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苏欣冉
天孔幽灵镜,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东西,可以说,它能算得上是神族的克星,而这天孔幽灵镜的主人,就是如今,悬浮与天空之上的欧阳琼风,曾经,在几千年前,就是他,一手铸造了如今的天孔幽灵镜,也是在几百年之前,自己亲手,将天孔幽灵镜打成了碎片。
而如今,天孔幽灵镜,将在欧阳琼风的手中,一个个碎片的归位。
星落宗祠堂,一位白衣女子,此时正端坐与一蒲团之上,双手合十,眼神微闭,在她的面前,是一座雕像,是一位神态端庄的女子,这位,大可能就是星落宗的祖师吧。
白衣女子端坐于蒲团之上,头发披散,带着长长的白色发带,随意的扎在头发上,身上穿着薄薄的白衫,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素雅。
在雕像前的供桌上,放着一个木制的盒子,盒子是小巧的,在盒子的周围,布满了一些细小的纹路,纹路复杂而美妙,如此精致。
这样精致的小盒子中,不知道放着什么。
忽的,小盒子在急剧的抖动着,似乎里面的东西,想要从盒子中窜出。
本来在闭目调息的女子,在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双眼,目光死死的看着面前,那个小巧的盒子。
“要变天了吗?”女子心道。
盒子是用上好的玄铁制成,很难碎裂,但是,在里面的东西确实越发的焦躁,在不停的冲撞着盒子,最终,盒子居然从供桌上给掉了下来。
“咣当”一声,盒子掉在地上,这么巨大的响声,让在外面正在练功的木子墨听见,立刻赶到祠堂,就看见,师父此时依旧是安静的坐在蒲团上,可是那供桌上的盒子,却在地上不断的抖动着。
“师父!你没事吧。”看到如此诡异的场景,木子墨立刻跑到女子的身边。
女子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目光看着那个盒子:“要变天了。”
“师父,你说什么?”木子墨道。
“是那个人,那个人要将天孔幽灵镜的碎片召唤回去。”女子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木子墨道,他显然知道,这个盒子里装着的,就是天孔幽灵镜的碎片。
女子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的道:“或许,他是达成了某项目的。”
忽的,女子站了起来,但是站起来的身子却有些不稳,被木子墨扶住了,师父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因为修行境界很高,所以到现在看着有三十多岁的样子,更何况在早些年,师父曾经受过很严重的伤,如今用师父的话来说,自己只是苟延残喘罢了,但是木子墨每次听师父这样说,都要职责,师父一定能活很久的,至少比那个伤了师父的人活得久。
“子墨,你知道,曾经伤了我的那个人,是谁吗?”女子淡淡开口道。
“是谁?”木子墨曾经问过师父,但师父不说。
“就是这个人,天孔幽灵镜的主人。”女子道,眼中流露出的,是一丝不甘,但似乎,又是一种认命,一切,都是天意。
木子墨做梦都没有想到,伤了师父的人,居然会是这个天孔幽灵镜的主人,在木子墨的眼中,师父是最厉害的,倘若不是她自己不停的在压制着自己的境界,早就能够脱离这病重的身体,飞升成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一直在压制着。
“师父!”木子墨大喊。
“傻瓜,子墨,我是不可能比那个人活得久的,因为,他是神,是真正的神。”女子道,虽说着丧气的话,可是女子的眼神里,全是坚毅,“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飞升吗,因为,倘若不飞升,我还能苟延残喘几日,倘若飞升,我一日都撑不下去,你忘了飞升,是要渡劫的吗?”
听完这句话,木子墨恍然大悟,在他的眼里,师父一向是最厉害的,可是,他居然忘了这么一个本不该忘记的点,那就是渡劫,如今师父的身体,已经经受不住渡劫了。
“师父!”木子墨压抑着自己的泪水,就这么唤着师父,师弟走的早,如今只有他一个呆在师父的身边,有好几次,师父想要他下山,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都被木子墨拒绝了,和胡殇喜欢走南闯北的性格不同,木子墨虽然长的粗犷,却一直都是想呆在师父的身边。
“把那个盒子打开。”终于,女子对木子墨道。
“师父,你真的想好了吗?”木子墨道,“真的,要把这个盒子打开,让他拿到碎片?”
女子点了点头,终于,木子墨闭上眼睛,低头默念了一个法决,这个盒子就打开了,里面的天孔幽灵镜碎片没有了束缚,一下子就飞出了祠堂,飞上了天空,向着远处飞去。
女子命叫苏欣冉,乃是星落宗的第三百四十一位宗主,星落宗一向并不想广开收徒,所收弟子,皆是与宗主有缘之人,代代单传,其实,也就只有苏欣冉这一代,收了两个弟子,大弟子木子墨虽说资质并不好,但是勤奋,二弟子胡殇虽说是有惊人的天分,可是他所向往的,并不是修行。
自己所传输的心法,虽说他全都记下,却不修行,在宗内带了几年,就下山去了,卷入明苍是非之中,最终还把自己的命丢了。
苏欣冉虽说痛心,但她知道,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如今,天下大变,她,也该继续去会会那个,曾经把自己打伤的人了。
“子墨,我要离开星落宗一段时间,星落宗,就拜托你了。”苏欣冉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从祠堂中跑出去。
月亮湾,天空之上,欧阳琼风悬浮于虚空之上,俯瞰着脚下的明苍大陆,在他的手心中,一面镜子,正悬浮在那里,在镜子了里面,有淡淡的光芒在游走着。
这光芒很奇怪,黑中透露出白色,白中透露出黑色,欧阳琼风知道,这就是紫兰的力量。
忽的,欧阳琼风看去,就看见从远方,一袭白衣飞了过来:“欧阳殿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