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马家屯

第47章 马家屯

我这个人向来好色,爱看美人儿。

年轻时,我慢腾腾地沿着马路牙子仔细寻找可能的目标,我相信我未来的女人必定唇红齿白,环肥燕瘦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可是我在马家屯行走三载有余,愣是没有碰上一个看的上眼的女娃。我爸说:碎怂心气还高,也不撒泡尿照照。照照?我为啥要照照?爷爷我可是天上的星星下凡尘,能看上谁家女子就是谁家的造化!

那时候,马家屯的日子还苦的很,全屯一溜水的土坯房,房顶还是自少烧窑烧出来的大蓝瓦。每逢下雨过后,总有几家男人要上房修葺,漏水了啊。

就在这全屯土坯房中,我终于找到了我爸所说的那家有钱人。大门是黑黑的油漆上色,铜钉子打底,再加上秦琼敬德一贴,古典的大户人家。

我站在门口等了半天,才见一个身材婀娜,土不啦叽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我拉直了目光,也没有将它看成一个美人儿,只好舔着脸说:“我找格桑妹子。”

她说:“你找它干啥?。”还未等我说话,一位老妇人,灰头土脸,皱纹千沟万壑就也走了出来。

“格桑,这是谁?”我那会脾气大:“你管我是谁?听说你家格桑是个大美人,快叫出来让小爷瞧瞧!”

老妇人脸色一变,抡起她手中的拐杖就抽到我的肩膀上:“登徒子,真以为我李家无人呼?”

北风乱时节,雪敲玻璃窗,闲来无事赏桃花,竟是暮霭秦地万里错。

我自然是不能白白挨了这一记打,抓住老妇人的拐杖,亮出碗大的拳头……吓唬吓唬她,眼神倔强又无奈,我怎么可能和一个老太太挣长短?

要不说马家屯的闲人多呢?我这边刚一咋呼,呼啦啦就为了一圈看戏的孙子。你听刘旺财的堂客就在笑话我痴人妄想,北头的二流子韩国信嘴里磕着瓜子,一边吐皮一边叽歪:“这文曲星今日兽性大发,居然也来撩妹?”……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君不见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子只是不喜欢勾勾绕绕,直接见礼不对吗?

那老妇人奋力的将拐杖向自己抽去,我自然不好放手,不然还不闪老人家一个屁股蹲?可她身边的那个土不啦叽的姑娘就不这样想。只见一阵晚风起,我忽然就感到手臂一疼,一只母老虎的血盘大口就咬在我的手臂上,疼得我只好撒手自保。

扑通一声,老妇人摔倒在地,顿时人仰马翻,不住的哎呦哎呦叫唤不停。母大虫见状这才弃了我,慌不迭的去扶老妇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看见了白白的一篇白花花的文章,这……有伤风化!我手遮凉棚挡住眼睛,嘴里骂骂咧咧:“罪过罪过!”

突然一声驴叫,只见南头走过来一个老汉,却是我的爷爷。

我爷爷是马家屯的话事人,一看这么多歪瓜裂枣聚在一起,准没什么好事。他手中的鞭子,啪啦在空中像是打炮,就只说了一声“滚”!二流子韩国信和刘旺财的堂客就率先抱头鼠窜,不一会,人堆里就剩下我、母老虎和那个老妇人。

我爷爷把驴随手拴在一棵臭椿树上,那驴分明有几分怨气,先是不满的冷哼几声,见我爷爷不理她,露出大白的兔板牙,啃起了臭椿树皮。

老妇人阿呦阿呦揉着自己摔疼的部位,牙齿咔咔做账,母老虎分身乏术,却也不忘用一双美目狠狠的宛我身上的肉。我了个乖乖,猪八戒进月宫,愣是没分清谁是真嫦娥啊,母老虎此刻看去,别有一番风味。

我爷爷拧住我的左耳朵,疼得我牙花子都嚼碎了。

“兔崽子,赶紧给你麻婆道歉!”

“麻婆?”我愣了半晌,“就是你给我讲故事那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老太婆?”

我刚把话说出口,我爷爷手上又使上了劲,他居然冲着老太婆点头哈腰:“张姐,这孙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见识!”

老妇人放开手脚,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小驴子,这是你孙子?属啥的?咋和你一般好色呢?”

我爷爷面红耳赤,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老姐姐,打人不打脸,这小辈都在呢?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麻婆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小驴子,你现在可是马家屯的话事人,谁敢把你当个屁?放了?”

我爷爷放开拧我耳朵的手,双手压着我的肩膀就向地上按,分明就是想让我给老妇人下跪。那怎么可能?我二锤纵横马家屯十余年,怎么可能跪一个女人!

眼看着压我不下,我爷爷扑通一声自己跪了下去:“老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我们交情份上,饶过这孩子!”

……

编的我是格外欢畅,跌宕昭彰,嘿嘿,但是就到这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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