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暗眼
“这么说，这就是目标人物最后消失的地方吗？”
苏游夜边说边环顾四周，枪械店、药店、整形医院、酒吧、酒店等各种各样的营业场所应有尽有，一眼十家店，九所各不同。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这些营业场所都没有正规的营业执照，他们只有樱党或是青叶帮发下的营业许可证，这也是他们能在王蛇城拥有一席之地的唯一原因。
“应该就是这了，如果他没说谎的话。”
话毕，暮边云云眯眼瞅了一下负责带路的人。
“这位美女有话好说！这上面的的确确就是蛇五市的市中心啊，您看这栋楼，这是我们市著名的蛇王楼。楼顶上有一部电梯直通蛇五市的市中心商场地下车库。如果您有青叶帮或是樱党的通行证，下次可以直接从那下来，不必再跑到城郊的公共入口。这样太麻烦您了！”
那人鼻青脸肿的解释着，眼里满是惊恐，暮边云云仅仅抬了一下手，他就蜷缩在地上紧紧的护着脑袋不敢动弹。
暮边云云沉思少倾道：“听起来不像假话，好了，你可以走了。”
“谢谢谢谢！谢谢美女饶命，那我就先走了！”
他听后如释负重，连连鞠躬感谢，紧接着一溜烟就跑走了。
苏游夜看看惊慌失措逃走的人，又转头看着杀气缠身的暮边云云，一言不发。
暮边云云也看了他一会儿，问：“怎么？没见过美女打人吗？”
苏游夜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若有所思的回答：“暮边姑娘，你还是笑起来比较招人喜欢。”
暮边云云闻言，睁大眼睛，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画面。
一片竹林里，一名少年和一位少女站在清澈的小溪旁，他们四目相对，似乎在说着些什么，看不清面容。
画面一闪而过，暮边云云急忙把脸扭到一边，支支吾吾的说：“你，你在说什么屁话……”
苏游夜忽然想起什么，一捶手掌心说：“就是你在直播的时候，强拉硬扯出来的那个笑容，极具欺骗性的表情，很容易迷惑别人。刚刚在下忘了那个词叫什么，现在想起来了，是虚伪——”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苏游夜的话，响彻整个商业街，附近的路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朝两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暮边云云抱臂身前，头也不回的走进蛇王楼内，而苏游夜在后面仰着头防止鼻血流下来，晕乎乎的也跟着进去了。
“你好，小女名叫暮边云云，想看一下贵楼的监控录像可否？”
暮边云云走到一个保安面前，礼貌的询问。
“你是谁？”保安冷冰冰的看着她。
“山海公司C级仙斗士，暮边云云。”
暮边云云拿出自己的证件递给他，但对方丝纹不动，只是撇了一眼证件后不屑的说：“别烦我。”
“……不好意思打扰了。”
暮边云云收回证件，把苏游夜拉到一旁，略苦恼的打量着楼内的工作人员。
“看样子山海公司的证件在这行不通。”
“你是仙守，要不你去试一试？”
暮边云云提议，苏游夜摇摇头答：“仙守的证件就不是山海公司发的吗？”
“王蛇城里没有我们公司的人管理吗？”
苏游夜解释道：“听薛前辈说，王蛇城的情况太复杂，山海公司明面上不好直接管理，只能往城里插暗眼，准备时刻应对突发状况。”
暮边云云一听有戏，遂追问：“那暗眼呢？”
苏游夜耸耸肩答：“暗眼资料保护得很好，还没有跟上个仙守团队完全交接过来。”
暮边云云叹叹：“唉……你这个仙守当得也太差劲了吧。”
刚才的保安全程看着他们两人窃窃私语，形迹十分可疑，于是他便拿出对讲机向上级汇报道。
“北出口处，有两名形迹可疑的人自称是仙斗士，想要查看监控资料。”
“盯着他们，我现在就过去。”
“是。”
汇报完毕，保安来到了出口处站着，并且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为防止他们逃跑。
不久，另一名身材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简单跟汇报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来到苏游夜和暮边云云面前。
对方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是这里的安保经理，姓张，有什么能帮到二位的吗？”
苏游夜看了一下他身前的工作证，得知他的全名为张器利，接着上前一步挡在暮边云云面前。
