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比武
两位女子来到比武台上。
“只是打架太没意思,不如我们押一点东西。”彭宇双手互插道:“如果我赢了,暝烟姑娘的任何东西,我能随意取一件。”
暝烟心想连衣衫都他人的:“我没任何东西。”
彭宇道:“如果我输了,我的任何东西让暝烟随意取一件。”
暝烟道:“我也没任何东西想要。”
彭宇笑道:“你赢了再说。”
一言未毕,彭宇一个偷袭,对暝烟出掌。
暝烟目光一凛,直接扣住彭宇的手腕道:“如果没有内力,出掌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暝烟身子一转,对着彭宇一个反手。
霎时之间,彭宇斜身一闪,分毫之间勉强躲开了暝烟的出招。
暝烟心想:“彭宗主虽没内力,但身形还是伶俐。”身子略侧,对着彭宇就是反脚一踢。
燕子侧飞。
“好险。。好险。”扑咚一声,彭宇是摔在地上,才避开了。
宁儿叹道:“漂亮姐姐,打架好厉害。”
薛明担忧暝烟比试会不会受伤,但想着暝烟在上教时,和人比武几乎没输过。
暝烟瞬时五指一并,对着彭宇出击。
彭宇一吓,上次就是被暝烟这一招打败,心下她又是一悸。
但在这一瞬间,暝烟回想起了惨死的钱瑞子的面容,她迟疑了。
她害怕会不会,这样令小鱼没了姐姐。
彭宇趁机,侧身瞬步,跳到了暝烟的身后,将暝烟的双手反剪背后,大笑道:“暝烟姑娘,你的指甲和内力都没了,刚才那招即是打在我的身上,也是无用的。”
“还未习惯没有指甲。”暝烟淡淡道:“我输了,彭宗主想要我什么?”
宁儿抱着薛明道:“小明就不行。”
彭宇松开暝烟,与之四目相对道:“我想要……。”彭宇缓缓吻住暝烟。
彭宇与暝烟的身高差不多,把暝烟的腰搂着,抚摸着暝烟的后背,柔情似蜜。
暝烟没有半分反抗,任何彭宇品尝。
余祐见之,大怒道:“彭宇,你不是喜欢男的吗?”
悄立片刻之后,彭宇松开暝烟。
暝烟问道:“彭宗主刚才要什么,你还未说完。”
彭宇暗暗笑道:“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彭宇道:“你被女子吻过吗?”
暝烟道:“没有。”
彭宇又问道:“那又被男子吻过吗?”
暝烟道:“没有。”
彭宇侧目余祐,笑道:“那我是赚到了。”
彭宇跳下了台,对着余祐指着嘴唇道:“余祐,我怕你还未摸到暝烟,就挨耳光了。”
余祐是反驳没面子,承认就是更没面子,只见小鱼把暝烟扶下台道:“姐姐就是喜欢和人打架,暝烟不要放在身上。”
“没事”暝烟道:“但现在的我是不是很弱。”
彭宇道:“以暝烟的势力,对付一般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斜目余祐道:“但麻烦的男子,就不一定。”
余祐怒气道:“小鱼,还不去带暝烟姑娘,去把衣衫换了,否则叫人见到,岂不是笑话了。”
暝烟出了一身热汗,便沐浴更衣,换百褶裙,披长帛,未再梳妆。
夜半,月枝高挂。
天气正在一年之中最热的时节,暝烟握着双面绣扇与小鱼并肩坐在花园中纳凉。
小鱼递给暝烟奶酥月饼,心道:“现虽不是圆月的时节,但不妨碍吃月饼。”
暝烟仿佛知道小鱼的心愿一样,小口吃着月饼。
两位少女虽话不多,但默契十足。
余祐被这一幕,深深吸引。寻思:“小鱼是如何得到了暝烟的心。”
彭宇笑话道:“余祐,你我是一个薄情之人,对暝烟动情,只会害了那女子。”
余祐道:“彭宇,你对男子是很薄情,但对小鱼呢?”
彭宇一怔,笑道:“男子千千万万,但妹妹只有一个。”
余祐道:“女子千千万万,但像暝烟这样的女子,我三十多年的岁月中,只见到过她。”
彭宇大笑道:“你是我见过薄情之人中最会说情话的。”
“你还是赶快娶个老婆,给家中有一个正经八个的继承人再说。”
余祐道:“在下已有三个孩子,比你多一个。”
“彭宇,你的儿子,有一个是丈夫的孩子吗?”
彭宇笑道:“我与他成婚,不过是为了给我两个孩子一个身份而已,他一点都不重要。”
余祐大笑,在余祐的眼中彭宇是一个活的很明白的人,远比他要明白。
彭宇见陆雍干着急的模样,笑话道:“你吃小鱼的醋,妹夫吃暝烟的醋。”
“要不,你两一起过算了。”
余祐一笑而过。
淮安小住,余祐让暝烟学一点规矩。
什么规矩呢?
