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八:瞒天

序章八:瞒天

许弈从一开始就下了一盘棋,棋局的开始,他找到了傻阿四,让傻阿四在自己死后,将尸体偷偷运到段柄处焚烧,然后将骨灰收集起来送到年成凯处,而他却将其中一个秘密藏在了所画的棋盘之中,而年成凯是无法进入死囚区的,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三名狱警了。

年成凯听到这,奇怪地问:“你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王成利道:“许弈说过,傻阿四已经直接去找你,我们再直接找你,你反而对这件事不会再上心,需要逐步勾起你的好奇心。”

年成凯笑了:“可是,现在除了棋盘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秘密可言,我有些不感兴趣了。”

王成利笑了:“许弈也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凤枝灵的死也在许弈的计算之中,他真的是个天才。”

年成凯的笑容凝固了,这不可能吧?难道许弈早就策划了凤枝灵的死吗?他再神通广大也做不到吧?妈的,这个许弈,是真的又勾起了老子的好奇心。

王成利道:“年老板,要不要先看看东西?”

年成凯却道:“许弈与凤枝灵早就认识,对吗?”

王成利道:“没错,但我们也只是知道这一点,因为许弈说过,如果凤枝灵被七月门的人强掳进府内,她一定会反抗,甚至会重伤曩智达,而以曩智达的性格,不会放过她,必定会想办法判她死刑。”

年成凯道:“为什么曩智达不派七月门的人处置她呢?反而要用所谓的法律手段?”

王成利道:“那就与我无关了,我只想知道,我这个东西你能出多少钱?”

王成利说着,摊开掌心,在掌心内放着一枚半透明的棋子。

年成凯拿起那枚棋子,仔细端详着,与自己那两枚完全一样,所以,这些都算是没有完成的陵弈棋子吗?

年成凯端详半天道:“三根金条。”

王成利思索了一番后道:“成交,不过,我们还有两枚,许弈死前给了我们一人一枚。”

年成凯问:“你们不懂这东西的价值,怎么会那么轻易便答应帮他?他肯定事先给了你们其他的好处吧?”

王成利道:“的确,但那不关你的事情,三枚棋子九根金条。”

年成凯看了看四下道:“你们选个时间地点,我把金条送上。”

王成利道:“明天下午,我在枇杷园等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说罢,王成利转身离去,年成凯再走进枇杷园,发现原本坐在那里的刘长德不见了,看样子三人是在互相掩护,而李三合就安稳地坐在家中,稳住了跟踪他的黄道。

不知道应该说三个狱警聪明,还是说许弈神通广大,这家伙将日常之事也当做是在下棋,可怕,着实可怕。

棋盘到手,棋子又多了三枚,年成凯现在手中有五枚棋子,但如何解开这棋盘上的秘密呢?另外,年成凯最好奇的是,许弈是怎么算到凤枝灵会出事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世?年成凯坐在那仔细思考着,算是想明白了一部分,联想到凤枝灵在曩承望坟前哭泣,一切真相也就揭开了。

只是,年成凯不懂的是,就算是那样,曩智达为什么不悄悄处理掉凤枝灵呢?难道说他自己不知道那件事?

那么,凤枝灵的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呢?

棋子、棋盘、凤枝灵,这三件东西都出现在死囚室中,应该是互相有关联的,但现在自己若想查看凤枝灵的尸体,除非是通过黄道,否则也没办法,要不,和黄道做个交易,帮他破了凤枝灵之死的案子?

在将九根金条交给王成利之后,年成凯带着棋子先去打听了凤枝灵的身世,随后才去警|察厅找黄道。黄道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一副蓬头乱发的模样,显然是刚睡醒,年成凯也知道,他肯定是监视了李三合。

黄道诧异地看着年成凯:“年老板?”

年成凯道:“我来喝红酒的。”

黄道意识到了什么,笑了,让年成凯稍候,他去洗漱。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黄道梳洗完毕,又恢复了平日那副潇洒帅气的模样,落座回办公桌后,笑看着年成凯问:“年老板,有何指教?”

年成凯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黄道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做交易?”

年成凯指着黄道和自己:“互利互惠。”

黄道问:“怎么交易?”

年成凯道:“我帮你搞清楚凤枝灵之死,你带我去看看凤枝灵的尸体。”

黄道深吸一口气,疑惑地看着年成凯,心里盘算着,随后道:“你是打算先看到尸体,然后再告诉我实情?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这一切感兴趣?”

年成凯道:“如果你想知道,那就是另外一笔交易,我是生意人嘛,做当铺买卖的,总得有抵押不是吗?”

