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悟性不错
几日后,狗奴才郭顺来信告诉尧舜禹,一切准备妥当。
尧舜禹偷偷地遛出了镇国仙学院,换上了一身江湖道士的服装,大摇大摆地来到了闹市中,坐在了那个余记馒头坊对面,打上了一副对联,上联是“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下联是“只算有缘人、不准不收钱”。
尧舜禹老神在在地坐在了桌子后面,一副跳出轮回外,不在五行中的表情。
街上的众人,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算卦的半仙儿丝毫不感兴趣。这种行当,靠的是经验,一个新来的,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吃屎孩子,懂什么算卦?摆什么谱呢!
真是猪鼻子插葱,装相!
尧舜禹脸皮厚,丝毫必在意路人鄙视的眼光,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余记馒头坊。
等到一个老头出来之后,尧舜禹突然站了起来,“哎呀呀,这位老先生,我观你印堂发黑,暗藏血芒,恐怕近日将有血光之灾啊!”
尧舜禹这一惊一乍的,吓的余老汉心脏病差点犯了。
这几天老是有不知名的坏人来找事,余老汉正烦心呢,看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吃屎孩子来装模作样,有些气愤,“混小子!嘴上还没长毛呢,就开始胡言乱语。我没血光之灾,也快被你吓成血光之灾了!赶紧走!”
“老先生差已。老夫乃修炼百余年之高人,有返老还童、青春永驻之功力。”尧舜禹厚着脸皮继续忽悠。
“走走走!忙着挣钱呢,没工夫跟你废话。”余老汉根本不信。
尧舜禹丝毫不在乎余老汉的嫌弃,神神秘秘地凑了过去,小声地说道,“最近几天,老先生是不是发现诸事不顺,上街老是丢东西,家里隔三差五的家里还会丢鸡丢鸭,馒头里还会吃出死耗子,被街坊邻居找上门来?”
余老汉顿时一愣,反应了片刻,就换上了崇拜的表情,“太准了!您还真是老神仙啊!您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这些事都是我干的,我能不知道吗?!
尧舜禹脸不红脖子不粗,继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善观面相,远远地看到老先生,不忍灾祸降人间,祸害苍生,特来提醒。”
余老汉有些感动了,“上仙真是有好生之德啊!老汉敬佩。不瞒上仙,最近的怪事很多,不仅仅是上仙说的那些,还有蒸馒头的锅无缘无故破洞了,早晨起来鞋子里面有钉子,水壶里一股尿骚味儿……”
尧舜禹顿时一愣,我擦,郭顺那狗奴才挺狠的啊!老子不就让他们偷钱偷鸡扔死老鼠吗?怎么还带砸锅扔钉子的?
饶是尧舜禹这么厚的脸皮,听着也有些脸红了。
“上仙,你看我这些天的遭遇,是因为什么呢?有什么破解之法吗?”余老汉心事重重地问道。
尧舜禹回过神,继续装模作样,“老先生莫急,且待我掐指一算。”
尧舜禹左手掐诀,摇头晃脑,嘴里默默地嘟囔着,“你奶奶个球,欺负我大师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嘛哩嘛哩哄……”
余老汉看着尧舜禹,不住地点点头,这位上仙,果然功力深厚,咒语都跟其他算命的不一样,你听听,还有什么师兄,还有什么嘛哩嘛哩哄,嗯,上仙的师兄肯定是以为得到大仙,他肯定是在跟他大师兄隔空对话,商量着怎么帮自己呢。
余老汉想到这里,感动的哟,眼泪差点流出来。
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神仙哟!
片刻之后,尧舜禹睁开了眼睛,高深莫测地说道,“你之所以会遇到这些事情,关键是风水不顺,五行不齐,天有不测,人有无妄啊!近期你必有灾祸。”
余老汉被尧舜禹的话吓的瑟瑟发抖,“敢问上仙,我这五行,缺的那一行?”
“嗯,东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根据我的测算,你最近哪,五行缺钱……”
余老汉深以为然,“嗯,上仙说的真准啊,现在就是缺钱啊,这钱啊,挣多少都嫌少……”
反应了一会儿,余老汉突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呀,五行里面,有“钱”这一行吗?
“这个……上仙,钱……跟五行,有关系吗?”余老汉有些迟疑,我莫不是遇到一个假神仙?
