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虚无缥缈的未来

“早上好。”莫相离带着明朗的浅笑对乔艺熙打招呼道。

“早上好……”乔艺熙的声音略带沙哑。

“怎么了？”发现乔艺熙的不对劲，莫相离撩开乔艺熙挡着脸的黑发，却发现乔艺熙的双眼红肿，能肿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哭了很久很久。

莫相离不禁深皱起眉头关心的询问道：“艺熙发生什么事了，你昨晚哭了？”

乔艺熙为了不让莫相离担心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啦，我就是看了太感人的电影所以哭了好久而已，真的没事啦。”乔艺熙此时不知道自己笑的这么勉强的说自己没事的这幅样子多么的让人心疼。

莫相离握住乔艺熙的手：“艺熙，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对我说的？”

乔艺熙咬了咬粉嫩的双唇，依旧是难以启齿：“昨天我做好晚饭去房间叫爸爸吃饭的时候却发现爸爸疼得在床上打滚连话都说不了，把爸爸送到医院检查以后发现爸爸得了癌症，现在还处于早期，如果不尽快切除癌细胞的话等癌症到了中晚期，爸爸就会有生命危险了。”乔艺熙一边说一边抽泣了起来，即使现在的爸爸并不是自己的生父，可是他从孤儿院里领养了自己，供自己上学已经对她有莫大的恩惠了，在乔艺熙看来他就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他就是自己的亲人。

“那……需要多少医药费？”莫相离知道癌症并不是小病，一定会需要很大一笔医药费，乔艺熙的父亲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职员，他们的家也是租的房子，家境并不宽裕。

“没个三四十万应该搞不定吧。”乔艺熙的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三四十万啊，对于一般人来说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是对于她。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乔艺熙说出要三四十万的时候，莫相离还是惊住了。

乔艺熙轻轻伸手摸了摸莫相离的脸颊：“你不用摆出这么自责的表情，爸爸会得这样的病也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帮不上你什么。”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深陷在痛苦之中自己却无法为她做什么莫相离第一次这么强烈的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你真的不需要帮助我什么，这只能说……是命运吧。”

这些日子乔艺熙一直沉浸在悲伤中，而莫相离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早上莫相离来到学校却发现柳堇诚和乔艺熙在一起聊天，似乎很亲昵的样子。

乔艺熙看到自己，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神又和柳堇诚谈笑风生起来。不解乔艺熙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道他和柳堇诚的关系不好，乔艺熙为什么会和柳堇诚走的这么近？

“艺熙，你出来一下。”莫相离伸手拉住乔艺熙的手却没想到会被乔艺熙甩开：“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乔艺熙的语气很是冷漠，看莫相离的眼神也与平常不一样。

“艺熙你怎么了？”莫相离的脸色一愣，不解的询问乔艺熙道，今天的她给他的感觉……简直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

柳堇诚推了推莫相离：“你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们两个？”柳堇诚说着手还轻浮的搭上了乔艺熙的肩膀，而乔艺熙却没有因为柳堇诚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

莫相离敏感的扒开柳堇诚搭在乔艺熙肩膀上的手：“你给我拿开你的脏手！”

“我凭什么要拿开？”柳堇诚说着这次手更过分的搂住了乔艺熙的腰。

眼看莫相离和柳堇诚快要打起来，乔艺熙冷冷的开口道：“莫相离，抱歉，我忘记跟你说了，我现在已经是诚的女朋友了，我们分手吧。”

乔艺熙的话让莫相离举在空中的拳头停住，莫相离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乔艺熙，眼神里写满了惊愕，他不相信乔艺熙刚才说的话：“艺熙，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这不是请求，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我擅自和你分手了，如果你很介意的话，我只能和你说一声抱歉。”乔艺熙脸上面无表情，似乎对莫相离毫无愧疚，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那么的冷漠、疏离。

“艺熙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之前明明还是那么好的，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莫相离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因为诚给我爸爸交了医药费，而你却做不到，这样的理由够了吗？”乔艺熙坦然的看着莫相离，说出了这个可以将莫相离狠狠击碎的话语。

而在顷刻之间，莫相离的心真的“咯噔”的一声，碎成了无数块。“可是……”莫相离想要开口说什么，想要为自己争辩什么，却发现不管什么语言不管什么样的解释，在此时都会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不想在骗你了，对不起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好女孩，说什么不在乎你能给我什么那都是骗人的，我只是觉得你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所以才想接近你，和你在一起，但是我觉得你能给的未来太虚无缥缈了，而诚才是我需要的。”乔艺熙的话像是刀子一样一字一句的印刻在了莫相离的心里，此时他的心千疮百孔，也许永远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模样。

嘴角牵扯出一丝讥嘲的冷笑，莫相离并不是在讥嘲乔艺熙，他是在嘲笑自己，因为乔艺熙说的没错，他能给的未来太虚无缥缈了。

“祝你们幸福。”

“谢谢。”

此时的莫相离不知道自己是带着多少真诚在祝福，他只是……尊重乔艺熙的决定。

转过身后，一道泪光从脸庞滑过。眼泪留在嘴边，味道涩涩的，就和心情一样、

他是，她亦是。

阿离……请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