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今生你,由我来守护

第十五章 今生你,由我来守护

赵琳儿打定主意,但看到怀里正睡着的弟弟,踌躇了会儿,终于柔声道:“弟弟,醒醒,醒醒,我们回家了,回家了再睡吧。”赵佑睁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眼前的娇颜,嘴上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然后借着她的力量支撑着起来了。微风一吹,虽还有点昏沉,倒也清醒了不少,四周望了望,等触及到满地的尸体、血迹,闻着微风送来的血腥味,眼瞳忍不住一缩,同时身子忍不住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姐姐在看着,暗自紧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敢再看,避过眼去。不过那另一只没有抓着姐姐胳膊的手仍是不住地轻微颤抖着,只是隐蔽地别到身侧不让人看到。

他哪里想到,赵琳儿自从他醒来,那双明眸就不离他,他的反应虽然控制的很好,又哪能逃得过刻意注意的眼睛。赵琳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作声,只是那双明眸因注视着他而发出的明亮却暗了下去,心底一片默然。她低垂下头,不让旁边那人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只是一味地搀扶着还有点昏沉的他,默不言语。白衣三姐妹自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小反应,只是略略看了下赵佑的脸庞,又飞快地撇过脸去。

五人离开了修罗地狱。至于其他的,诸如府衙的捕快来到现场一顿忙活,以及府君大人的雷霆大怒,且按下不表。路上,赵琳儿心思不定,只是搀着弟弟,漫无目的地走着,先前打定的回去的主意也不知抛到哪里去了。赵佑脑袋还有点沉沉的,再加上先前血腥场面的刺激,心神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就随姐姐扶着,下意识地跟着她。白衣女子倒是显得随意地问了几个问题,赵琳儿心不在焉,只是随口敷衍着,待到她意识到眼前少女心思不在,也没了话。另两人一个天生的冷漠,另一个似是与赵佑一样还接受不了那一幕,于是五人都安静了下来。赵琳儿走着,另四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这样走了好大一会儿。白衣女子显得有点急切了,欲言又止,一时不知到底怎么了回事,再加上她们自有她们的事要做,如此跟着也不是办法。到现在为止,双方都还未通得姓名,气氛有点尴尬,虽然这只是白衣女子单方面的,赵琳本就不怀着认识她们的心,赵佑更是不愿与人有话,如此也就继续这样着。白衣女子终究没有把心里那些话说出口,心下暗自叹了口气,就这样算了吧,来日有缘再图报恩的说法吧。走过了两条街,一个路口出现在五人面前,左手边一条,右手边一条。白衣女子当下也没了那些想法,不能再拖了,这样耽误时间,自己要做的事还没做呢。这次出来做的事很是重要,本着低调进行的,哪料到今天会出了这等的事,已是节外生枝了,所幸问题不大,要是再出点事,耽误了自家的大事,那自己就万死莫辞了。白衣女子与赵琳儿两人告罪一番,就寻了左边一条路,带着两个妹妹径直去了。

拐了弯,走出了赵琳儿姐弟二人的视线,三人都莫名地身子一松,长出了口气。白衣女子看了看淡黄衣女孩,看着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不显血色,伸出手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小妹还在想着先前的事吗?还在害怕吗?”先前的事?三人自然心里明镜地,先前的事指的就是赵琳儿发狂疯杀那些人的事。确实,也不赖小妹受不了还在害怕,就连走过几次江湖,手刃过贼人的两位姐姐也没见过如此那等场面,心里都不免突突起来,而小妹只是初走江湖,就遇到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反应还是好的呢。女孩揉了揉发硬苍白的脸,勉强笑了笑,道:“大姐,这就是江湖吗?我……有点害怕!”的确,转眼间,十几二十口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那等残忍地被抹杀掉,即便对方是十恶不赦的敌人,可那也是鲜血与生命啊,生命如此脆弱的感觉一再冲击着女孩的思想,对于这个养尊处优却立定要行走江湖的从未见过真实场面的女孩来说,哪能轻易释怀?这倒也是不说她在怨恨赵琳儿心狠手辣,只是那种畏惧却是不免的。女孩的两位姐姐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武林中人都要有这个阶段,不是她们能帮就要帮的,她注定要走江湖行武林,不让她自己挺过这个阶段,那只会害了她。她现在要过的是自己的坎,自己的心都过不了,怎么混江湖啊?就是勉强入了,别说因为心魔无法得进武功,就是命也是迟早要丢的。何况她们知道,凭她们的身份,那是一辈子也别想脱离江湖的。两人只能给予小妹默默的支持,疼惜和担忧地看着她。

