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四十五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四十五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福临一双凤目中透出冷光。如果眼光能够杀人的话,估计现在窗户外面的那个人早已经被福临千刀万剐了吧。

丹田提起,将真气运至双掌,双眼盯着窗户外面还没有觉察到异样的人影,忽然蓄力一发,冷不防的双掌推出,直接打在了那扇窗户上面,只听得咔吧一声响,窗户应声而碎。而福临的那双肉掌,刚好打在了那个黑衣人的身上。

门外的黑衣人显然没想到福临会突然出掌,先是一愣,但是那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到底是训练有素的人,也仅仅是稍稍的一顿,立刻转身便走。

“想逃?没那么容易!”福临见黑衣人逃跑,大喝一声,话音刚落,人已经追到了黑衣人的身后,就在此刻,忽然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拦住了那黑衣人的去路。黑衣人见如此情形,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不管怎么做都是死路一条,干脆一咬牙,一跺脚,上面都不做,并没有殊死反抗,而是忽然站立于地上,任由所有人将他围住。

就在众人要发难与他的时候,他猛然吞下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他们从小便被训练出来,为的就是杀人,而他们的命令便是不成功便成仁,如今他根本无法得手,只能以死了之。

这些人没有料到黑衣人会忽然放弃挣扎,都以为这个黑衣人忽然站在不动不过是缓兵之计,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便能找到空隙,成功逃跑。但是另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忽然那黑衣人的身子晃了几晃,接着嘴角便留下了一道鲜血,在接着黑衣人的身子一挺,双目圆等,整个人忽然僵硬的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已经追上来的福临本想给那黑衣人一掌,但是看到此情节,便冷着脸收回了手,不用看,福临也知道这个黑衣人吃了见血封喉的剧烈毒药。已经没救了。福临走向前去,早有暗卫撕下了黑衣人脸色的面纱,面纱之下,露出来的是一张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脸,那是一张让人看过几遍都不容易记住的脸,没有存在感,五官也没有特点,更别提身体的别的部分,更是没有一丝可以引人注意的地方,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一个顶尖的高手,因为,越是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人,越是容易得手,越是容易接近他们所要杀害的木匾,这样一个杀手,可不是普通人能够训练出来的。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向杀了他?福临的大脑飞快的转着,所有人他能够想到的人的面孔都在脑中迅速的转了一遍,但是却又一个个的排除掉了。

仔细想来,他是偷偷的出京的,宫里面的知情人少之又少。出了他的几个近身宫婢和心腹之外,再就是他母后知道,但是这些人没有一个会背叛他,这是他心里再明白不过的了。有内鬼?但是内鬼到底是谁?这杀手背后的人又是如何知道他已经离开了京城?又如何知道他下榻此地的?一路跟踪而来?但是他们一路行来,连他的暗卫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如今能逃过他暗卫的眼睛的人基本上是不存在的,那么……

福临若有所思的抬头朝着他隔壁望去,隔壁住着的正是今日在路上巧遇的云珠和菩提等人的房间,现在细细想来,他们的巧遇会不会有些太巧了?他们走的那条小路非常偏僻,如不是为了赶着和硕塞汇合,他们也不会选那条很少有人走的小路赶路。特别是歆儿,明明他三天前问过歆儿,是否跟她南下,那个时候她愤恨的拒绝了他,但是为什么此刻却还是南下了,而且还跟着两个她不认识的人。

正在福临皱着眉头捋顺线索的时候,忽然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接着云珠和菩提睡眼惺忪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云珠打了一个呵欠,她明明睡得正香,却被忽然传来的响动惊醒,她本以为是她做梦了,不曾想却又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付林说话的声音,因为付林,云珠原本还想睡去打算改变了,而是拉着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菩提一起起床,走了出来。

“没什么事情,去睡吧!”福临看着两个呵欠连天的人,冷冷的说了一句。想打复云珠和菩提回房休息,在他没有理清楚思路的时候,他不想与这两个人又太多的接触,若这两个人真的是冲着他来的,他接触的越多也就越危险。

“哦!”云珠感觉到了福临不悦的态度,自然不想惹恼了福临,听了福临的话,乖乖的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的时候,但是就在此刻,她的余光却看到了付林手下围住的圈子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眯着的眼睛忽然瞪得圆圆的,难道是付林公子'>的部下忽然病倒了?那她可要大显身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让付公子'>高看她一眼?如此想着,云珠忽然睡意全无,指着被人围住的地方,看向福临问道:“怎么,有人病了?我是大夫,我可以帮你医治的。”一边说着,云珠一边要走过去瞧看。

福临本就想让她们二人早早回房,不想再生事端,没想到这个叫云珠的女子眼睛如此尖锐,冷眼看了云珠一眼,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云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少管闲事为妙!以免丢了小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句话说的极其狠毒,冰冷的语言带着寒气,直射向云珠的耳朵。

