学府的控制,和贝诺家族与他们组织相关联的一切,她全都不了解。

是因为他没有主动向她说明,还是她的内心抗拒了解他的一切?

“今天下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放下手中剔透的水晶酒杯,挑起剑眉,闪亮黑瞳注视她说。

“什么地方?”

弥娃放下餐具,怔怔的望着他,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异于寻常。

“去了你就会知道。”

他笑了笑,吩咐旁边的温沙准备直升机,他说了一个地址,弥娃顿时一怔。

她吃惊的看着他,那可是美洲地带的一处“死地“!

传说那里山体陡峭,黄沙滚滚,那里还有一片遮挡千里的茂密树林,猛虎野禽,毒气蔓延、沼泽遍地,是世上任何一种最高端的仪器也探测不到的磁场地带。传闻没有一个人能在那个地方呆上一个小时,被世人称为“美洲的死亡之地”。

而萨特,竟然要带她去那个地方。

深不可测的萨特,即使亲密如兹的丈夫,也不能让她对他更了解半分。

侍于右侧的黑人单赖,也下意识的瞥了眼弥娃。主人愿意带她去那里,代表着对她的绝对信任和坦诚,以他从小跟在萨特先生身边二十几年的了解,在世上能让深沉如海的萨特如此信任的,也就只有这个身材娇小却很坚强的东方女孩而已。

所以主人娶她并不是只是为了生理需求,或者需要一个女人陪伴,而是对她用了“心”。

这让他想起当初在凯罗国,弥娃为了逃离主人的身边,不惜咬牙舍弃生命的跳下悬崖。

当时主人发了疯般地冲过去,在那一刻,他甚至忘却了他身后的权势,他巨大的责任和他拥有世上最霸道的力量,他的脑子里只想着这个女孩而已。

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她永远是属于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当日在悬崖边上主人的话,单赖一生也不会忘记。他从没见过主人如此低落和绝望,在他心目中如天神一般尊贵的主人,差点就要跟随那个平凡的东方女孩而去。

单赖黝黯的瞳眸又再次瞥向餐桌旁面容精致清冷的弥娃,内心深处十分的确定:

不管弥娃小姐身在何处,她的心在哪里,她永远是萨特先生的。她的灵魂是属于萨特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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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城堡外侧一处宽阔平坦的平地上停着一架已启动了引擎的直升机。

巨大的螺旋浆卷起大片的飓风,将四周围的草坪扬起剧烈的波动。

萨特拉着弥娃的手走向直升机,机厢里十分整洁干净,萨特半拥着弥娃坐在柔软皮制长形座位上。机头驾驶座坐的是黑人单赖,他面前是数十个闪烁不停的控制仪器灯,他十分熟稔着操控着直升机。直升机以十分平稳且快速的直线上升,然后升至了高空。

萨特俯头凝视她眼底的一丝疲意,体贴的搂紧她说道:

“可能还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你中午没有午睡,先睡一会儿。”

弥娃最近热衷上了种植花草,昨夜下了场连夜雨,把花园里的名贵花草打散,她早上和园丁们修整了一早上,一直弄到中午。刚吃过午餐,又被他带了出来。

“嗯。”弥娃微凉的脸颊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去干什么,他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理由。她被他带到他的身边,她要做的只是顺从而已。

睡眠朦胧间,她仿佛感觉到机身在缓慢的下降,下面还有人声呐喊的声音。

弥娃睁开眼眸,望着机窗外,瞳孔怔住,他们……真的来到了“死亡之地”。

绵延千里的茂密青褐树林,山体高耸入云,峰峦叠翠,峡谷幽深巍峨,地形大势由南北向倾斜,极至磅礴之势。

一条清澈宽阔的湖泊波光粼粼,每当娇日升起,便从太平线上映射出了一层黄金般湛湛的光辉,蔚为壮观!