“张经理您好。在下苏游夜，是蛇五市的仙守，想要查看一下贵楼的监控录像。”
说完，苏游夜向张器利展示了自己的证件。
张器利接过证件仔细检查后打量对方一番，将证件还回去并问：“为什么要查看我们的监控资料？”
“任务之内，不方便透露，还请谅解。”
显然苏游夜没有给出让他满意的回答，张器利仍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暮边云云拽拽苏游夜衣角，低声说：“要不你我去别处看看？浪费太多时间了。”
苏游夜点头：“正有此意。”
“既然您不方便，那在下就不过多打扰了，先走一步，告辞。”
苏游夜微微俯身道别，正要与暮边云云一起离开时，张器利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暮边云云见状眉头一挑，撸起袖子便问：“想打架吗？”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苏游夜边问边压下她举起的拳头。
没想到张器利抬起了双手，慢慢走向苏游夜，对着他小声说道：“我是山海公司的暗眼，跟我来吧。”
张器利在前面领路，苏游夜和暮边云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可信吗？”
“待会就知道了。”
张器利带着他们来到办公室里，确认屋外没人后关上门拉好窗帘，一改严肃的表情笑道：“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我们的新任仙守，我以为还得等好几天呢。”
暮边云云诧异的看着苏游夜问：“这是你的粉丝？”
没等苏游夜开口，张器利就抢答说：“算是吧，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张器利，是这个。”
随后张器利闭上左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苏游夜和暮边云云会意，相看一眼，她直截了当的问：“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请稍等片刻。”
张器利关上灯，然后用手轻摁自己的左眼下眼皮，在黑暗中可以看到他眼里有一条极细的发光蓝线。
那是一条很短小的毛细能量管，是山海公司独有的科技，同时也是培养仙斗士的一个关键技术，属于最高级机密。
暮边云云致歉：“失礼，原来确是同道之人。”
“没事没事。谨慎是件很好的事情，如果你们不验证我的身份，我就要怀疑你们了。”
张器利打开灯，眼里的微弱蓝光瞬间消失。
苏游夜开口道：“抱歉，时间紧迫，直接进入正题吧。你应该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张器利边为他们倒上咖啡边回答：“知道，杀死张璋仙守的嫌疑人可能还在王蛇城内。”
暮边云云轻挪开咖啡杯说：“麻烦您，监控录像。”
“这我帮不上忙，因为王蛇城里没有任何的监控录像。”
张器利耸耸肩，喝了一口咖啡。
暮边云云闻言，回忆了一会儿说：“果然是这样吗，难怪从进城到现在一个监控摄像头都没看到。”
苏游夜直言道：“但是王蛇城里不可能没有监视设备对吧？”
张器利一打响指，称赞说：“聪明，不愧是我们市的仙守。”
“哪里哪里，言重了。”
苏游夜虽然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但嘴角还是下意识的上翘，开心得像个孩子。
暮边云云静静的看着他，微微一笑，心想：“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王蛇城内鱼龙混杂，高超的黑客更是数不胜数，终究是不能完全信赖机器。所以，青叶帮与樱党就用了另一个更好的办法来监视城里的一举一动。”
“什么办法？”
苏游夜和暮边云云同时问出口。
“利用人来当监控摄像头，就会高效很多了。”
话毕，张器利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再从其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他们。
“利用人……吗？”
苏游夜有些迷惑的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人单从身体上看与常人无异，但他脑部外露，完全是机械结构。
“他负责记录这片区域的所有人和物，你们想要的都在他脑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