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苏护反商,周仁逆圣
玉帝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无力如同行尸一般向外走去,瑶池外星光璀璨,数以亿计大小不一的行星散发着各色光芒,天幕被璀璨夺目的星光浸染成五彩画布,纷纷乱乱却无时无刻彰显着‘道’之精义。
“最是无情帝王家,朕也是无可奈何……,若是…此风一开,仙家再不是仙家,天庭再不是天庭…老师…老师…”无形的压力让玉帝这个历经无量量劫的帝王心力憔悴……他无处宣泄,今日甚至还拿亲妹妹开刀。
朦胧之间…下界弥漫一层黑雾,仔细一看只觉得腥风阵阵,所过之处草木皆枯,鸟兽毙命,凡人哀嚎,仙神殒命,仿佛天崩地陷,玉帝大惊,急急掐指一算,末了咬牙切齿,白玉栏杆被捏的粉碎,旋即传音与周仁,不消片刻玉帝双眼迷离,脚步阑珊直撞入广寒宫。
周仁将甲胄虎头令牌,甚至降妖杖都留在天庭,只是换了一身便服,急急驾云奔走天际。玉帝密旨,要周仁改头换面,最重要的却是让他想方设法改头换面,不可泄露一丝来历。不仅如此还要他保成汤二十八年气运,在成汤气运结束之前想尽一切方法阻止兵锋。
周仁听到玉帝密旨,眉头直接皱成山川纹洛,只是要他阻止阐教,截教大战,变相的也是要他阻止封神大计!这事可是以身合道的鸿钧老祖定下的,漫说他去阻止,就是玉帝去阻止也是死路一条!可是,周仁想道玉帝最后一句话,咬紧牙关,或许~这就是他的使命!就算死也赚了,毕竟他活了几万年,怎么算也都是赚了,想到他即将要做的事情,内心不免激荡,这可是真正逆天行事。
要改头换面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变化之数,天地之间有三种最为神奇的变化之数,依次高低排序,分别为一变之术,天罡三十六变和地煞七十二变,天庭之中据周仁所知好几人都会变化数,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只怕晚了误了大事,这天蓬元帅就在左近,而他恰好会‘天罡三十六变’。
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好容易从天蓬元帅手中得道‘天罡三十六变’,周仁急不可耐打开一看,好一个天蓬元帅朱罡烈果然狡猾的紧,周仁都给了他天河职守的位置,他竟然只拿出一半功法糊弄自个,转过身就要找朱罡烈算账,谁知这斯竟然早已开溜。
换了个模样,周仁行走在朝歌大街,行至午门,只见午门墙上‘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下朝商。’周仁暗叫糟糕,该死的朱罡烈误我大事,苏护已然反商,旋即掐指算了起来,谁知越级越乱,周仁本就不擅长心算,加之心头焦急,好半天才算出北伯候崇候虎领五万大军出征,如今正在翼州城外叫战。
陛下要保成汤气运,这苏妲己必须献于纣王,否则这暴君绝不会善罢甘休,可若是苏妲己进宫与纣王合为一道,二人狼狈为奸,成汤基业必定摇摇欲坠,二十八年气运,百姓就要受二十八年苦难,到时候民不聊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该如何是好,苏妲己又不能随便杀了了事,这女子乃是女娲娘娘钦定之人,要是杀了苏妲己,必定得罪圣人,可是……
想得脑浆几乎凝结成糨糊,旋即眉心凝聚一处想我周仁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命好来到这神魔世界,保成汤,阻封神,这些事漫说得罪圣人,就连鸿钧老祖也一道得罪了,还在乎多得罪一位女娲圣人,既然玩了索性玩把大的,也不枉在世间走一遭,好过在天庭鞍前马后庸庸碌碌临了去当一个狗屁金身罗汉,如果这次操作得当,说不准还能捞到更大的好处。
急急驾云向翼州赶去,朝歌百姓眼见一人驾云而行,除了惊讶一些之外倒是没有太多神态,这年头会驾云的实在太多!没什么稀奇的。
行至翼州上空,周仁拉扯云头向下望去,只见东摆芦叶点钢,南摆月样宣花斧;西摆马闸雁翎刀,北摆黄花硬弓弩。中央戊己按勾陈,杀气离营四十五;辕门下按九宫星,大寨暗藏八卦谱。好一个北伯候崇候虎倒是有些能耐,大寨扎的四平八稳,进退有序,乍一看还以为是五行阵,其中却内藏九宫八卦,步步杀机。
再细细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四旬白面男子鄂下一缕黑须正在大叫:“传将进去,请主将辕门答话。”
探事马飞报进营,北伯候崇候虎传令整点人马;不稍倾只见门开处,北伯候崇候虎端坐逍遥马,统领众将出营,展两杆龙凤绣旗,後有长子崇应彪压住阵脚,苏让见崇候虎飞凤盔,金锁甲,大红袍,玉束带,紫骅骝,斩将大刀,按於马鞍之上,苏护一见,马上拱手道:“君侯别来无恙?不才甲胄在身,不能全礼。当今天子无道,轻贤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欲强纳臣子之女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变乱,不才自各守边疆,贤侯何故兴此无名之师?”