没想到,世上惧怕的美洲“死亡之地”竟是如此的奇美。

直升机停在山脚下一块宽阔的草坪上,一辆越野车由一位身着印第安长袍的年轻男人坐过来给他们。然后单赖驾驶着越野车,搭乘着萨特和弥娃拐入树林里一条幽深诡异的道路,径直来到了一座四周围着高墙的城堡东门前。

大门缓缓开启,车子一路畅通的驰进去。

弥娃留意到,这里不仅有世界最先进的保安措施,而且防御设备十分高端凶猛。她每隔百米便看见一樽地对空导弹,是某国著名火器公司不对外出售的超重型武器,射程200公里,命中率比米国“爱国者”90%更高,针对不明来历的飞行物,可在倾刻间将它化为粉碎,为世界地对空防御之最。

一路看过去,她惊叹连连,这里还有似某国军队一样多的士兵,步兵、炮兵、海兵,还有为数不少的特种兵、雇佣兵。她是来到了一个某国的军队里面吗?

萨特这时紧握着她的手,他幽深黑瞳闪着微光的注视她。

她知道,他是真的想让她了解他的一切,这个地方,一定是他所不为外人道知的秘密基地。他在船上的时候就说过,他会带她来墨西哥,来到他的地方,难道就是这处世界上十分隐密的地方,这代表着他对她绝对的信任吗?

她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很陌生,但又隐隐透着她不明白的波动。

越野车驰进去大约有二十分钟,停在由士兵严密守卫的大型建筑物前。曾经在海岸下船时见到的一干穿着军制制服的军官,出现在他们车前迎接,见到萨特和弥娃下了车,他们恭敬的称呼道:

“萨特族长,夫人。”

弥娃微微一怔,难怪平日不见这群人在城镇出现,原来他们是掌管这里各部的长官吗?

建筑物里面有上层和地下层,深度有几千尺,有控制室、兵器库、实验室等等无数的明暗库室是她想象不到的多。她敢肯定,她似乎是进入了全世界最大的恐怖组织的总部里。

萨特站在基地二层站台上巡视士兵的操练,高大健硕的身影,傲视一切的霸气,如同她第一次在暗岛上见到他全身充满强势霸气的一幕。此刻的他不再是玄夜学府里的一个小小的总教长官,他是拥有世界上最黑暗权势的男人!

玄夜学府,只是他培养完成组织最大任务的最强的杀人武器,里面每一个学员们,全是他利用的工具。也许除了玄夜学府,他在世界各地还培养许多相同的势力,去完成他的世界所有的恐怖任务。

她忽然感觉到他很陌生。

萨特这时向她看过来,黑瞳闪着微光,向她伸出右手道:

“弥娃,过来。”

弥娃微退一步,噙着一丝冷硬的说:

“不……长官。”

“长官?!……”萨特黑眸倏然一变,他死死盯着她,瞳底透着风雨欲来的色泽。“弥娃,你刚才说什么?”

“长官,我不想介入你的世界。我要的生活很单纯,你……不是我想要的人!”

她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直视他说道。

她从来无法想象陪伴她一生的男人会是黑暗极致的男人,每天血雨腥风的日子她过腻了。也许是在旦斯克岛上平静和安祥让她产生了迷恋,她不愿意再去过那种陪伴着杀戮的日子。

“你说什么?!”萨特上前猝然一把捉着她的手腕,盛怒的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道:

“你……想跟我离婚?!”

瞳眸透着暴风雨欲来的气息。

“长官,请您允许!”

弥娃咚地一声跪下来,冰冷的白玉石阶撞疼了她细嫩的膝盖。

她咬着牙,她知道她冒的是多大的风险,她随时有猝死的危机!

萨特缓步向弥娃走近,幽深黑眸有一抹如鬼火般森冷的寒光。

他健硕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她身子感觉到那股属于他的强大的气息。

她的腿脚在发软,无力,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她咬牙挺直了腰杆,她不能让自己怯弱,她在他面前毫无一丝筹码。

萨特如同一只潜伏在黑夜危险的野豹,他走到她面前,压仰心底的怒意柔声说:

“弥娃,不要任性,我们已经在上帝面前宣誓结婚了,你就是陪伴我一生的妻子。怎么可以随便说出那两个字呢?”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触摸她凝脂如玉的脸孔,如此细嫩无暇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而且,越来越爱。

“长官,”弥娃抬起头,让萨特看见她一双冷漠且坚定的眼眸,道:“在上帝面前也可以说谎吗?我不爱你,我不愿意——这才是我的真话!”

