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绝地反击
第九章绝地反击
吴乐天抓住秃子张的手没有松开,脸上的焦急也未减多少:
“有张将军在,我无忧了。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赵二狗从一座好高的悬崖摔下来。赵二狗……”
此时他们就在门口不远处,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提着一壶茶,从后面摸进来。吴乐天正在大声讲故事,男子脚步轻得背对着大门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吴乐天见本就在场的孙从军已经走到陈大人身后,进来的宗仁也来到秃子张后面,嘴巴未停,朝他的前方点了点他硕大的脑袋。
秃子张两人哪知道吴乐天点脑袋的意思,还好他的脑袋不正常,点几下脑袋完全不引人怀疑。两人正听得入迷,宗仁轮起拳头,一拳砸向秃子张的左脑门。
吴乐天对宗仁极为看重,他已从孙从军那里知道,这时候对武者有等级划分。武者分有六级:神级,半神级,猛将级,虎将级,勇将级和普通级。为了更清楚他这几个手下的实力,他们在县衙比了一次。听孙从军几人说宗仁的武艺最高,已达到虎级。
他们天龙军现在有两千五百人,只有秃子张才是虎将级高手。其余就算是叶向问,也只不过是比较利害的勇将级武者。吴天的老爹武艺最好,是个猛将级强者,可惜已经不在人世了。
一个虎将级武者,从后面偷袭另一个虎级武者,吴乐天完全不担心有任何意外。果然,秃子张被一拳砸得身体一偏,快倒下时,被宗仁一把抄住。
这次的计划他们已经演习过,不一定在门口动手。要是没有机会,宗仁会趁向秃子张倒茶的时间动手。秃子张这边占主要,他被打晕后,孙从军也动手了。
孙从军是吴龙给吴天精心挑选的护卫,武艺和宗义相当,都是很不错的勇级武者。对付一个普通人,孙从军连拳头也没用,一掌劈在陈大人后颈间,毫无意外被他打晕。
“少爷,我们得手了。”现在孙从军也和宗仁两弟兄一样,叫吴乐天少爷。能偷袭秃子张这帮人,对他来说完全不敢想象。他的脸色因激动而泛红,提着陈大人开问:
“少爷,跟秃子张来的还有四个护卫,现在要不要将那几个引进来?”
吴乐天检查了一下两人,还好,两人还有气:
“不用急,先将他们绑起来,堵住嘴藏到后面去。你们和宗义三人,去将那四人引进来。就说是秃子张让他们进来有要事安排。干净利落解决,尽量不要让他们发出声音。”
宗仁笑着说:“少爷放心,像这样偷袭,他那几个护卫想发出声音也难。”
吴乐天看着两个手下带人离开,摊开手掌,里面有一层油汗,重重出了口气:
“这都是你们逼的,只有解决掉你们,才能让天龙军最大化减少损失。”
这种情况吴乐天不便出去看热闹,他在这里等了一会,只听到外面传来几道拳脚和闷哼声。宗义第一个跑进来:
“少爷,我们成功了,他们全被我们放倒。只是这几匹马有些难处理,许多人都认识秃子张的那匹黄马,杀掉又太可惜。”
吴乐天已经大概了解天龙军的现状,天龙军两千五百人,只有一百三十几匹马,难怪他也只有一匹瘦不拉几的下等马。马这东西是非常重要的战力资源,他没有灭口。
“我去看看。”
院中躺着四个男子,宗仁几人正在安抚几匹马。这六匹马,只有一匹黄色马看上去比较威风。有大半个成人高,四蹄修长有力。身上的毛多数为黄色,少数是红色和黑色。
“将这几匹马染色,分开带出城,暂时安置在宗大哥家。以后找个借口,就说在外面找到这几匹马了。”
为了能保住马,吴乐天顾不得会不会引起人怀疑。孙从军问:
“少爷,这几人如何处理?”