“大姐,二姐,我没事!虽然害怕,但我会努力的,我要成为像师傅那样的高手!这点小小困难,别想打倒我!”女孩紧握着自己小巧的拳头,用力地挥了挥,给自己加油打气,昂着头,信誓旦旦地说道,脸上又挂上往日那般活泼的笑容,在日光照耀下,闪着异样的光辉,可以看到女孩已开始走向成熟,心里的蜕变。

“大姐,先前那个小姐姐好厉害呦,那么多坏人都是一剑毙命,虽然残忍了点但真得好厉害呦,我连那个黄脸的都打不过。不过那位姐姐肯定不是坏人啦,我知道,她是为了救我们的,真是要谢谢小姐姐呢,不过……不过我还是有点怕她!”白衣女子看着她在那嘟着小嘴,皱着秀眉说着,笑了笑,听了她的话,心里暗想,确实很厉害啊,不过……是不是为了我们,还两说呢,想着想着,少女怀里那副妖孽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尽管只是想想,女子还是不免皱皱柳眉,掩饰心中的恍惚。定了定神,轻笑道:“你呀,哪那么多不过啊!”“就是嘛!我说的都是真的,还有呀,那个姐姐抱的弟弟,很漂亮的是吧,大姐?”“好了!”“行了!”白衣女子连忙喝住她的话头,让她不要再说了,哪料到与她同时出声的还有一旁的青衣女子,白衣女子疑惑地把目光转向轻易不说话的二妹,青衣女子也没料到这种情况,不知自己为何要喊出那句话,看着大姐目光及来,只是微微侧过脸,不与她对视。

“干嘛呀,吓了人家一大跳,本来……本来就是嘛!”女孩娇憨委屈的话语盖过了两人的尴尬。白衣女子笑了笑,没有继续她的话头,道:“我们快点走吧,时候不早了。”果然,女孩没有继续坚持,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大姐的话上来,“大姐,师傅这次带我们出来,就是打坏人的,话说回来,师傅她们什么时候到啊?我们回客栈吗?”“师傅她们这两天就会来了。客栈是不能住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先凑合着住吧!”“那…去那里吗?”“不,不去那里,那里还不能去,我们刚生了这些事,怕是有点麻烦,不能去的,免得一不小心暴露了,那里是我们在这里唯一的地方,不能失了,以后还需要它传消息呢,毕竟这里是敌贼的地盘,建这个联系点已是不易,失了就得不偿失了。”白衣女子分析道。话完,一时间三人都没了言语,女孩知晓了事态的严峻,也收了性子。三人就这样一路走着,去了身影。

白衣女子姐妹三人离去,只剩下了赵琳儿姐弟。赵佑经这一折腾,也醒了大半,不好再让姐姐搀着,忙要自己走,敏感的少女不知又误会了什么,虽是很想去再搀着他,但终究放下手。赵佑前面高高低低地走着,少女后面缓缓跟着,默不言声,偶尔抬起头看看前面的人,眼眸中全是黯然。走了一段路,赵佑恍然想起自己并不知道路,再看左右,身子一抖,骤然惊醒,这里是哪里,姐姐呢。蓦然回头,惊起的心松了下来,姐姐安然无恙地跟在后面,只是低着头,落后了十几米。这一惊,也彻底让赵佑清醒了,无奈地笑了笑,快步走回到了姐姐的身旁,像往常一样和她打着招呼,说说笑笑着,逗她开心,只是不大一会儿,赵佑就发现了她心神不宁,往日很开心地笑,现在像是那种敷衍的笑,很勉强。赵佑看着不是滋味,忙问道:“怎么了,姐姐?有什么烦心事吗?难道……你受伤了?”一想到最后的可能,赵佑脸色一紧,忙伸手过去拉着她,好好检查了一番,看没有什么血迹,才放下心来。只是脸色仍未放松,一个劲地问她到底怎么了。