言罢,福临再也不去看云珠,甩袖子转身下了楼。而云珠见到的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也被人抬了下去。只是片刻之间,原本挺拥挤的地方一下子空旷了起来,所有人哗啦啦的都不见了踪影。

云珠看着福临拂袖而去的背影,心里酸楚异常,满脸的委屈表情毫不掩饰的表露了出来。

云珠扁了扁嘴,看向菩提的双眼早已经翻了红,一旺清水般的泪水已经含在了眼圈之中。好像随时都要掉落一般。吸了吸鼻子,云珠这才哀怨的对菩提说道:“我,我也没说什么啊!他,他怎么就这样了?”云珠气得直跺脚,却不知道该不该追出去。

菩提从始至终都还迷迷糊糊的没看懂怎么回事,如今见云珠又是跺脚,又是扁嘴的,不禁摇了摇头,心里不住的腹诽,真是的,大半夜的都不睡觉,出来晃荡啥?真是精力旺盛,有着体力怎么就不能留着明天赶路用呢?

揉了揉眼睛,菩提等着她勉强才睁开的眼睛,朝着隔壁看了一眼,隔壁原来按窗户的地方此刻已经成了一个大坑,窗户已经被打的稀烂碎,虽然此刻是夏天,但是坏了这么大的一个窟窿,到底也不能住人了,其实就算能住人,恐怕那个跨服子弟也不会去住的。

回身拍了拍云珠的肩膀,强忍着精神劝慰云珠道:“睡吧睡吧,你就是今天把客栈给跺塌了,你的付公子'>也不会回来的,还是赶紧睡觉去,养精蓄锐,明天再向他表明心智吧!”说着,也不管云珠是否听没听的进去她说的话,打着呵欠自行回屋睡去了。

云珠看了看菩提,又看了看福临离去的方向,觉得菩提说道也有道理,还是养足了精神才好,不死心的跺了跺脚,这才也跟着回屋去。

次日,云珠一早便起来,想去找福临。但是找遍了整个客栈也还是没有找到,后来云珠跑去问小二才知道,福临当晚便退了房,走了。云珠这个懊悔,忽然又怨恨起菩提来,若是头天晚上她没有跟她说那番话,她若是追出去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了?

云珠泪眼连连的站在门口看着笔直的大道好久,但是依旧没有猜出来福临他们到底回往哪里走,只能呆愣愣的坐着,直到永基和菩提出来找她的时候,她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永基和菩提上了马车,继续南下。

因为这是云珠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对男人产生好感,可是不曾想,老天不随她愿,她那个爱情的小火苗还没有烧着呢,就呼啦一阵大雨给浇灭了,即使就算她单相思,但是只要能看到付公子'>,听到付公子'>说话,跟在付公子'>身旁,每天看他一眼,云珠都会觉得心满意足,可是如今,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抱着个执念怨恨着自己了。

云珠从上了马车就不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实在是心情太过于低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独自坐在角落里,浑身没有力气的依靠在车里面,任由车子来回颠簸的她的身子摇摇晃晃起来。

云珠闷在车里面不理人,永基便好心的上前去劝慰几句,刚开始的时候,对云珠进行各种挑衅,云珠也没有任何反应。后来他说的多了,云珠忽然厌烦起来,猛然喊了一嗓子,将永基和菩提都吓了一跳。

永基见云珠这样,也不去自讨没趣,而是乖乖的在车的外面赶车,菩提虽然有心劝一劝云珠想开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到处都是,再者说,那个跨服子弟的付公子'>浑身上下也看不出个优点来。但是菩提几次张开嘴,都被云珠杀人一样的眼光给瞪了回去,扁了扁嘴,到嘴边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去,只能自己闷在一旁,不去招惹云珠,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云珠,自己做了倒霉蛋。

马车一路南下,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耽搁,所以行的特别的快,没用上三天时间,菩提一行三人已经快到乌程了,而快到乌程的时候,一切都开始改变了,在没有之前的美好景色,天地里面一切荒凉,到处都是大水冲洗过的痕迹,别说是庄家,就连一根小草都不能活着了。

马车渐行渐近,很快的,一行三人便进了乌程,进了乌程,情况就更是严重,随处都可以见到三五成群的灾民坐在地上,三人在路上就看到很多的逃荒者带着一家老小,穿得破一楼搜的赶路,越是临近乌程,所见的景色越是让她们触目惊心,满地尸体已经臭气熏天,也没有人前来料理,还有一些半死不活的人,因为已经病入膏肓,或是自己自暴自弃,或是被家人所抛弃,埋在死人堆里面,慢慢的等死。满地卖儿卖女的人家数不胜数,为了活下来,所有的办法都想尽了。