崇侯虎听言大怒:“你忤逆天子诏旨,题反诗於午门,是为贼臣,罪不容诛。今奉诏问罪,当早肘膝辕门,尚敢巧言支吾,持兵贯甲,以骋其强暴哉?”说罢,崇候虎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
崇候虎话言未了,左哨下有一将,头戴凤翅盔,黄金甲,大红袍,狮鸾带,青骢马,厉声而言曰:“待末将此叛贼。”
连人带马,滚至军前。这壁厢有苏护之子苏全忠,见那阵上一将当先,斜剌里纵马摇戟苏全忠认得是偏将梅武:“慢来!”,
梅武见苏全忠挥戟而来:“苏全忠!你父子反叛,得罪天子,而欲强抗天兵,是自取灭族之祸矣!”
苏全忠闻得梅武言语,直觉肝胆俱裂,哇呀呀拍马摇戟,劈胸来刺,梅武手中斧劈面相迎,但见:
二将阵前交战,锣鸣鼓响人惊;该因世上动刀兵,致使英雄相驰骋。这个那分上下,那个两眼难睁;你拿我凌湮阁上标名,我捉你丹凤楼前画影。
斧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斧迎,不离腮边过顶额,两马相交,二十回合,早被苏全忠一戟剌梅武於马下。
苏护见子得胜,传令擂鼓;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纵马轮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得愁云荡荡,惨雾漫漫,尸横遍野,血溅成渠。侯虎麾下金葵、黄元济、崇应彪,且战且走,至十里之外。
单言苏护一骑马一条,直杀入阵来,捉拿崇侯虎。看苏护金盔金甲,大红袍,玉束带,青骢马,大叫:“崇候虎休走,速下马受死。”捻手中劈心刺来,侯虎看慌,将手中刀对面来迎,两马交锋;正战时,只见崇侯虎长子应彪带领金葵、黄元济杀将来助战。
征云笼地户,杀气锁天关。鸣金小校,恹恹二目竟难睁;擂鼓儿郎,渐渐双手不能举。刀来架,马蹄下人头乱滚;剑去戟迎,头盔上血水淋漓。鞭并举,小校尽倾生;斧伤人,儿郎多丧命。喊声振地自相残,哭泣苍天连叫苦。
周仁一见暗叫机会,化作一道金光冲入阵仗之中,一脚将苏全忠踢落马下,苏全忠正是杀得兴起,一时不查被人一脚踢落,一个鱼跃挥动手中长戟向来人扫去,谁知长戟被那人拉住,扎马用力,长戟如同生根一般半分摇曳不动,顿时脸色大变,急急撒开长戟,向身侧金葵奔去,欲杀人夺马而逃。
苏护大骇,苏全忠早年曾拜异人为师,习得一身好武艺,若是与人斗上百十回合落败他信,可是只是一合便落败,这叫他如何不惊,挥动军马上前迎苏全忠,周仁无心追赶,况且目的达到,何须独此一举,坐下青骢马低声嘶鸣,却被周仁气息死死压制,动弹不得,烦躁的原地踏啼,扬起青泥无数。
苏护救得虎子急急鸣金,数千骑带着一阵烟尘往翼州奔去,苏全忠骑与马上回过头朝周仁愤愤瞪眼,周仁双眸闪现一道金光,苏全忠顿时喷出一口鲜血附与马上人事不知。
北伯候崇候虎大喜而至,将周仁迎与营帐,摆酒拜谢,旋即问周仁来历,周仁只说幼年拜的一人,如今学成下山,求取功名。崇候虎大喜,拍胸扬言定给周仁一个好出身。
崇候虎与军中给周仁安了一个偏将之职,他日得胜回朝奏明圣听再行升迁,周仁当即感激拜谢。
次日,小校来报,曹州候崇黑虎领军来援,崇候虎大喜,周仁一道跟去迎接崇黑虎,只见一将面如锅底,颚下赤髯,两道白眉,眼如金铃,带九云烈焰飞兽冠,身穿锁子连环甲,大红袍,腰系白玉带,骑火眼金睛兽,用两柄湛金斧。
曹州候崇黑虎见崇候虎迎来,下马道:“小弟闻之长兄兵发翼州特来相助。”
崇应彪下马欠身称谢叔父:“有劳远涉。”
曹州候崇黑虎曰:“小弟此来与长兄合兵,弟自有破城之计。”彼时大家合兵一处,崇黑虎只有叁千飞虎兵在先,随後二万有馀人马。
冀州报马飞报苏护:“今有曹州崇黑虎兵至城下,请爷军令定夺。”
苏护闻报,低头默默无语,半响乃言曰:“黑虎武艺精通,晓畅玄理;满城诸将,皆非对手,如之奈何?”
