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牧扬讨债
看到牧扬脸上神秘的笑容,文正一阵蛋疼。
身为泉州城主,文正当然知道有关于第三位太上客卿长老的事。
但是那位传奇人物的来头,远比剑阁阁主和玄阴宗宗主大得多!
“别闹别闹,你小子给我说实话,这东西到底是从哪来得?我跟你说,所有的太上客卿长老令牌,都有着无法仿冒的暗记,老夫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要是等我亲自验证暗记,那咱们就得按抗拒从严来处理了。”
文正没好气说了一句,一边说着还一边冲着牧扬翻白眼。
牧扬也不说话,只管笑眯眯看着他。
等了片刻,文正见牧扬一副铁了心不肯交待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生气了。
这太上客卿长老的令牌非同小可,文正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牧扬能拿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正因如此,他怀疑牧扬可能是通过某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拿到这东西,现在却碍于面子,不愿意说实话。
“牧扬,我不是开玩笑。这太上客卿长老的令牌非常贵重,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弄来的,但是你现在实话实说,咱们或许还有机会补救,否则为了避免酿成门派大战,我也只好将你生擒,再交给失主了!”
看着文正满脸严肃地说出这话,牧扬差点笑出声来。
施主?我还老衲呢!
敢情文正这家伙把自己当成偷东西的贼了?他也不想想,剑阁阁主和玄阴宗宗主都是仙灵境高手,背后更有仙空境的绝代强者坐镇。
就凭自己一个破种期的人族小修士,凭什么从他们手上偷东西?
被文正过于丰富的想象力气得够呛,牧扬随手将万古明送给自己的玉佩取出来拍在桌上,又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文正城主,文正太上长老,泉州城的太上客卿长老令牌是一位前辈送给我的,他还说,如果有人质疑的话,就让我展示这枚玉佩。”
“玉佩?”
文正闻言一愣,但等他看到牧扬放到桌子上的玉佩时,直接就被气乐了:“你这混账小子真当我傻?这玉佩明明是用你们小说家一脉的法术观想出来的,你以为我不认识!”
说到这里,文正脸上的表情更生气了:“你这小子太不懂事,这太上客卿长老的令牌也是能开玩笑的?赶紧说实话,我还能看在你师傅的份上既往不咎,否则我真按照门规处置,轻则把你废去一身修为、赶出诸子学院,重则斩杀肉身灭去神魂,那可就是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
听到文正连永世不得超生这种话都说出来,牧扬也火了。
他沉吟片刻,忽然又取出一块令牌拍在桌上。
这块令牌,是万古明与他交易时,连带着那枚蕴含造化图的印章一起卖给他的太上大长老令牌。
刚才牧扬取出玉佩,本来是为了给文正留个面子,但是现在动了真火,牧扬也不打算给他留面子了。
修仙门派的令牌可不仅仅是身份的象征。
所有弟子加入门派之前,首先要对祖师牌位立下道心誓言。
当他们立下道心誓言之后,各大修仙门派的令牌就会将他们的道心印记留存下来。
正因如此,这些令牌除了代表各位长老的身份以外,也拥有约束弟子、甚至责罚弟子的能力。
牧扬这块太上大长老令牌,代表着仅次于开派祖师的最高地位。
换句话来说,只要牧扬祭出这块令牌,上到现任院长太昊极、下到诸子学院门口扫地的外门弟子,统统都得受他辖制!
“大胆文正!你冒犯本门太上大长老,该当何罪!”
将真元灌入令牌,牧扬冷声开口。
文正愣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刚要开口骂人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噗通!
双膝跪地,文正看着自己的手掌一寸一寸的靠近自己的丹田,被吓出来一身冷汗。
冒犯太上大长老等同于不敬祖师,要废去一身修为,永远逐出师门!
“不过念在你年幼无知,算了,饶你一次!”
看到文正被吓得直哆嗦,牧扬总算消了气,因此收回自己灌入令牌的真元,又将之收了起来。
“哎呦我的妈呀!”