云珠看着心里心痛,最后不忍心在赶路,干脆停下了马车,和永基,菩提下了马车。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走进了很多临时搭建的小茅屋里面,几乎每一个茅屋里面都有伤患,有的茅屋里面却是连个大人都没有,只剩下的孩子。

菩提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早已经吓的脸色苍白,一双手紧紧的拉着云珠的衣服袖子,跟在云珠的身后,左右的四处看着。

因为云珠她们一行人衣着光鲜,刚一进来,就被人盯上,她们三个人正在贫民窟里面查看的时候,忽然听到马匹嘶叫的声音,云珠与菩提面面相觑,却都猜不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她二人发愣的时候,永基早已经朝着他们停在贫民窟外面的马车的方向跑去。

二人也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小跑着随着永基而去。

云珠跑在前门,菩提跟在后面,因为太久不运动,如今活动的太过剧烈,二人也都有点吃不消,忽然跑在前门的云珠停了下来,后面跟在云珠的菩提没有想到云珠会停下来,一时不防备,直接撞到了云珠的身上。撞得菩提一个踉跄,险些倒了过去。

“云珠,你怎么停下来了,前面到底怎么了?”菩提一边揉着头,一边从云珠的身后绕了过去,抬头朝着马车的方向看去,当即惊呆的目瞪口呆,连揉头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却忘记将手臂放下了。

不远处,就是他们的那辆马车,原本活蹦乱跳的两匹马此刻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这并不是追骇人的,更加骇人的是,那两匹马的旁边,已经扑上去了一群人,这群人有的手里拿着刀子,奋力的在马身上割着,当马背刀刺的流出了鲜血的时候,这些人竟然连忙将嘴凑了上去,不住的吸吮着马尸体上面流出的鲜血。而另一些没有刀的人扑倒马前面,只能用手使劲的把着,偶尔拔下来一块,想都不想就往嘴里面塞。

鲜血流的遍地都是,往马身上涌去的人也越来越多,菩提和云珠早就看不下去,两个人扶着自己的胸脯,疯狂的呕吐,无法制止。

这样的情况,且不说菩提从来没有出家门的人,就是云珠这些年来走南闯北的,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恶心骇人的场面,两个人本来就是女孩子,胆子略小,如今又吐的七荤八素的,早已经不能冷静下来。

“快走!”还是永基第一个反映了过来,马车早已经被疯狂的灾民团团围住,马车里面的东西也被疯抢的什么都不剩了,永基个人,掉头就跑。但是还是跑慢了一步,永基带着云珠和菩提刚刚逃跑,灾民中便有人反映了过来。

“追啊,不能让她们跑了,她们穿的那么好,肯定有钱!”

不知道灾民中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这一句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忽然砸进了一块大石头,立刻引起了惊涛拍岸,所有的灾民,包括正在争夺马肉,马骨头的人,都眼睛冒着绿光的看向她们三个人。

“快跑,再不跑,咱们就能让他们给吃了!”永基早已经吓得手脚冰凉,但是到底还是个男人,算是见多识广,此刻还有些镇定,而云珠和菩提早已经吓的褪都软了,没走出几步远,云珠忽然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云珠,快起来,快起来啊!”永基一边努力的想将云珠拽起来,一边死命的催促。

“我走不动了,你们先走,你们别管我!”云珠死命的将永基拉着她的手往下推,双眼已经掉下了眼泪。

“云珠,你别说话,你坚强点,你若是这样,师太她怎么能承受得起?”菩提也同永基一起拽着云珠往后走,其实说实在的,菩提刚刚的时候,褪也软的差点跪倒在地,但是云珠却先了她一步跪倒,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云珠瘫软在地之后,菩提的腿虽然还是颤抖的厉害,但是到底没有跪下,支撑住了身体。

熟话说死沉死沉,先走云珠的情况也正应了这两个字,虽然云珠并么有晕死过去,但是如今站不能站,走不能走,跟晕死过去也没有区别了,就是二人费劲了力气也只能托着云珠走,提不起速度来。

永基与菩提一边拉着云珠往后推,一边抬头看着向他们涌过来的灾民,他们刚来的时候,那些灾民明明已经恶的快死了,可是现在却好像打鸡血了一般,速度极快的向他们冲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有几个跑的快的已经到了近前。

云珠也看到了那些人,回过头来,云珠哭着哀求道:“你们快走吧,你们别管我,快走吧!”