琴棋书画、刺绣女红。
学做一位女公子。
暝烟倒是未很讨厌做此事,只要别看到余祐就行。
暝烟的居室内,黄嫂子摆好一个绣架道:“主子,想学绣什么,由老奴示范。”
暝烟盯着纱布道:“蔷薇会绣吗?”
“这……”黄嫂子一顿,她从未听过蔷薇花,自然不会绣。
这时,小鱼来了,见暝烟端坐于绣架前,小鱼道:“我与暝烟一并刺绣。”可小鱼捏起绣花针,却不知道绣什么好?
陆雍得知小鱼又去找暝烟,找余祐诉苦道:“你再不把暝烟送到佛寺,恐怕她就要拐了小鱼。”
余祐道:“让她学一点规矩,就是让她在佛寺别闹事。”余祐还在强词夺理。
陆雍问道:“你今天让她学什么?”
余祐道:“刺绣。”
陆雍喝道:“什么?”
“你就不怕,暝烟用绣针伤了小鱼吗?”
余祐一想,无内力者,能银针刺穴,绣花针或许也有相同的功效。便和陆雍去往暝烟的居室。两人刚到门口,忽听到“啊”的一声,是小鱼轻叫。
陆雍顿时心紧绷起来,对余祐道:“现在那女子定是挟持了小鱼,你我该怎么做?”陆雍害怕贸然闯进,会令暝烟伤了小鱼。
余祐同样大怒,暝烟难不成又想逃走。
两人停在门前,等待暝烟挟持小鱼出门。
可过了许久,门内还是没有动静,陆雍心想:“难道小鱼已遭遇不测了。”
忽然,门被打开,黄嫂子没事发生一样出门,见到余祐和陆雍问道:“两位宗主可有什么吩咐。”
陆雍问道:“小鱼刚才为什么叫。”
黄嫂子思考了一会儿,与其自己说出惹麻烦,大不如让两位男子自己见见。便请两位宗主到室内。
两人只见暝烟正舔舐着小鱼的指头,替其止血。
小鱼见两人进来,不好意思道:“刚才我想替暝烟做示范刺绣,一不小心刺破了指头。”小鱼虽同懂阁之礼,可她从小就不善女红。
暝烟见小鱼的指头不再流血,目光温和道:“没事了。”
余祐与陆雍见此,明白他们在室外都是胡思乱想,但现状能令人吃醋。
两位女子如此亲近,能不令两位男子大气。
陆雍又又开始教训小鱼道:“以后做些事,就让下人做伤了自己,怎么好?”
余祐使唤人端走绣架道:“黄嫂子,以后暝烟姑娘刺绣就别学了。”
“学一点有用的。”
小鱼思考了片刻道:“让暝烟学做账如何?”
余祐想着做账,暝烟定不懂,余祐也不是真相暝烟做学帐,想要存心刁难一下暝烟,直接命人打开文匣,把账本取出道:“还请暝烟姑娘,天黑之前,算出你从雍城到淮安花了多少钱?”
暝烟读着账本,默默心算,很快就有了结果,心道:“我花费六百多两银子,都赶的上我在上教时一年的花费。只是这账本上的名录,还并不全”暝烟说道:“我至少是花了六百十八两银子。”
“但上头只记录了我坐船与日常吃食的费用,我的衣衫与金银饰品的帐不再上头。”
“只有这本账本,是算不清我究竟花了多少钱?”
暝烟的算术很好,可她一想余祐的问题是问她花了多少钱,但根于账本,暝烟衣衫首饰多少钱,没有登记在册,所以按账本的金额暝烟花了多少钱是算不出的。
余祐想不到暝烟一下子就算出总额。
小鱼见余宗主把暝烟的账本拿来,难不成是想暝烟要钱,小鱼道:“瑶娘,你把准备一下一千两银子给余宗主。”
余祐登时面色就不对,陆雍尴尬笑道:“余宗主是不会计较这些钱的。”
“他的目的,是想让暝烟姑娘算一下上面的帐。”
暝烟重复道:“至少六百一十八两,但没有衣衫与金银饰品的帐,我算不准。”
余祐道:“暝烟姑娘不用算的准,只要会看账本就行了。”
暝烟果真,认真看账本,一眼都不瞧余祐。
小鱼便和暝烟,一起看账本道:“奇怪,暝烟的吃食都是从我的帐上走,怎么这里头也有暝烟吃饭的帐?”
黄嫂子登时颜色煞白。
小鱼道:“还有小兰月钱是半两银子,而非一两银子。”
“这帐是谁做的。”
小鱼虽不善女工,但对账目极其清晰。
身后的小兰听的更奇怪了,她做了暝烟一个月多月的侍女,半两银子都没收到过。
余祐强词夺理道:“暝烟姑娘的帐不清楚,是因为钱花的不清楚。”余祐的话言下之下,就是小鱼不该把暝烟部分的帐出了。
暝烟对账本生了一点兴趣道:“小鱼,你教我看一下名目。”
小鱼微微笑道:“好。”
余祐见两人坐着更靠拢了,一怒之下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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