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老伍和大斌
返厂了,算是老员工。在胜立厂的老员工,是不需要在做入职培训的。第二天我就到了人事报道,原则上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所以我又被重新分到了准备课,但不是焊三组而焊一组。报道的那天,我又看到了准备课课长易建军。然后就被文员安排到焊一组报道。
焊一组的组长叫谭兵,安徽人。在印象中安徽人是憨厚可敬的,我想谭兵也是。那天报道我很开心,因为我对谭兵的印象非常好。他的话不多,只是问了以前在焊三组是做什么的,然后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报道后,我很主动地向求助,我说:“我以前在学校学过电弧焊,能不能让我试试做二氧化碳保护焊的焊工?”谭兵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发现他和谭玉波有些不同。因为谭玉波至始至终没有给我机会,而谭兵一开始就答应给我机会。当时心理可高兴了,因为焊工的工资是员工的工资的2-3倍。这算是时来运转吧!谭兵果然兑现了诺言,第二天就让我试着当焊工了。那天开完早会后就上岗了。
当机修发了一套焊工工具给我的时候,激动的热泪盈眶。谭兵将我的工位分到老伍与大斌的中间。老伍是湖北人,一位老焊工在胜立厂做了有三年了。大斌是云南人,是今年刚进厂的,因为工作卖力直接由打磨工提起来当焊工的。我分到他们中间的时候大斌已经做了两三个月的焊工,已经算是熟手了。
日子就这样在充实而、平淡而又紧张中开始在。因为今年的10月份还没有什么订单,焊一组还是有些闲。下班后我就会想阿华和以前的同学们。想到自己混了一年了还是这个样子,就好心酸,但是我又能怎样?骨子里算是一个不安于现状的人,可是一年后还是回到了这里!很喜欢听黄家驹的,每次听到熟悉的旋律内心总有五股力拔山兮的气势。
我承认自己的动手能力实在是太差了,因为没有赶产量,所以谭兵也就不说什么。因为我们是计件的,没有产量也就意味着没有工资。我不在乎,觉的谭兵是给我学习技术的机会,即使没有工资我也不会有意见。没做焊工之前,总以为与电弧焊与二氧化碳是没有区别的,但实际操作起来,才发现自己有许多的东西要学。比如,焊嘴要如何保护才不会堵嘴;怎样判断焊丝质量;还有如何观察钢瓶二氧化碳的排气是否正常,总之比在焊三组做打磨工也难很多。
老伍是一个好人,因为他的儿子与我差不多大,所以他总是在我困难的时候给予无私的帮助。有时我在想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和他儿子同龄却在承受和他一样的艰辛吗?不管怎他的内心是怎么想,内心一直都是很感激他,直到现在依然记得的他相貌。在他的帮助下,每次自己的技术进步一点都会好开心!
好景不长,因为自己的技术不到位焊出来的产品总是有疙瘩,多了打磨的员工不干了。我刚开始带着祈求的语气让他们包含包含,可是时间久了大家都没有耐心了。终于吵起来了,甚至有位周姓员工扬言要报复我。人有时候总是很多无奈,我并不怪他们,可惜自己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脾气。每次与人吵完后有很茫然,我该怎么去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该来总会来,终于有一天发生了我预感要发生的事。2002年12月的一天,我上晚班。那天晚上上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焊机坏了!老伍帮我在摆弄了很久还是没修好。于是建议我向谭兵报告,我害怕失去这个工位,我不敢上报。于是自己还是在修边焊。在晚上10点多的时候,我把刚焊枪拆了。随手把新焊嘴随便放在了地上,当我发把焊机送丝机搞好的时候,准备装焊枪的时候发现新的领的焊嘴不见了。于是焦急的满地乱找,可是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内心十分着急。
老伍看到我在急就问:“你怎么了?”
我说:“今天刚上班的时候领的新焊嘴焊筒不见了,现在没有焊嘴怎么焊呀?”
老伍说:“你别急,再找找。”我仔细的找了几遍还是没找到。便问旁边的大斌看到没,大斌也说没有看到。这个时候老伍就把它一个旧的焊嘴借我使用。因为旧的焊嘴已经磨损了,焊的时候经常会打火粘在一起,然后把焊丝的送料口堵住了。那天本身焊机就有些坏,再加上焊嘴不行,焊出来的铁疙瘩更大了。员工看到了,终于不愿意配合将我的产品打磨。就在谭兵来生产线上巡视的时候,看到我的产品堆了一地。就问员工为什么不打磨我焊的产品,姓周的员工说,焊的铁疙瘩那么大怎么打磨呀,我不打……
谭兵蹲在地上看了看,然后就问我:“你怎么回事呀?焊的那么差让人家怎么打磨?我看你很久了,你每天都在做什么,焊的那么少,又焊的那么差?你到底想不想干焊工呀,不想干给我下去打磨!”那是谭兵在返厂后第一次责骂我,比谭玉波凶多了,骂完后就走了。过了一会儿机修跑过来给我一把打磨机,说:“老大让你打磨去,以后你有机会再去焊吧!”说完把打磨机往地上一扔就走了……
我不知道谭兵为何会的如此态度,但是我不怪他,是自己没做好。毕竟是他让我有了一个学习技术的机会,内心还是很感激他的。就在那天晚上下班吃夜霄回来,我拿大斌的焊枪继续学着焊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焊筒里用的是新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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