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气母夜叉
再说万里春、王艳芳久待李经波来解救不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王艳芳提醒他,可通知孙儿程功来救,亦可劝解李经波回心转意,随她千万个不愿意,但是也别无他法,万里春只得出此下策,照办。
“孙儿,我是你外婆,你快收拾些行李,赶快乘飞机到武汉,然后乘高铁到你外公老家京山来,到了车站,跟我通话,我来接你。”万里春接通了程功的电话。
“姥姥,什么事这么急呀?是不是找到外公和我爸爸、舅舅了呀?”
“只找到你外公。”
“那我爸爸呢?”
“还没有音信。”
“那您和外公回来呀!你们大人还需要我这个小孩去接不成?”
“嗨!还让你说对了,你那倔强的外公找是找到了,他要么对我不予理睬,要么干脆跑开了,你是他的心肝宝贝,你赶快来,肯定能让他回心转意。”
“这就奇怪了,外公往日怕您得不行,怎么就敢这样做呢?”
“说来话长,你还是来了再说吧!”
“你们大人做事一个比一个怪,越老越不让人省心,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瞎折腾,一点点事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为什么也不说,让人心里忐忑不安,怪难受。”
“你别难受。就跟你说了吧!但是你不能跟外人说——你外公到老家一个叫圣境山的庙里出家当了和尚,他赖在这里不肯回家。”
程功一下子笑出声来,“矫情得很,外婆并没有怎么欺负他老人家,却负气离家出走不说,还当真出家做和尚,不怕我们小辈笑话。——他老人家难道不知道我爸爸、舅舅失踪了吗?”
“往日可能不知道,昨天我告诉他,看得出他还是非常担心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你老爷似有难言之隐,但是他又不愿意跟我们讲,你们爷孙感情最铁,只要你来了,相信他会告诉我们一切,也会寻找我们的亲人。不多说了,你快点来吧?——你自己一个人出远门,要当心,需不需要人陪同?”
“放心,姥姥,我马上赶过来,您到车站接我就行了。”
“好,再见!”
“再见!”
李经波谨遵方丈指点,将《佛戡》从头至尾研读起来,可是却感到犹若天书,晦涩难懂,只得生吞活剥,囫囵吞枣,强记硬背起来。记住了前面一二页,忘记了后面几页,何况此书厚达九九八十一页,如何能够记住,更不可能灵活运用了,李经波心里焦急万分,这如何是好?根据自己目前的处境和方丈的言辞判断,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迫在眉睫了。越是急越是离书中奥妙越远,就越是糊里糊涂,如何记得住?
正在心焦火急之时,隐约听得是万里春的声音,在质问方丈,“方丈,您是出家人,出家人应以慈悲为怀,您允许我家经波出家,可曾经过他家里人的同意?您的这事做得不厚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请原谅,都怪本座思虑不周,了解情况不够详细,听施主之言,您是来讨还您的丈夫,他名叫经波?不知他本人是否愿意还俗?”
“这就巧了。如果不是你这破庙不守规矩强求他做和尚,他好好地怎么想起来做和尚,莫非他疯了痴呆了不成?他哪里还有不愿意还俗的道理,分明是你强人所难,他才勉强为之,看你表面和颜悦色,不知道你包藏着祸心,使了什么阴谋诡计,让他甘心情愿在这里做和尚。你少废话,赶快把我丈夫交还给我。”
“本庙规矩是不自愿者不得为僧,不自愿者也不得还俗、、、、、、”
“什么规矩不规矩?别拿规矩来搪塞我。你们定的规矩自然是给你们做坏事披上糊弄糊涂人人的外衣,我可不是好糊弄的。我可是听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要是再这样跟我什么庙里狗屁规距,我给你寺庙点上一把火、、、、、、”
李经波听到万里春如此张狂,心如刀铰,真是狼心千里吃人,狗行千里吃屎,这个婆娘跟一和尚说话都有辱斯文,完全一泼妇,哪里还有半点文化人的味道,本想出去给万里春一个耳光,怎奈方丈吩咐,不可离开禅房半步,为的是掩人耳目,她这一闹不是大张旗鼓地告诉我在这里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你给我滚!李经波牙快咬破了嘴唇。
“我说万里春,你跟方丈说话客气点,情况没有弄清楚前大呼小叫的,让人看笑话。不为别人,就为李经波,总得给他点面子,你这样大吵大闹,不是逼着他不走大道,偏往小道上走吗?”是王艳芳的声音。还是王艳芳通情达理些,悔不该,当初鬼使神差偏偏赌气跟这个恶妇结婚,要是跟王艳芳结婚,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哎!这世间唯独没有后悔药吃,要是有后悔药吃,我豁出命来吃一壶,对了,《佛戡》中有关于后悔药的论述,我何不好好研究?