萨特脸色骤然大变,他手臂一扬,“啪”一声重重掴了她一掌。

弥娃身子倒在台阶上,从细润嘴角处逸出了一缕赤红的鲜血。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又火辣辣的疼痛。

“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

萨特盛怒的大吼道。

萨特黑瞳噙着盛火燃烧的怒焰,盛焰似乎烧了数里之外。当他给她最大的信任的时候,竟然是她离他最远的时候。

基地所有的人都退出了几里外,整个偌大石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基地统帅和他的夫人。

弥娃扬起被他打伤的脸,悲愤的说道:

“那你呢?你杀了视我若亲人的权天谋,又杀我的未婚夫艾欧,又胁迫夺去了我的清白,我不该恨你吗?我怎么会真心愿意嫁给你这样冷血残酷的人?”

弥娃将心中郁结的悲伤一鼓脑儿的宣泄出来。

权天谋死了她不知道有多伤心,甚至曾经将这种恨意转移到弟弟的身上,直到珊英告诉她这都是萨特一手策划的。她无法杀萨特,只好让自己远远逃离他,可是她一次次被他找到,并胁迫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我曾经问过你,如果他们不死,你会嫁给我吗?你的答案……你还记得吗?”

他捏着她细嫩的手腕,危险的眯眼问道。

弥娃脸色一变。

……

“弥娃,如果我没有杀死权天谋,也没有杀死艾欧,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当日海风吹拂,他抱着她踏上甲板,低头问她道,眼底有抹隐隐的光。

“不会。”她冷漠而坦然说道。就算他没有杀死权天谋,也没有杀死艾欧,她也永远没有想过要跟他,或者嫁给他。嫁给他是进入暗黑的极至,像她内心始终向往着光明的人,永远也无法想象跟黑暗权势的男人结合在一起。

……

萨特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颔,直视他愤怒的眼神道:“所以,他们不死,我根本就得不到你。弥娃,我说过,你是我这一生中最想要的女人,不管你恨我,还是冷漠的对待我,总之,你只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所以,你不同意离婚。”

弥娃眸光闪过一抹深切的痛楚。

“一辈子也别想!”

他咬牙坚定道。

“那么,我死了呢?我死了,就行了吧?”

她凄婉笑道,嘴角的血流之不止,她不能够受伤,一旦受伤,她体内的血细胞就会不受控制的汹涌出来。他是知道的,刚才盛怒的掌掴,他许是被怒火一时蒙蔽了眼睛。

萨特突然醒觉过来,他才真正感到了恐慌,这里离玄夜学府较远,而且医疗设备不够。

“单赖,马上叫军医!立刻!——”

他回头惊慌大声喊道。

隐在暗处的单赖闪出来应道,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萨特单膝跪在弥娃面前,他搂着她身子俯头含着她嘴角的伤口。

血在他口中不停的蔓延,他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她一直尝到这股腥甜的味道,难怪她讨厌杀戮,讨厌血腥,因为她尝尽了这种令人恐惧的味道。

她会死吗?他脑子闪过她刚才的话。不,这不可能!他不会让她死,即将是死神,也不能让她死!