一屁股坐在地上,文正的身体仍然止不住地颤抖。
刚才那个瞬间太吓人了,亏得太上大长老他老人家宽宏大量,要不然自己这一身修为可就彻底废了!
正庆幸时,文正猛然发觉不对。
牧扬不是小说家的亲传弟子吗?他怎么会有传说中的太上大长老令牌!
见文正用充满了震惊和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牧扬无奈地耸了耸肩:“都说了,我遇到一位前辈,老人家送了我几样东西,你非不信。现在信了吧?这块诸子学院的太上大长老令牌,也是那位前辈送给我的。”
文正差点就哭了。
一出手就是两块太上级别的令牌,这特么是什么前辈啊!
批发令牌的啊?!
他正郁闷着,就见牧扬拿着之前那块玉佩和泉州城的太上客卿长老令牌,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文正城主,那位前辈还吩咐我来收账,他说诸子学院和泉州城都欠他不少东西,现在到了还账的时候了。”
随手把玉佩放到文正手里,牧扬脸上的笑容很是憨厚。
文正低头一看,差点又要尿了。
他知道这时候才发现,这块玉佩上写着‘见此物者如见我,万古明留字’。
万古明......那可是诸子学院的开派祖师啊!
傻愣愣地抬起头,文正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牧扬:“那个......牧扬啊,你跟我说实话,那位前辈是不是你家里的哪位老祖?这特么要是没有血缘关系,你打死老子,老子也不相信人家能把这些东西送给你!”
牧扬笑眯眯地看着文正,也不说话,只把左手的手心冲上,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
次日一早,泉州城内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流光中是一辆金灿灿的飞梭法宝,文正和牧扬坐在里面。
牧扬的表情很是惬意,然而文正的脸上却写满了苦大仇深。
“不行!你说什么都不行!”
操控飞梭向诸子学院方向疾驰,文正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模样:“老子都快把整座泉州城送给你了!就算你有泉州城的太上客卿长老令牌,老子也绝对不会再送东西了!”
“嘁,拖欠了二百年的供奉物资才还了不到一半,而且我还没给你算利息呢。”
牧扬翻了个白眼,又把手里的玉佩晃来晃去:“这飞梭看着真挺好的,要不你就当是替咱们诸子学院还债了?我跟你说,咱们诸子学院欠那位前辈的东西更多啊。”
文正差点哭出来,牧扬今天一早就把泉州城的宝库给搜刮得一干二净,现在还来打自己私人财产的主意。
要不是因为忌惮那块太上大长老令牌,自己非揍他一顿不可!
“唉......今天光顾着找宝贝了,还没来得及洗脸呢。”
牧扬小声嘀咕一句,随手从百宝囊里搜出来一个酒坛。
单掌拍开泥封,刹那间酒香四溢。
“啧啧啧,文正老哥,你可真会享受。”
闻到这股浓郁的酒香,牧扬一阵感慨:“我一个不喝酒的人,闻到这酒的味道都觉得有些嘴馋,难怪你说伊统领总去你那里蹭酒喝。”
“哼,我酿酒的技术可不是......唉你干嘛?”
听到牧扬的话,文正刚要替自己吹嘘几句,就见牧扬把整坛酒倒在一个大木盆里,直接用酒洗脸。
暴殄天物!太过分了!
见此情形,文正暗自恨得咬牙切齿。
正在这时,牧扬忽然想起了什么,只听他道:“对了,文正老哥,我记得你说过伊统领酒后跟你说过什么怪事?还有,你让我找的那本武技秘籍究竟有什么玄机?”
“只要你把这两件事告诉我,泉州城拖欠的那些供奉物资,我就全都不要啦!咱们算是两清,你看我多厚道?对吧?”
说完这话,牧扬随手取出几张灵符把脸擦干,又找出几枚聚灵丹扔进嘴里,像吃糖豆一样嚼得咯嘣咯嘣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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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终于下雪了啊,然而又是只下一场就消失,今年的冬天一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