黄道思索了一会儿道:“那你先给我一点抵押吧,这次我是开当铺的,你是典当的,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可以去查。”

年成凯看着黄道,觉得这个警|察的确不简单,没那么容易说服,于是道:“你想要什么抵押?”

黄道说:“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牵扯进此事?”

年成凯摇头:“我只能告诉你,这是许弈生前安排的,而我并不认识许弈,这绝对是实话,我没必要骗你,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

黄道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许弈是什么人,他很清楚,如果说这些都是许弈生前安排的,那简直是……黄道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得起身道:“好,我带你去看尸体。”

黄道领着许弈来到了警|察厅专门存放尸体的山洞,没错,那是个山洞,因为没有合适的地方存放,只能放在山洞之中,因为山洞内可以放入冰块,降低温度,不至于让尸体腐烂得那么快。

站在装有凤枝灵的棺木跟前,年成凯抱拳道:“得罪了。”

随后,年成凯打开棺材,看到其中的凤枝灵面部已经变了颜色,就算是有冰块降温,但达不到一定的温度,所起的作用依然不大。

黄道看着年成凯要去脱凤枝灵的衣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年成凯道:“检查,不然呢?你以为我是变态?”

黄道这才松开年成凯的手,年成凯脱掉凤枝灵的衣服,先检查了正面,随后又吃力地将尸体反转过来,随后发现凤枝灵的背后有一幅画,准确来说是纹身,只是这纹身太精致了。

黄道并不惊讶,因为他早就检查过尸体,知道尸体的背部有一幅画,但也没有太在意。

那幅画中有半个龙头,龙的其余部分被藏在祥云之中,下方只露出了两个龙爪,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年成凯仔细看着那幅画,随后伸手仔细摸着,他发现这纹身很奇特,纹得很深,用手都能明显感觉到纹路的凹槽,这种纹身会痛死人的吧?不要说凤枝灵这种弱女子,就算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估计都会痛晕过去好几回。

黄道见年成凯看得出神,便问:“这到底是什么画?”

年成凯道:“黄警长,我需要带走这幅画。”

黄道立即道:“你疯了!你想偷尸?”

年成凯没好气的道:“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吧?我只是说要带走这幅画,没说要带走尸体。”

黄道转念一想:“你要剥下她有纹身的那层皮?”

年成凯叹气道:“黄警长,你的童年是不是很不幸,所以心理才如此阴暗?我只是想将这幅画拓印下来带走。”

黄道看了一眼外面:“我去上个厕所,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说罢,黄道离开,年成凯笑了,他也离开了,因为他得准备工具。很快,年成凯返回,黄道则站在远处把风,年成凯将画拓印下来之后,将衣服给凤枝灵穿好,接着盖上棺材盖,又对着棺材拜了拜。

黄道此时上前:“不要急着走,你得告诉我凤枝灵之死是怎么回事。”

年成凯道:“我们换个地方说怎么样?这地方阴森森的。”

黄道说:“没做过亏心事,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是……”年成凯叹了口气,“行,就在这里说吧。我们先从传言说起,你也知道,七月门前任老爷子曩承望明知道儿子曩智达喜欢凤枝灵,但就是不允许曩智达娶她,对吧?”

黄道点头:“对,因为传言都说,凤枝灵与曩承望之间的关系不正常,也许凤枝灵是曩承望在外面养的小情人。”

年成凯转身看了一眼棺材:“凤枝灵是曩承望的亲生女儿。”

黄道诧异:“啊?女儿?”

年成凯道:“那日,我撞见凤枝灵后,跟踪她到城外,发现她在曩承望坟前哭泣,我就在想,就算是小情人,也不至于到坟前去哭吧?后来我想了想,如果不是情人,那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曩承望是凤枝灵的爹,否则,凤枝灵不会在坟前哭成那样,而曩承望也不可能制止儿子曩智达娶凤枝灵。”

黄道立即道:“等等,你有什么证据?”

年成凯道:“我去查过凤枝灵的身世,她是畅音阁的当家花旦,她的身世极少人知道,但我有的是办法,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可以办成很多事,此事我没问过畅音阁的老板,也没问戏班的班主,而是去问了他们的总管事,从总管事那里我得知,曩承望活着的时候,时常来探望凤枝灵,两人虽然经常私下接触,但曩承望从未露出过贪婪之色,相反双眼全是温情,对其的照顾也不像是照顾情人,更像是照顾自己的女儿,另外,畅音阁之所以能这么火,就是因为七月门的资助,严格来说,畅音阁也是七月门的一份产业,而畅音阁恰好是凤枝灵出生那年才有的,这一切是巧合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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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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