正在思虑之时,听得一小孩声音,“姥姥,您不是跟我讲过一个道理吗?一把沙如果捏得过紧,那么沙就会从指缝中流出,平心静气把沙平摊在手中,能够抓到的沙最多。我看方丈是道骨仙风,绝非等闲之辈,我爷爷与方丈肯定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否则不会放着我爸爸舅舅失踪这么大的事不管的,您错怪方丈了。”是程功的声音。程功呀程功,你怎么来了呢?你不好好在家读书,却跑来这里插手大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对了,肯定是万里春为了挽回我的心,不惜用耽误外孙学习时间来趟这趟浑水,真是可恶!不过,这外孙不亏我教导得法,对事物分析得有板有眼,处变不惊,好样的。
李经波于是充耳不闻,专心研究起《佛戡》来。
“看这位小施主,眉清目秀,天庭饱满,秀外慧中,将来必定成柱国之才。我看你从容大度,能否听我一劝,先到香房歇息,明日细谈?”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分明是他把你外公藏起来了,或者把我们拖在这里,让你外公远走高飞,行金蝉脱壳之计。”万里春深恐程功擅自表态,中了方丈诡计。
“姥姥,您动动脑子想想,我外公不是三两岁的小孩,怎么就听方丈的乖乖藏起来?他为什么要远走高飞?是该您反思一下为什么了?这里您有没有责任?如果我说句不中听的,外公走到这一步,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您逼的。”
“你这孩子,真没良心,我让你来是帮我的,不是来教训我的。你不帮我却帮着外人、、、、、、”万里春禁不住捂着脸哭泣起来。
“你姥姥可能是更年期原因,容易激动发脾气、、、、、、”王艳芳替万里春开解。
“别拿更年期当自己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挡箭牌,姥姥有更年期,姥爷也会有更年期。我们还是听方丈安排,去歇息歇息再说。我也好学习学习博大精深的佛法。”
万里春心里一咯噔,这还得了,一个赖着不肯走,又一个要来,几多委屈一齐涌过来,当众嚎啕大哭,王艳芳和程功一左一右连拉带劝,终于扶进香房歇息不提。
李经波潜心钻研,发觉这《佛戡》真乃旷世绝学,将佛道中相反相成阴阳互生融为一体,字字珠玑,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条幽深莫测的隧道,通向遥远未知的秘密,其间存有无穷的力量,可以搭载自己窥视无穷的奥秘,解决看似无解莫测高深的难题。字字想通,句句相连,循环往复,无穷无尽,皆以咒语出现,亦以咒语破解。李经波感到自己的身体插上了翅膀,思想空灵了许多,竟有腾云驾雾之势。因此愈发勤奋,竟夜研读,反复体味不提。
再说布尔森到达萨德岛,正准备听取李耳等人研究成果的汇报,却有密报告知李经波及初恋情人万里春,还有王艳芳、程功、方丈等人的情况,布尔森不由得恶向胆边生,毫不思索地命令除了将万里春掳猎到萨德岛来外,将他们统统干掉。
坎贝在一旁连忙劝阻,“不如一起掳猎而来,既有利于加强对李耳等人的控制,还有利于防止在中国刺杀科学家引起恐慌,妨碍种子炸弹等计划的实施,再说,留在岛内,说不定还有其他用处,比如医疗疾病什么的。”
“好,暂时留着他,待我慢慢折磨,一起弄来,——别弄那和尚,无欲之人少惹。”
“好,按照您的吩咐,我去安排。——还有一事必须向您汇报,米歇尔不知所踪,不知——”
“什么?米歇尔不是中了‘灵魂证三号’吗?她怎么可能离开约翰斯顿岛?你们这帮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