但是无论云珠怎么求,永基和菩提都不肯放手,虽然二人此刻也已经吓白了一张脸,但是谁都没有要将云珠放下的意思。

云珠心里这个急啊,知道她们二人断然不会将她放开,一方面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天有眼,能让她立刻站起来,另一方面却怨恨着自己的不争气,同样都面临着那样的场面,永基不用说了,毕竟他是个男人,菩提跟她一样是个女孩子,并且菩提还是第一次出门,她真是连一个没经历过事情的小姑娘都比不上。

菩提自然是不知道云珠此刻心理面已经乱成了一团,越是临近危险,菩提却举得她越是镇定了下来。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菩提忽然抬起一脚,将已经跑到了她面前的一个灾民一脚踹倒,回头冲着永基大喝一声:“背上云珠快走,我来断后!”

言罢,也管不了更多,从地上随意的捡起一根碗口粗的大棒子持在手中,见人就挥,虽然菩提的动作看起来有些粗糙,但是有了反击能力,到底是比没有反击能力强,先头跑过来的几个人都被菩提打倒在地。

虽然这样,菩提却不敢多留,一边挥动着手中的棒子,将靠近他们的人逼走,一边跟着永基向后跑去。

但是到底是身单力薄,人少,寡不敌众,那些被打倒的灾民好像不知道疼一样,站起来便又追。

一片颓垣断壁的荒野之上,尸体遍地,而另一幕却让本来已经有些恐惧的地方平添了诡异,一阵暴风吹过,卷起了浓厚的尸体腐烂的味道,直冲进鼻子里面,熏得人传不过去来。

荒野之上,三个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人在前面拼命的跑,后面一群难民在拼命的追

,那种情形看起来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但是前面跑的三个人渐渐的慢了下来,永基背着云珠也跑了好远了,菩提一边跑又要挥动棒子,更是消耗体力,他们三个人平日里虽然没有娇生惯养的,但是到底也不是做粗活的人,跑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已经精疲力尽。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若是是倒霉,菩提觉得他们现在就正好能应上这句话,一点都不差,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就在他们奋力逃跑的时候,永基脚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重心不稳,再加上背上还负担着一个人的重量,噗通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

菩提很想去看看永基的情况,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抽身,因为只要她一停下手中挥动的棒子,那些震慑于她棒子的难民立刻就会扑倒上来,将她们活生生的给撕了。

“永基,你怎么样,还能不能跑了?”菩提不能回头,只能大声的喊道。

“菩提,我的脚扭到了,走不了了,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们!”永基颇有些沮丧,没想到他正值人生的大好时光,竟然就这样死了,真的是替他自己不值得,但是总是他再怨天尤人,面前的情形也无法改变,看样子今天真是名药休矣。

看看背后的云珠,不知道什么时候,云珠早已经晕死了过去,忽然永基有些羡慕云珠,这个时候还能晕过去,若是他也能晕过去多好,晕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一觉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什么都解决了,亦或是干脆就晕死过气,即使让人千刀万剐,他也不会知道了,这样即使死了,也不会很痛。

“永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今天就算是腿断了,也不能放弃,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希望啊!”菩提一边努力地挥动着手中的棒子,其实现在已经不能算是挥动了,因为她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但是因为心里面的执念,她此刻就好像被施了魔法般,停不下来,只能下意思的挥动着。

菩提一边挥动着一边不时的回头看看菩提和云珠,就在她回头的一刹那,忽然有一个灾民不怕死的扑了上来,菩提也是疏忽,一眼没有看到,那个难民已经腾空而起,马上就扑到她的身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难民马上扑倒菩提的身上的时候,忽然一道银光从她的耳边闪过,接着一声哀嚎声音,接着几道银光瞬间闪过,接二连三的哀叫声响了起来,接着追着他们的那些灾民应声而倒。

后面追上来的灾民们看到前面的倒了一片,这才有些停止了疯狂的举动,有些顾忌的看向菩提她们身后。

因为追的他们最近的难民也被处理掉了,菩提才敢回头看去,单价他们的身后站着三个身材壮实的男子,这三个男子手中都持着飞刀,刚刚的那些道银光,都是这些飞刀所致。

“快走!”一句话落霞,已经有人跑了行来,一把将菩提夹在腋下,想也想的拔腿便跑,朴质只觉得一阵风声呼啸而已,将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的,但是用余光看着渐渐远去的难民,菩提的心这才算慢慢的回到了肚子里面,接着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待菩提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舒服的大床上,动了动手臂,立刻一阵锥心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菩提心中幽幽的叹口气,恐怕这个胳膊一时半会儿是提不起来了,但是转念一想,命还留着,虽然失去了手臂以后定然不会方便,但是到底命还是留住了。

“姑娘,你醒了!”随着话音落地,一个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菩提抬头看去,但见一个长相一般的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虽然长相普通,但是周身却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肃然起敬。

菩提挣扎着要起来,那男子三步并成两步的来到菩提的身旁,一把按住菩提要起来的身子说道:“姑娘,你身体还弱,不要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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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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