赵琳儿看到弟弟如此紧张自己,一点都不避讳地给自己检查伤势,难明的甜蜜和羞涩填满了少女的心房。“我没受伤的,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只是……”,她看着他灼灼的眼光焦急地盯着自己,还拉着自己的手,没有放开,心里一紧张,刚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我……”了半天,也没“我”个所以然出来。急得她眼眶里都蓄满了眼泪,好像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掉下来一样。“慢点慢点,不急不急。”赵佑这一说,不说还好,赵琳儿乍听这话,泪珠儿终于落了下来,一把抱住赵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抽抽泣泣起来。赵佑哪料到会这样,也慌了手脚,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最后只有扶上少女的香肩,安慰着她,“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别哭啊!”他哪会哄人啊,哄了两句,见不管用,就没再说话了,只是抚着她的秀发,默默地让她发泄着。心里已暗暗发着誓,一定要把那个惹姐姐生气的家伙找出来,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果然人们常说女儿都是水做的,只不一会儿,赵佑就感觉到了,胸前被泪水浸湿了。终于水做的女儿说话了,只听她小声委屈地道:“你……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呜呜,我杀了那么多人,你怕我了对吗?我都看到了,你怕我了,呜呜……”赵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她怀着自己腰的手臂紧了紧,“你别否认,你说实话,是不是讨厌我了?你肯定是讨厌我了,我知道,呜呜……”说着,又大声哭了起来。果然,女儿除了是水做的,还喜欢胡搅蛮缠,说话自顾自得,一点逻辑性都没有,赵佑一点都搭不上话。“我不准你讨厌我,我不准你怕我!他们伤害了你,他们都该死,我不准他们伤害你,谁都不准!你不要怕我好吗?别讨厌我,好吗?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女孩子杀人的,可他们伤害你了呀,我一定要杀他们的!就算……就算……你讨厌也只讨厌一点点好吗?可不能不要我、不理我!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了!”少女越哭越大声,难得还能把话说得清楚,她紧紧地抱着他,怕一松手他就要离开自己不要自己了。

赵佑听了她的话,心里直发酸,原来她一直不开心是因为怕自己讨厌她啊,明明自己那时做得已是很隐蔽了,可她还是注意到了,他就是怕她胡思乱想才那样克制自己,殊不知她是那样的敏感,可自己是第一次看到那样的血淋淋的场面,虽说现在的精神已是非常之“大条”了,那也不能一点害怕都不会的。他又不是铁血汉子,见惯了生死,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而已。我真该死,现在才注意到,赵佑在心中不停咒骂自己,那样的不关心她,竟连她这么明显的情绪变化都没有察觉。听着她的哭声,他心里愧疚地要死。

赵佑两手抚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脸庞抬起,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我怎么会害怕、讨厌你呢?你可是我的小姐姐啊!小姐姐那么好,弟弟怎么会舍得不要自己的小姐姐呢。弟弟永远都不会不要小姐姐的,小姐姐要保护弟弟一辈子,当然要一辈子跟弟弟在一起的,弟弟也要保护小姐姐一辈子呢。”温柔地给她擦了擦湿润的脸颊,揩掉闪闪泪光,严肃而坚定的语气表达着温润而真切的感情。“别哭了好吗?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他们该死,他们都死不足惜,我怎么会因为他们而来怪罪我的小姐姐呢?更不会不要你讨厌你呀!没听那个老爷爷说吗?他们干了很多坏事,不知杀过多少人,我的小姐姐,是为民除害,我自豪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因为这去害怕我的小姐姐呢?”赵佑轻轻地捏了捏小姐姐的脸颊,替她把散落在脸前的发丝撩起,轻轻地捋在晶莹中透着嫣红的耳尖,循着发丝慢慢地别在那里,还一丝一丝地挑起发梢,把玩着打成卷颤在手指上。耳廓上若有若无的痒意和一丝不属于她的热量,让她瞬间颤了一下身子,接着身子僵直,脸上原本哭泣留下的残红连成一片,耳根也红透了。而作怪之人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一丝的不妥,看着她没有再哭泣,静静地听着自己说,脸上浮起满意的笑,继续自己的话道:“原来,小姐姐的武功那么高啊,这么高的武林高手怎么能哭呢?要是叫人看见了,肯定会笑话的,到时肯定会说,那那什么什么仙子,武功那么高的,原来是个好哭猫呢!”淡淡的笑意,瞧着那双有些红却明亮可人的眼眸,在他嘴角漾起。“你才是个好哭猫呢!哼,什么笑话都被你瞧去了,却来笑话我,活该被你欺负吗,下次再也不理你了!”被笑话成好哭猫,小姐姐羞恼了,轻轻地擂了他一拳,别过脸去,不再看他,语气愤愤的。惹恼了人,却不会哄,无措地看着小姐姐,他没想到刚刚还是那样的,却成了这样,脸上虽急,但心中是落了块大石,既然会生气了,那一定是好了,他可不想她陷入自己心情的牢笼中,脱不了困,暗自郁郁着,小女孩是那样的敏感,这个心结要是不解开,说不定以后会出什么大乱子呢。不会哄,自然不敢多说了,只是对着她,嘿嘿地笑着,等着她的冰山解冻。