左右诸将听护之言,不知详细。只见长子全忠上前日:“兵来将当,水来土掩,谅一崇黑虎,有何惧哉?”
护曰:“汝少年不谙事体,自负英雄;不知黑虎曾遇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中之物,不可轻视。”
全忠大叫曰:“父亲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孩儿此去,不生擒黑虎,誓不回来见父亲之面!”
护曰:“汝自取败,勿生後悔。”
全忠那里肯住,翻身上马,开放城门,一骑当先,厉声高叫:“探马的,与我报进中军叫崇黑虎与我打话!”
赶忙报与二位主帅得知:“外有苏全忠讨战。”
黑虎暗喜曰:“吾此来:一则为长兄兵败,二则为苏护解围,以全吾友谊交情。”
令左右备坐骑,即翻身来至军前,见全忠耀武扬威。黑虎曰:“全忠贤侄!你可回去,请你父亲出来,我自有话说。”
全忠乃幼年之人,不谙事体;又听父亲说黑虎枭勇,焉肯善回?乃大言曰:“崇黑虎!我与你势成敌国;我父亲又与你论甚交情?速倒戈收军,饶你生命。不然,悔之晚矣!”
黑虎大怒曰:“小畜生!焉敢无礼。”举湛金斧劈面砍来,全忠将手中戟急架相迎,兽马相交,一场恶战。怎见得?
二将阵前寻斗赌,两下交锋谁敢阻?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冈,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这一个真心要定锦乾坤,那一个实意欲把江山补。从来恶战几千番,不似将军真英武。
二将大战冀州城下,苏全忠不知崇黑虎幼拜截教真人为师。秘授一个葫芦,背伏在脊骨上,有无限神通。全忠只倚平生勇猛,又见黑虎用的是短斧,不把黑虎放在心上,眼底无人,自逞己能,欲要擒获黑虎,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戟有尖有枝,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让,迟,连,收,放,怎见好戟?
能工巧匠费经营,造出一根银尖戟,安邦定国展乾坤。豹尾动,叁军害怕;冲行营,战将心惊。犹如大蟒;踏大寨,虎荡羊群。休言鬼哭与神嚎,多少儿郎轻丧命;全凭此宝安天下,昼戟长定太平。
苏全忠使尽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杀了一身冷汗。黑虎叹曰:“苏护有子如此,可谓佳儿!真是将门有种。”
黑虎把斧一晃,拨马便走;就把苏全忠在马上笑了一个腰软骨酸:“若听俺父亲之言,竟为所误;誓拿此人,以灭我父之口!”放马赶来,那裹肯舍?紧走紧赶,慢走慢追;全忠定要成功,往前赶有多路。黑虎闻脑後金铃响处,回头见全忠赶来不舍;忙把脊梁上红葫芦顶揭去,念念有词。只见红葫芦裹边一道黑气冲出,放开如网罗大小,黑湮中有噫哑之声,遮天映日飞来,乃是铁嘴神鹰,张开口劈面咬来。全忠只知马上英雄,那晓得黑虎异术,急展戟护其身面,坐下马早被神鹰一嘴,把眼啄了;那马跳将起来,把苏全忠跌了个金冠倒挂,铠甲离鞍,撞下马来。
黑虎传令拿了,众将一拥向前,把苏全忠绑缚二臂;黑虎掌得胜鼓回营,辕门下马。探马报崇侯虎:“二老爷得胜,生擒反臣苏全忠辕门听令。”侯虎传令,请黑虎上帐,见黑虎口称:“长兄!小弟擒苏全忠已至辕门。”侯虎喜不自胜,传令推来。不一时,把全忠推至帐前,苏全忠立而不跪。侯虎道:“你前日那样英雄今日恶贯满盈,推出斩首示众。”
全忠厉声大骂曰:”要杀就杀,何必作此威福?我苏全忠视死轻如鸿毛,只不忍你一班奸贼,蛊惑圣聪,陷害万民,将成汤基业,被你等断送了!但恨不能生啖你等之肉耳!”
