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也这么觉得
“用最直接的观感?”严胜轻声重复着,也将目光投向了中间的棋盘。
好一会儿,他才猛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恍然道:“原来你们两个在摆对方的名字啊!一个兰,一个松,好吧,是我刚才眼拙了,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还在分析你们的章法。”
“你才看出来啊,连我都一早看出来了。”魏薇薇笑嘻嘻地嘲讽道。
“我也着实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方面秀恩爱。”严胜耸了耸肩。
听着他们这般说笑的寒松和苏雨兰相视一笑,他们皆是默契地想到了这种下棋方式,等他们各自察觉到对方也这般做时,心中自然都是欢喜。
这个秀恩爱的对弈,最终还是由寒松输了,即便他一开始先下了两子。
当然,输归输。
他输得很开心。
对弈,继续进行,这次对弈的双方可是老对手了,便是寒松和严胜。
没有例外,寒松一如既往地输了。
输了后的寒松退下了战局,由魏薇薇顶替而上。
严胜也终是了了和魏薇薇下上一局围棋的愿望。
“薇薇,我们也像小松和雨兰那样对弈吧。”面对坐下的魏薇薇,严胜期待地说。
“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魏薇薇气势汹汹地表示。
“我好害怕哦。”严胜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地道。
“你这模样好招打。”魏薇薇握了握拳头。
“拳下留情,我们赶紧开始吧,正事要紧。”严胜慌忙收整起了棋子。
魏薇薇微微一笑,收起了秀拳,然后和严胜开始了对弈,对弈开始,她的神情也变得极为认真。
最后,严胜作为老手,自然是赢得了胜利。
“胜哥啊胜哥,我还以为你会故意输给薇薇姐呢,没想到一点水都没放,这么快就赢了薇薇姐。”陶梅儿眼看战局结束,调侃起了严胜。
“我这叫尊重。”严胜认真地强调道。
“薇薇姐可没有尽全力哦,你看这块被你吃掉的棋子连起来像什么?”陶梅儿指了指棋局中一侧。
““严”?”严胜疑惑地猜道。
虽然不是完全像,但轮廓还是有的。
说出的时候,也是不自觉地惊喜望向面前的魏薇薇。
“你别听梅儿这么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这纯属巧合。”魏薇薇哭笑不得地说。
“只是巧合吗?”严胜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薇薇姐,胜哥伤心了哦,看你怎么安慰。”陶梅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调侃道。
“是啊,我要哭了呢,薇薇。”严胜自是配合地眨巴眨巴眼睛,誓要挤出眼泪来。
他当然没能真的挤出。
“你们啊,真是能闹腾!”魏薇薇无奈,如此说了之后,指着旁侧坐在一起的寒松和苏雨兰夸赞道:“看,小松和兰兰多文静,还一起看书呢。”
此时他们共同捧着一本书,书名正是《荆棘花落》。
“咦,薇薇姐不说我都没注意,你们两个竟然偷偷溜走了。”陶梅儿闻此,讶异地看去,一边调侃,也一边靠近苏雨兰身侧,接着便好奇地问道:“看的是什么书啊?”
