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
“当然去,岛上的规矩谁变过?”布尔森心不在焉地答道。
“那我就恭候陛下了。”新德丝诡秘地笑着,转身离开了。
“你当真要去陪她?”米歇尔愠怒地瞪着布尔森的眼睛质问。
“这是我在岛上定下的规矩,任何人不得违反,难道我亲自违反吗?”
“规矩?你什么时候遵守过规矩?你制定的规矩你自己可以改,从今天开始就给我改了。”
布尔森看着米歇尔咄咄逼人的眼神,慌乱中带着恐惧,“你别得寸进尺,自从我生下来还没有人指教我改规矩的,从来都是我给别人立规矩。”
“哼!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见我。你不改试试?”
“我偏不!”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米歇尔觉得男人都属于野兽,需要用驯兽之法调教,决定给布尔森一点颜色瞧瞧,遂念动咒语,那“男性贞洁环”瞬间套得更紧,一步步收缩,布尔森捂着裤裆龇牙咧嘴,非常疼痛却不敢叫出声来,疼得满身大汗,只得连连示意,“按照你的意见办。”
米歇尔收了咒语,笑吟吟地挽起布尔森道:“陛下,知道本夫人的厉害了吧?”
“领教了,领教了。”布尔森强忍着愤怒,强装欢笑道:“现在去进行家庭晚宴,请你适当照顾我在岛上的威严,待等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贯彻你的意图,好不?”
“你可要说到做到,要是食言,可没有好果子吃。”
布尔森无奈地点点头。米歇尔挽着布尔森的手,盛气凌人地进了宴会厅。
只见布尔森的夫人和千金们似笑非笑、是怒非怒地端坐在桌边等候,见了他们进来,勉强礼节性地欠身让座,米歇尔毫不客气地紧挨着布尔森坐下,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姿态。布尔森为了打破尴尬气氛,故意讲入主白宫中得一些趣事,可大家没有以往欢快的气氛,大都以哀怨不解之色看着他。
米歇尔反客为主,站起身来给各位夫人小姐一一碰杯敬酒,笑容可掬地祝愿她们永远年轻漂亮。各位夫人小姐也回赠与米歇尔更多甜言蜜语。气氛在一片虚情假意的祝愿声和浓厚的葡萄酒的芳香中逐渐融化开来。
各位夫人和小姐纷纷起身,来到布尔森身边祝贺他登上了美国总统宝座。布尔森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忘记了痛,甚至忘记了米歇尔的存在,大杯畅饮这葡萄酒,享受着人间美味。对米歇尔一再的眼神提示,置若罔闻。
布尔森需要自己喝醉了,这样才能暂时逃脱米歇尔的魔掌,但是哪里逃得过米歇尔的眼睛,她上前夺布尔森的酒杯,却被布尔森的千金们隔离开来,在这种场合使用“男性贞洁环”咒语不妥,米歇尔只得隐忍不发。
未几,布尔森一副醉态,由新德丝扶着,去了新德丝房间。
有人来请米歇尔去客房休息,告知她别在无人引导下外出,屋外可能有危险。
米歇尔独守客房,寂寞压迫着她,必须偷偷看看布尔森此时的嘴脸。
她悄悄地熄了灯,摸黑走出房间,往新德丝房间而来。
客房离新德丝的房间不远,米歇尔蹑手蹑脚地来到新德丝的房间窗下,听二人窃窃私语。
“离开我这些天,有没有想我呀?不会百忙之中寻花问柳把我忘了吧?”是新德丝的声音。
“怎么可能呢?就算我有这个想法,也得有时间,也得躲得开恰比和路西的监视呀!”布尔森答道。
“这么说你还是有那贼心,只是没有做贼的机会而已。你们男人,只要有机会,都会窃玉偷香,狗改不了吃屎。”
“别说得这样难听。有一个坏男人,必定有一个坏女人,损我同样也在损你们女人。”
“人家可不是坏女人,可别把我放在坏女人之列。那你说说,今天跟你回来的那女人是怎么回事?跟你鬼鬼祟祟的,我看她一定是上了你的贼船了,你花心的毛病怎么也不改改?”
“她上了我的贼船?我上了她的贼船才是!哼!”
“瞧!啧啧!哪里像个男人说的话,占了人家便宜还背地里不买账,说些风凉话,太高看自己了吧?”
“你不知道实际情况,别乱说,这个女人表面上和平甜美,骨子里蛇蝎心肠,吃人不吐骨头,你们几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笑话!她能有多大能耐?只不过狐假虎威,借借你的势抖抖威风,真要遇见我们,只要你别假模假式地怜香惜玉,她迟早要乖乖地向我们服软。”
“那倒是。恶人终究要恶人来磨,我是怕她了。”
“不知道她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怕她成这样?跟我说说!”