吴乐天抬头看了看天,现在还是中午:
“再去租辆马车,将这六人运出城去,直接运去鹿山,待将另一人诱出去再说。”
……
一个年青士兵跑进邛都县军营的东头主营,捧着一个比头更大些的木盒和一封信:
“将军,有人拿公子的信,说要将军过目。”
东头住的是叶向问,叶向问和秃子张两人把持了邛都军营,仅留给韦丰五百人使唤。要不是韦丰退让,当时两人差点联合灭了韦丰。因为韦丰的退让,才有今日的鼎足之势。
叶向问接过儿子的信,念了一句:
“这个逆子,不知又在哪里去鬼混了。”
叶炳经常不回家,叶向问已经习惯。他比秃子张要有学问,起码认识字。打开信没看一会,大叫一声:
“贼子安敢欺我。”
这声将坐在左右的两个男子惊起,一个身体较胖、长着两片八字胡须的中年男子问:
“将军,发生何事了?”
叶向问拿信的右手有些发抖,一板拍在前方案桌上:
“炳儿被人绑架了。”
中年男子和另一个身材高壮、穿着一件皮甲的壮年男子对望一眼,两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在这邛都县,谁敢绑架公子?将军,信上说些什么?”
叶向问又急又气,喘了几口气才回答:
“这是炳儿写的信,他没写是谁绑架的,对方要我今天下午拿三百两银子去望月坡赎人。”
“三百两银子?他们还真敢想。”壮年男子说:
“将军,末将愿带兵去围了望月坡救出公子。”
叶向问暂时没回话,他看了眼士兵手中的木盒,接过木盒放在案桌上,将上面的盖子揭开,里面出现一个让他们心惊肉跳的东西。
“常二,”壮年男子惊声喊道:
“这帮贼子好狠,将军,绝不能放过他们。”
木盒中的是一颗年青人头,正是叶炳其中一个护卫的。上面的血迹已被擦洗过,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叶向问将木盒盖上,一脸凝重:
“信上说最多只让我带六人去交易,多出一个,他们就会害了炳儿的命。”
壮年男子闭嘴了,他们也算是狠角色,对方一来就送一颗人头,这样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中年男子说:
“将军,此人到底是谁?三百两银子虽不少,值得他们如此冒险吗?”
叶向问一屁股坐下,看着案桌上装人头的木盒:
“此人十分聪明,他们选在下午,待我们交易完,差不多天黑了。那时就算我们追击,也难追到他们。为了炳儿的安危,我们不能冒险。就由我和赵仁勇带四人去赎人,胡廷瑞,你带两百个弟兄从后面跟来,不能跟得太近。我们负责救出炳儿,追人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中年男子点点头:“将军放心,就算他们能逃出邛都县的范围,我也要将他们追到,交由将军处置。”
唯一的独子被人抓住,叶向问心急如焚,没敢耽搁时间。带着五个得力手下,骑马冲出东城门。没过多久,来到几里外的望月坡。
叶向问差点没气晕过去,此时的望月坡连个人影都没有。六人分散找,在一块石头上找到一封信和一个木盒。叶向问没敢先打开木盒,将信拆开。
“你不老实,唯一的儿子在我手里,居然想阴我?再次送上一颗人头,还有两只耳朵。这两只耳朵你应该非常熟悉,要是你再敢耍花样,第三次的木盒中,就是你儿子的人头。我最后说一次,去鹿山交易,最多只能来六人。”
和叶向问一起出来的壮年男子叫赵仁勇,是叶向问手下勇将。他看了眼信,可能不认识字,问叶向问:
“将军,是不是他们写的信?”
叶向问没有回答,他将木盒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同来的几个男子惊呼出声,又放了一颗年青的人头。叶向问没心思管这颗人头,拿起里面的两只耳朵,发出一声惊人的怒吼:
“炳儿,你是谁,为何要伤害炳儿。我叶向问发誓,无论你是谁,我都要将你碎尸万段。”
叶向问的脸色因为愤怒变成紫色,双眼红得如一只要吃人的野兽。此时他已经被怒火冲晕头脑,根本没去想,他们的人现在可能才出城,对方是如何知道他不老实的?
这第二颗人头和耳朵,将赵仁勇也震慑住了。谁也没敢出声,叶向问发泄完后说:
“我们去鹿山。”
壮年男子看了眼邛都城方向:“将军,要不要派人知会胡将军他们一声?”
“不用了,”叶向问虽说了那么多的狠话,没敢再存阴对方的心思。找了块暗黄色小石头,在一块大石头上写了几个字:
“胡廷瑞他们用不着跟来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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