“《荆棘花落》,梅儿你看过吗?”苏雨兰贴心地将书合上,给陶梅儿展示了封面。
“没看过,什么类型的?”陶梅儿摇了摇头,继续追问。
“甜蜜的爱恋。”苏雨兰没有立时回答,看着陶梅儿颇有兴趣的模样,眼珠转了转,闪过一抹狡黠之后,很是认真地说道。
“是吗?那我要一定要看看。”陶梅儿被激发了更大的兴趣。
另一侧的寒松听此,想笑又不敢笑,苏雨兰这是给陶梅儿设了一个大大的陷阱啊,他都能想到陶梅儿不久之后就会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说到哭得梨花带雨。
周延也曾告诉过他苏雨兰曾经也有过哭得梨花带雨的经历,当然,他后来也从苏雨兰处了解到,确实有过,但也只那一次,也恰好被周延记下,正所谓这种相对悲惨的事情总会被人记得更深。
但于大部分来说,这只占据了一小部分。
总体来说,生活自然是美好的,不能光盯着让自己憋屈的事情,这样也是跟自己过不去。
“等等,不对劲,兰兰你不会在诓我吧?我可看到了,寒松的表情有些不一样。”陶梅儿倒也敏锐,注意到了寒松的神情,当即指出。
“梅儿你看了就知道了,不信你问寒松他对这本小说的评价。”苏雨兰镇定自若地说。
“寒松,你说,在兰兰面前你可不能说谎哦,帮她说谎也不可以。”陶梅儿转向寒松,戏谑一笑道。
“刻骨铭心的爱恋,你看了一定终生难忘,我推荐你看。”寒松轻咳了咳,看了眼苏雨兰,斟酌了下,很是认真地回答道。
他这话说得不假。
“这下梅儿你总该信了吧?”苏雨兰巧笑嫣然了起来。
“说得倒是真诚,不过怎么还是有种将要被你们给整蛊的感觉?”陶梅儿仍自有些犹疑。
“看他们刚才看得很开心的模样,总不会差,梅儿你就别在这瞻前顾后了,实践才是真道理。”魏薇薇与严胜一起离开了棋盘,给苏雨兰和寒松助攻道。
她自然也不知道《荆棘花落》是什么样的小说,但总觉得让陶梅儿看了会很有趣,苏雨兰和寒松两人的表现很耐人寻味。
“好吧,那我就看看,反正兰兰和寒松都已经给我试过毒了,而且都看到后面了,不会有什么大坑。”陶梅儿终是被说服了,轻轻打开了第一页,然后就看到了用不同字迹写下的两个字,“木”和“三”。
“三?木?这是兰兰你和寒松吧?”陶梅儿笑嘻嘻地问道。
“嗯。”苏雨兰和寒松相视一笑,同时点头承认。
“他们当过两年的书友呢,不过也是最近才知道各自的身份。”严胜笑着补充。
“你们还有这样一层联系,话说你们这属不属于网恋……哦不,应该说是精神恋爱呢?”陶梅儿听此信息,八卦兴起。
“他以为我是男生。”苏雨兰摇了摇头道。
“只能说兰兰隐藏得太好了。”寒松耸了耸肩。
“我们最后的联络点就是这本书。”苏雨兰得意地笑了下,随即指着陶梅儿手中的书补充道。
“原来如此,我更要看看了,来,薇薇姐,胜哥,你们也一起看。”陶梅儿更是兴起,向魏薇薇和严胜招手道。
“我们就不了,薇薇,我们继续研究棋局如何?”严胜立时进行了拒绝。
“好。”魏薇薇这一次没有如从前那般拒绝,好似颇有兴趣。
两人达成共识,而后一同回到了棋盘两侧。
“薇薇姐你现在倒是对围棋感兴趣了,看来我只能自己一个人看了。”陶梅儿稍稍抱怨了一句,紧接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寒松和苏雨兰,喜上眉梢道:“要不兰兰寒松你们陪我看吧,再重温一遍。”
“好。”苏雨兰没有拒绝,主动贴近了陶梅儿。
寒松则悄无声息地将一卷纸巾放到了旁边,随时准备拍上用场。
这一幕被苏雨兰以及正在复盘的魏薇薇和严胜看在眼里,双眼都是闪烁莫名。
苏雨兰自不用说,她明知接下来的陶梅儿会被这本小说给重重感染。
而严胜和魏薇薇也隐约能够猜测到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这也是他们没有选择陪同陶梅儿一起看书的原因。
果不其然,不多时,陶梅儿已然拿着纸巾擦拭着眼泪鼻涕了起来。
还在向苏雨兰抱怨:“兰兰,亏我这么信你,什么甜甜的恋爱,怎么这么虐啊?作者好残忍,就不能对主角好一些吗?”
苏雨兰和寒松见此,不由面面相觑,他们也有些诧异,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未免太快了些吧?他们预测让陶梅儿哭出来的情节还在后面呢。
只能说,陶梅儿的共情能力太厉害了。
这倒让苏雨兰和寒松都产生了明显的负罪感。
“对不起,梅儿,我也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苏雨兰温柔地为陶梅儿擦拭着泪水,也致歉着。
致歉的同时,也准备将书合上:“咱不看了。”
“不,我要继续看,还要看完,我就不信了,它会一直这么虐。”陶梅儿泪眼婆娑,赌气似地说。
“还真是。”寒松和苏雨兰齐齐说到。
“一直虐到尾?那你们是怎么看得下去的?而且你们不也没有看完吗?”陶梅儿惊异道。
“我略略看过,只是没有细看,所以是知道结局的,当然,我就不给你们剧透了。”寒松解释道。
顿了顿,又与苏雨兰对视,嘴角弯起道:“至于说我们为什么能看下去,还看得这么开心,就不用我们多说了吧?”
