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郭彬彬害怕袁刚说他,看不起他,甚至打他,又在后面冲她说了一声。
“你现在怕了,刚才怎么不怕啊?”
陆一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郭彬彬无言以对。
接下来,他们都只顾爬山,不再说话。
袁刚与赵维维坐在山顶上的那个亭子里,等了好一会,不见郭彬彬和陆一妙上来,心里有些急。
天完全黑下来了,山顶的游客都下去了,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赵维维有些害怕,拿出手机给陆一妙打手机,陆一妙的手机通了,但没有人接。
赵维维有些不安,对袁刚说:
“陆老师没有接电话,你给郭彬彬打个电话。”
袁刚拿出手机拨打郭彬彬的手机,他的手机响了好一会,郭彬彬才接听,气喘得很急。
袁刚问:
“你们到了哪里了?”
郭彬彬吱吱唔唔,气喘吁吁地说:
“我们,还在,爬山。哎唷,累死我了。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是一段,很陡的山坡,爬得,有些吃力。”
“你们要小心。”
袁刚叮嘱说:
“不要急,安全第一。我们在山顶上,等你们。”
挂了电话,袁刚又让赵维维打赵明贤电话。
赵维维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赵明贤打过去:
“你们到了哪里了?我们快到山顶了。”
赵明贤沮丧地说:
“我们不想爬了,已经回到山下,就在山门这边等你们吧。”
赵维维说:
“好吧,我们跟陆老师碰头后,就下来。”
挂了电话,她冲袁刚做着鬼脸说:
“他的好事再次被搅,心情很不好,连爬山的兴趣都没了。”
山顶的亭子里有电灯,但被像云一样浓郁的夜雾裹住,显得很朦胧。
山顶亭子像空中楼阁,云中仙境。
周围万籁俱寂,亭子里阴森森的有些可怕。
高冷的亭子里,只有袁刚和赵维维两个人。
赵维维有些紧张,她站起来,神色紧张地坐到袁刚身边,只离着他二三十公分的距离。
这样的环境和氛围,要是换了郭彬彬,绝对是个好机会。
主动亲近她,拥抱她,在亭子做过火一些的行动也可以。充满新鲜感和刺激,就是赵维维不肯,也会因为害怕而变乖,至少不会激烈反抗。
但袁刚是真人君子,有坐怀不乱的气度。
赵维维就坐在他身旁,虽然脸有些阴冷,但因为害怕而有向他靠近的意思。
她脸蛋俏丽,身材魔鬼,身上散发着一股迷人的幽香,从视觉和味觉两个方面刺激袁刚。
袁刚也有些冲动,真想抬起右臂把她搂在怀里。
他毕竟也是男人,没有冲动是假的。但他不像郭彬彬,猴急地乱说乱动。
他正襟危坐,两手安稳地放在自已的膝盖上,连眼睛也目不斜视。
他这样正经,可能会失去一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机会,但他的品行就是这样,他的胳膊被理智和品行锈住,怎么也抬不起来。
他们默默地坐在那里,无话可话,有些尴尬。
“袁刚,你真是个好男人。”
赵维维又突兀地说了一句。
袁刚也是个聪明人,当然听得懂她的话。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你,能这样评介我,但有时,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赵维维也听得懂他的话,有些尴尬地冷笑一声,乜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们就这样坐怀不乱地坐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突然,赵维维站起来,背对着袁刚,站在他面前不动。
袁刚也知道,女人安静站在,或者坐在一个男人面前不动,就是一种索亲的期待和暗示。
他冲动地站起来,走到赵维维身后,却还是不敢张臂抱上去。
他是医武狂少,却是爱的胆小鬼。
快抱上去啊,她只要不反抗,就是你老婆了。
袁刚在心里拼命鼓励自己,却依然张不开胳膊。
这时,亭子外面的树林里发出一阵竦竦的声音。
袁刚以为又是一群猴子,就说:
“小心你的包,有猴子。”
赵维维吓得身子一激凌,猛地转身扑入他怀抱,娇滴滴地说:
“我怕,快抱紧我。”
袁刚这才张开双臂搂上去,把嘴巴朝她樱红的嘴唇凑去。
可他刚要触到她的红唇,赵维维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他,讷讷地说:
“不行,我不能爱你。我爱你,就要失去总裁职务。”
袁刚笑了:
“你头上还有紧箍咒啊?什么时候,我把这个紧箍咒摘掉!”
赵维维起伏着上身,俏脸喷红,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她坐到亭子的连凳上,凝视着他说:
“你有这个本事吗?”
袁刚在她身边坐下说:
“有,你就拭目以待吧。”
他们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郭彬彬与陆一妙气喘吁吁地走上来。
他们都累得差点要瘫倒。
这应该是他们的胜利会师,但他们两人都怏怏不乐,只顾沉着脸喘气。
陆一妙脸色阴沉,似乎在生气。
郭彬彬脸色也不太自然,还有些畏惧。
袁刚从他们的神色上,知道他们在山里发生了事情。
赵维维不知道,好奇地问:
“陆老师,你怎么啦,好像在生气。”
陆一妙低头坐在他们的对面,咬着嘴唇,踢着脚,不说话。
郭彬彬有些紧张地干咳着,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真像电影里被白骨精拒爱后的猪八戒,样子很滑稽。
陆一妙突然抬起头,看着袁刚说:
“我明天回去了,你们继续旅游吧。”
“为什么呀?”
袁刚见陆一妙态度如此激烈,要退出旅行,也是大吃一惊。
他拿眼睛去看郭彬彬。
郭彬彬低着头,两腿在发抖。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袁刚声音不高,却很有威慑力:
“怎么刚刚旅游一天,就要退出去?”
陆一妙说:
“你问他,对我做了什么?”
郭彬彬哪里敢说啊?头越垂越低。
赵维维惊讶地看着郭彬彬,又掉头看了袁刚一眼。
这是一种无形的对比,意思是两个男生的反差怎么会那么大。
但她不好说郭彬彬,也想不出劝陆一妙的话,只得缄口不言。
亭子里陷入难堪的沉默。
还是袁刚做和事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