单赖很快找到了当地著名的军医,他用了最好的止血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弥娃嘴角的血给暂时压制住。不过弥娃因为失血过多脸色非常苍白,她需要大量鲜血的供应。

“单赖,马上回去!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萨特目光闪过一丝阴冷。单赖心一窒,他当然知道萨特先生的意思。

萨特说罢一把抱着身体虚弱和脸色苍白的弥娃,大步往门外走去。

直升机很快启动,飞机以最快的速度飞抵了城镇里他们居住的城堡。

医院院长很快被召唤过来,他细致的给弥娃做了检查。可是弥娃体内的毒性开始发作,万虫噬食躯体,心脏剧痛,眉心泛起了紫色,她倒在床上左右翻腾。萨特紧抱着她,不让她伤害自己,他担忧和愤怒的目光看向院长,而院长根本束手无策。

过了一会儿,单赖终于送来了诺曼的血。他小心翼翼的端着装着鲜红血液的瓷碗,走过来。

弥娃突然一手挥去瓷碗,碗哐当一声倒在地上碎裂,萨特脸色一变。

他黑瞳深沉的看着弥娃,咬着牙说道:“你真的想死吗?”

弥娃痛入骨髓,她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了,仿佛也听不到萨特的声音。

“再去拿!单赖,不管多少次,一定要她喝下去!”

萨特冷硬的命令道,单赖接令又奔了出去。

萨特倾身抱着蹙眉痛苦的弥娃,如果要用他的血,要多少都可以,可是她需要的却是那个男人的血。那个男人……很快,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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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娃再次醒来,口中依旧是浓郁的血腥味。自从她开始尝到血腥味开始,她对血腥的世界就一点一点的厌恶,地面上早已清洁干净,没有了她昨晚挥去瓷碗飞溅一地的狼籍的血液。

萨特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那么诺曼就是最终的受害者。被她溅踏的血液不知抽取了他身上的多少,而又再次被抽取……

真气在身体清凉的运转,她体内的毒暂时被压制住了,身体受到牵制的诺曼不会长久受制于萨特的,特别是在……诺克来了之后。

房门这时轻敲,一位年轻女仆安妮走进来,恭敬禀告说:

“夫人,主人请您梳洗完毕后到楼下客厅,他会和您一起去海岸边接一个人。”

“接一个人?”

弥娃怔了怔,问道:“接什么人?”

“对不起,安妮不知道。”

安妮轻轻摇头,她哪敢问主人带夫人接什么人,总之坐在客厅的主人的脸色不算太好。主人的眼神十分深沉,她也不敢多看。

“知道了。”弥娃点点头,随即走进洗漱间。昨天一场激烈的反抗,她又一次从死神那里拉回来。生与死,情与爱,她一次比一次看得更淡。

走到楼下客厅,萨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早报。

看见她下来,他放下报纸站起,朝她走过来。

萨特眼神仿佛没有过昨天激烈的事情,他如往常般上前亲昵的半拥着她,微笑的对她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弥娃困惑的看着他,柔和的唇瓣动了动,但最终没有出声,只是顺从的跟着他走出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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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来到了海岸边,海岸边早已围满了拥挤的人群。可见他们要接的这个人不管是人气,或是人缘有多旺。

弥娃隔着车窗看出去,挤在人群前面的是埃及人本贡,酒吧的酒保,还有暗岛上那两个美丽的双胞胎美莎和美珊。

她心倏地一怔,难道她们要接的人是……

萨特黑瞳噙着深意的看向她,弥娃微垂下眼睑,不管她们要接的是什么人,都跟她没有关系。

萨特趋身吻了吻她白皙柔嫩的脸颊,柔声说:“你的脸怎么这么冰?”

弥娃心微微一怔,脸很冰?就算她的心试着放平静,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吗?

弥娃微撇开脸,不去面对萨特别有深意的目光,昨天她跪在他面前请求和他离婚,结果被他愤怒的掌掴,以致流血过多毒性发作。

只是短短的一晚,他就像没事一样,他忘却了她的反抗,也忘却了她想要离开他的心吗?

司机在旁边空阔的地方停下车,萨特和弥娃下了车,周围拥挤的人群忽然一片寂静。

大家都看见萨特和弥娃朝岸边走过来,都自觉的噤声起来。酒保看见弥娃目光闪过一丝喜悦,而本贡看见萨特和弥娃,眼神则闪过一丝嫉恨。美莎和美珊的眼神更是复杂,既有不悦又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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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少追妻:爱你已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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