“不用了,不用了。”陶梅儿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当即连连摆手,看着怀中的小说脸色更苦地说:“我怎么觉得更虐了呢?”
她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魏薇薇的调笑声:“哈哈,我就知道,兰兰小松也有腹黑的时候,梅儿你这不就中招了吗?”
“原来薇薇姐胜哥你们早就看出来了,不和我一起看书是故意的。”陶梅儿幽怨地看向了魏薇薇。
“和你开个玩笑嘛,不过看你似乎是真的掉进去了,就继续看完吧,我和胜是不会看了,嘿嘿。”魏薇薇得意洋洋地说。
“我和薇薇坚定地站在一起。”严胜亦是一脸笑容。
“薇薇姐,胜哥,你们狠!”陶梅儿摇头叹道。
不过很快她就双眼微微眯起,看向旁侧的苏雨兰和寒松幽幽地道:“当然,要说始作俑者就是你们两位了,说吧,怎么补偿我?”
看着气势忽然暴涨不复方才梨花带雨模样的陶梅儿,苏雨兰和寒松心中皆是冒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们对陶梅儿的整蛊真的成功了吗?还真不一定,又或许这是陶梅儿的将计就计之策,他们,才是真正的被整蛊者。
当然,即便出现了这样的念头,他们也不可能继续怀疑,面上当然是要好好地补偿陶梅儿,尽量让她的心情变好。
“梅儿,你说怎么补偿?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去做。”苏雨兰诚心地保证道。
“我需要你们给我准备一个礼物。”陶梅儿将自己眼角的泪痕完全擦拭掉,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礼物?”寒松和苏雨兰对视了下,皆是有些诧异地吐出这两个字。
“对哦,是我的生日礼物,过两天就是我的农历生日,生日过后我就是十七岁了,只可惜那时我已经回家了,你们也不可能随我们一起去,没法儿参加我的生日派对。”陶梅儿点点头,同时也道出了因由。
“原来梅儿你要生日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苏雨兰惊喜道。
“生日快乐。”寒松也当即道贺。
“寒松啊寒松,我可也是比你大的哦,要不要叫一声梅儿姐姐呢?”陶梅儿调侃道。
“我还是叫你梅儿吧。”寒松摊手道。
他还真叫不出来。
这下不叫梅儿同学了吧,果然,想要开窗,须先主张拆掉房子……心中得意的陶梅儿继续笑问道:“而且我听胜哥说你并不怎么喜欢过生日,他生日时组织的活动你都没参加过,只是给他准备了两个鸡蛋作为礼物?”
“我不是很喜欢热闹,至于说鸡蛋,礼轻情意重嘛,胜哥你不介意吧?那可是我亲手煮的呢。”寒松笑着解释。
听闻寒松的回答,苏雨兰双眼闪烁莫名,嘴角则是噙着淡淡而明显的笑意。
“不介意,不过你要是礼重的话,我就更不介意了,想想你生日时我送你的棒棒糖,我就觉得亏了。”严胜笑道。
“棒棒糖?熟鸡蛋?你们两兄弟……也太逗了吧,哈哈。”魏薇薇捶起了桌子,笑得肚子疼。
“这叫不见外,而且节俭。”严胜十分正经地说。
“确实节俭,不过貌似你的棒棒糖并不比鸡蛋贵吧?我倒觉得是小松亏了。”魏薇薇擦拭眼角笑出的泪水道。
“我也这么觉得。”寒松感觉自己被打抱不平了,附和道。
“我也这么觉得。”苏雨兰和陶梅儿看了看对方,异口同声地表示。
“冤枉啊,我给小松买的棒棒糖能是便宜的吗?足足比寒松的两个鸡蛋贵了五毛钱呢。”严胜郑重地控诉。
这还没完,下一刻又很是夸张地强调:“五毛钱呀!”惹得众人甚觉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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