别过头的赵琳儿,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哄人话语,只听到几声嘿嘿的傻笑,狠狠地转回头,恼怒的眼神白了他一下,但下一刻,看到他脸上还挂着的傻傻的笑,以及眼中的无措与委屈,柔肠百转,狠话也说不出来了,就是那含怒的眼神也即刻换成柔柔的笑意,仿佛看傻了一般,定住了神,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庞。忽的,小女孩又是一把抱住他,纤细的胳膊缠着他,头埋在他并不宽大却是她认为最最特殊最最温暖的怀里,一阵嚎啕大哭如临而至,比先前的更为大声,却没有先前的那种伤心,听着好像只是简单的哭,不含有任何情绪,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可能只是一种撒娇或者说是小女孩特殊的一种表达某种含义的方式,一种只对他,只对她的他用的。哭声没有影响她的声音的表达,“那,你不许不要我,永远不许,这可是你说的,弟弟是要小姐姐一辈子的。”声音还是那样娇娇的,含着少女特有的憨气。不明白自己的小姐姐又是怎么了,只是少年此时敏锐地感觉到这不是伤心,到底是什么却不知,他也没有强求自己去找那是什么,只要她不是伤心,那她做什么他都是高兴的,少年嘴上这样说道:“嗯,那是当然,弟弟永远都会要小姐姐的!”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人了,这样总是抱着也不怕人笑话!”很长一会时间,两人都是这样抱着,少年终还是出言阻止这项节目的继续演出。“哼,不许笑话!”怀里的女孩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胸口,表示自己的不满。说着话,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臂,反而紧了紧环着他的身子的手,语气变得轻柔,“让我再抱一会,好暖和的!”赵佑闻言哑然失笑,这天气又不冷,哪来的暖和啊,如是想着,也没强求她,由她去吧!

十五岁的少年虽然偏瘦,但个子已经上去,与十八岁的少女已是差不多高,那还是少女的身材已属高挑的了。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看去,是那么的合适,但又是那样的不妥。毕竟这里是视男女之大防为洪水猛兽的世界,毕竟这里是随时有人经过的大街,所幸两人都没有在乎,静静地在那抱着,依偎着,完全看不出这两人会是姐弟!

而此时赵佑的心却没有注意那温香暖玉满怀,他静静地看着缠在手指间那一丝丝的秀发,想着。他不是卫道士,也不是那种善良到愚昧不分敌我的人,相反自幼接受儒家教育的他,却是个有仇必报、有怨必究的人,因为那是他的敌人,对待敌人必须心狠,这是孔老夫子也没有否认的事实。对人接物懂得礼,儒雅有风范,他可以做到,但前提是那个所对的人不是敌人,即便是陌生人也好,只要不是敌人就行。对待随时准备羞辱自己、取自己性命、伤害自己亲人的人来说,没有宽恕,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这就是他赵佑的做人准则。他承认刚开始看到那个血腥的场面有点怕,毕竟这是无可厚非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血淋淋的事实,纵然有着十足的把握,在那一刻也不免心灵有些触动,触目的血、残肢、断躯、空洞的眼神、惨白的面孔,不一而足,这些他们的留下,邪恶已被灵魂带走,剩下的皮囊也是让人恶心。同时也有着对生命的本身的敬畏,她是那么脆弱,让人不由从脑海中浮现那样一副画面:躺下的是自己,血迹、断臂、眼神、身躯,就这样地被撒着一地,灰色的天空、轻风浮动的柳枝,还有为自己哭泣的亲人,以及眼前的这个少女——这才是他最害怕的。那种对未来的臆想,恶意的揣测、不安的心灵都让他的心骤然抽搐。

害怕的表现才显现那么一点,就让他强自收回,但还是逃不过她刻意的敏感,赵佑望着怀里的小姐姐,心里发苦,你对我这么好,你们对我这么好,我真得还有那份无牵去挂的心回去吗,为什么我依旧思念着那个地方,却又觉得这里越来越重,重的我喘不过气来,重的我都想把那里彻底忘掉,可,心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到底是不是梦呀?为什么我总是不相信、放不下?

“弟弟,我是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的!你知道吗?二师傅说,你是蜀王世子,世子的身份会让很多人忌恨你的。他说只有我好好练功,成为天下第一,那样才能保护你不受伤害!姐姐从那时起就决定了,我要努力学武功,保护好我的弟弟。我是不是很霸道啊?我总是想着自己的弟弟能一辈子呆在我的身边,一辈子都对我好,还想着不许他做那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我每次告诉自己弟弟也是需要做自己的事的,他有他自己的事,可我总是管不住自己,只要他稍稍不在乎了我,我就很委屈、很害怕,有时真得会哭的。我这样是不是很讨厌啊,弟弟?”良久,哭过的赵琳儿拥在给予自己温暖的怀里,喃喃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给自己最重要地人听,带着泪痕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赵佑紧了紧手臂,心里颤颤的,有点苦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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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武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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