“还是别说了,她这种人还是少说为佳,提起她来我就恶心。我们还是恩爱快活得了,别浪费了好时光。”
接着二人窸窸窣窣,欲行风月之事。
米歇尔一直强忍着怒火,眼泪夺眶而出,听到此时,恨不得踢开房门,给布尔森一顿粉拳,不对,布尔森那是只馋猫,偷腥是他的天性,罪魁祸首是他的那些夫人,还有那群自视甚高的女儿们。如今布尔森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只有收拾了这群妖精,我才得以安宁。新德丝的**火上浇油,米歇尔完全顾不得什么后果了,她念动咒语,新德丝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脸嚎叫,布尔森不知何故,开了灯一瞧,只见新德丝口歪眼斜,涎水直流,好似有人不停用绣花针戳她的脸部似的,凄惨极了。
米歇尔大喜,把那咒语使劲念个不停,霎时间,布尔森的一个个夫人,一个个女儿全都捂着脸,哎哎呀呀地跑来,什么也不顾,冲进房间里来。
布尔森很快明白过来,这不是米歇尔捣鬼是谁?该不是那狠毒的娘们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布尔森不寒而栗,连忙披衣起床,推开房门往外看,哪里有米歇尔的身影?“疼得受不了呀!布尔森,你倒是快想想办法,这是怎么回事呀?”
布尔森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米歇尔,才能化解她们的疼痛。”“我去去就来。”
“我们疼得要命,你要到哪里去?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嗯——”
“哎呀!你们不懂,等会就好了,我去去就来。”
“等会?等会是多长时间?你疼成这样试试?”
“忍着!”布尔森大声怒吼道。
“好!——嗯嗯,我们忍着,这一回来就给我们脸色看,我们疼成这样也不安慰安慰、、、、、、”
布尔森懒得理她们,一股邪火逼得他风风火火地赶到米歇尔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还传来轻微的鼾声,莫非是错怪她了?不可能。要说一个人突然中风之类,怎么这么多人都口歪眼斜,如果是食物有问题,应该我和米歇尔也都犯病呀?为什么我没有问题,米歇尔也没有问题呢?答案只有一个,肯定是米歇尔在玩弄她那可恶的咒语,这时假睡蒙骗他人。
“亲爱的米歇尔,我知道你没有睡,我能进来吗?”
里面没有回答,鼾声依旧。
“亲爱的米歇尔,我知道你没有睡,我能进来吗?”布尔森加重了语气。
仍旧没有回答。
布尔森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一脚踢开了房门,开了灯,只见米歇尔慵懒地钱起身,狡黠地微笑道:“你不是去值日了吗?怎么破了你定的规矩,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你不怕你的夫人们吃了你?”
布尔森定定地怒视着米歇尔,米歇尔不为所动,“这是干嘛呀?象吃了枪药的,是谁惹恼了可尊敬的总统?”
“你别装蒜!赶紧停止你那拙劣的把戏。”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我的夫人和女儿们目前所遭受的痛苦都是你背后搞的鬼,收起你的那套咒诅。”
“你这是在求我还是在威胁我?”
“随便你怎么理解,反正立即给她们解开咒语,否则——”
“否则怎么啦?”
“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来试试看?”
布尔森瞅准身边的一把椅子举起来准备朝米歇尔扔过去,不料米歇尔念动“男性贞洁环”咒语,把个布尔森疼得满地打滚,哀嚎不已,只得连声求饶,“打住,打住,算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你赶紧别念了。”
米歇尔收了咒语,“你不仅偷偷在背后诅咒我,还敢当面威胁我,打我,你打呀?”
“不敢了,你行行好,赶紧撤了你那咒语,她们受不了会死人的。”
“实话告诉你,我只有施法的咒语,没有解咒的法术。”
“你——你怎么能做事完全不顾后果呢?”
“是谁叫你背地里嚼舌头,骂我蛇蝎心肠,吃人不吐骨头的。”
“原来你在偷听我们!”
“怎么算偷听呢?你们的私房话音量开得很大,直接就现场直播,还需要偷听吗?”
“你不可能没有解咒之术,快想办法,我求求你啦!”
“我确实没有解咒之术。只有我师父巴楚埃拥有解咒之术。”
“巴楚埃在哪里?快把他找来?”
“我师父可不是随便能够找来的,必须亲自去找他。”
“那么,他在哪里?”
“他在印第安人聚居区,西雅图。”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
布尔森一把拉住米歇尔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