侯虎大怒,驾日:”黄口孺子,今已被擒,倘敢簧舌。”令推出斩之。
方欲行刑,转过崇黑虎言曰:”长兄暂息雷霆,苏全忠被擒,虽则该斩,奈他父子皆系朝廷犯官,前闻旨意拿解朝歌,以上国法。况护有女妲己,姿貌甚美,倘天子终有怜恤之意,一朝赦其不臣之罪;那时或归罪於我等,是有功而反无功也。且姬伯未至,我兄弟何可任其咎?不若且将全忠囚禁後营,破了冀州,擒护满门,解人朝歌,请旨定夺,方为上策。”
侯虎曰:“贤弟之言极善,只是好了这反贼耳!”传令:”设宴与你二爷贺功。
按下不表。且言冀州探马报与苏护,长公子出阵被擒。苏护曰:“不必言矣!此子不听父言,自恃己能,今日被擒,理之当然。但吾为豪杰一场,今亲子被擒,强敌压境,冀州不久为他人所有,却为何来?只因生了妲己,昏君听信谗佞,使我满门受祸,黎庶遭殃;这都是我生此不肖之女,以遭此无穷之祸耳!倘久後此城一破,使我妻女擒往朝歌,露面抛头,尸骸残暴,惹天下诸侯笑我为无谋之辈。不若先杀妻女,然後自刎,庶几不失大丈夫之所为。”
苏护带十分烦恼,仗剑走进後厅;只见小姐妲己盈盈笑脸,微吐朱,口称:“爹爹!为何提剑进来?“苏一见妲己,乃亲生之女,又非仇敌,此剑焉能举的起,苏护不觉含泪点头言曰:”冤家!为你,兄被他人所擒,城被他人所困,父母被他人所杀,宗潮被他人所有;生你一人,断送我苏氏一门。|”
正感叹间,只见左右击云板:”请老爷升殿,崇黑虎索战。”护传令:”各城门,严加防守,准备攻打;崇黑虎素有异术,谁敢拒敌?”急令众将上城,支起弓弩,架起信炮灰瓶滚木之类,一应完全。
黑虎在城下暗想:“苏兄你出来与我商议,方可退兵;为何惧我,反不出战?这是何说?”没奈何暂且回兵。探马报与侯虎,侯虎即请黑虎上帐坐下,就言苏护闭门不出。侯虎曰:”可架云梯攻打。“黑虎曰:”不必攻打,徒费心力;今只因其粮道,使城内百姓不能接济,则此城不政自破矣!长兄可以逸待劳,俟西伯侯兵来,再作区处。
按下不表。且言周仁见曹州候崇黑虎来祝崇候虎,便变作一直云雀飞至翼州城内,并不知苏全忠被崇黑虎捉拿,只是在翼州转了一圈,奈何翼州城人海茫茫,单找一个苏妲己何其难矣,孰不知正好撞见苏护提剑怒行,心念一动跟上前去。
站在一株杨树枝头上看了一出好戏,心中暗自发笑这苏护着实重男轻女,儿子被抓竟然想杀女儿。看着凄哎哎瘫倒在地的苏妲己,倒是我见犹怜,这可是天字第一号祸国殃民的妖女啊!啧啧,倒是值回票价了,见苏护离去,看着小声哽咽的苏妲己周仁脑海顿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斯这般,嘿嘿……旋即化作一道金光射入苏妲己体内。
11号收藏14个,蝎子在这里拜谢收藏地兄弟,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