“咳咳……当然有关系了!而且有大关系!你可知,你缺钱这一行,是因为什么吗?”尧舜禹继续忽悠。
“因为什么?”余老汉满脸疑云。
“你们老余家,风水不好啊。”尧舜禹满脸的担忧,表情异常的凝重,看的余老汉心惊胆战。
尧舜禹继续说道,“你的馒头坊,东边是不是有个做烧饼的?”
“嗯,是的,那还是……”余老汉诚实地回答。
“那个卖烧饼的,你是不是还想要收做了女婿?”
“大仙真是算无遗策啊,这都算出来了!”
“坏就坏在你这个新收的女婿身上了。你们老余家,原本风水很好,财源广进。就是你要拉这个女婿上门,坏了风水,破了财路啊。”尧舜禹一副悲天怜人的圣人状。
余老汉有些犹豫,是这样子的吗?我怎么感觉……这个上仙在胡说八道,侮辱我的智商呢?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喧闹了起来,余老汉扭头看了一眼,远远地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个骑马的人,不是以前非要娶我闺女的又穷又愣的傻小子吗?
……
张信骑着马,一脸的无奈啊。
自己好好的在丙十三号院里面修炼,没找谁没惹谁,就被几个突然闯进来的恶棍给拖出了镇国仙学院,换上了金光灿灿的衣服。
要不是这几个恶棍说是三师弟的人,而且还拿出了信物,张信打死都不会跟着这几个恶棍出来的。
骑上马之后,张信就被前呼后拥地带了出来,身上带满了庸俗的金子,玉石绸缎,浑身金光灿灿的。一个叫郭顺的熊孩子,拉着张信的马,就朝着前女友家的馒头坊走过去了。
……
“哎哎,这就是那个张信啊,听说他现在可有钱了,金条大把大把的。”
“那可不是,据说他现在是尧国公独子的师兄啊,啧啧,那可是尧国公啊,啧啧,张信今后可有享不尽的福了啊。”
有几个人凑到余老汉的身边,小声地嘟囔着。余老汉的脸色有些难看。
“哎哎,听说,这个张信之前跟余记馒头坊老板闺女差点成亲哪,不知怎么的,就没戏了。唉,余老汉啊,没这个福气啊。”
“咳……咳……”尧舜禹提醒式地咳嗽了两下。郭顺这狗奴才找的群众演员怎么这么不靠谱,让你们说些闲话给余老汉听,你们好歹像我一样敬业一点啊,尼玛你俩说话,凑人余老汉耳朵旁边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演员的素养了?!
余老汉想哭。
看着那个原本是穷小子的张信,现在穿金戴银,前呼后拥,金光灿灿的样子,余老汉突然有一种被别人抢走了万贯家财的感觉。
感觉身体突然被掏空了,余老汉心凉如冰哪。钱那,丢的可都是钱啊!心疼啊!
其实那天看到那小子,的确挺努力的,还比较有前途的。但是嘛,卖烧饼的小伙子有现钱啊,谁钱多,我认谁啊。管他什么感情不感情呢。
早知道这样,那天就不揍这小子了,不赶这小子走了,把闺女嫁给他多好啊。
有些后悔了!
“上仙,那……那有没有什么破解之道啊?”余老汉拉着尧舜禹哀求。
尧舜禹看张信走过去了,就故作玄虚地说道,“破解之法嘛,我需要算算……嗯……人言弓长,仙说无量,富贵之船,故意不上。”
余老汉有些懵,“上仙说的……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啊……”尧舜禹摇摇头,脸上继续高深莫测,心里已经骂了百遍了。尼玛你个智障,说这么明显了还听不出来吗?非得让我明说吗?
“人言弓长……弓长,张,人言,信……张信?”余老汉突然间大彻大悟。
“嗯……老先生悟性很高啊,窥破天机,财富无量啊……”尧舜禹笑了,这老头……猜谜语的水平还行。
“多谢上仙提点。呼……幸好还没让闺女嫁给那卖烧饼的混蛋,要不然,非把我家祖辈流传下来的生意给砸了!”余老汉心有余悸啊,卖馒头,多大的生意啊!
不行,现在就立刻去退婚去!一刻都等不了了!余老汉也顾不上尧舜禹了,转身就跑回馒头坊了。
尧舜禹笑了,大告成功!忽悠这么诚实的老人,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总归目的是好的。
大师兄,兄弟我也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后面成不成,就看你的悟性了!
大师兄其实除了反射弧比较长以外,其他地方都挺好,最起码智商没问题,应该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