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兴师问罪
沈白薇泪眼汪汪地站在门口,低垂着头,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
众人见状连忙闭上了嘴。
沈白薇现在正是心里烦闷的时候,她们才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给她发泄。
这事原本就是童家的佣人引起的,她们顶多算是旁观者,就算沈天桥日后算账也赖不到她们头上。
刚才还满脸兴奋的众人全都闭上了嘴,目光在童夫人和沈白薇两人之间摇摆。
童夫人脸色暗了下来,整个人充满了阴鸷的气息,这反转来得太快,被人当笑话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平常的捉奸也就算了,当事人偏偏是她的贴身女佣和两个男人,这种事情说出去,连带着整个童家都会被人在后面嚼舌根。
而且她刚才那副模样,所有人都看到了。
谁都知道童家少爷自小便迷恋沈白薇,那么,童夫人是故意让她出丑也是有可能的。
一时间,所有人心乱如麻。
气氛安静的吓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站在原地,观察两人下一步的动作。
沈白薇却像是要把童夫人诬赖自己的事情坐实了一样,豆大般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身上的米白色旗袍,肉眼可见的湿了一片。
她抽噎噎的哭着,开口道:“我好歹也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况且是订了婚的,童夫人这般诬赖我,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啊,我还是死了算了!”
沈白薇语气决绝,抹了一把眼泪,哭着就要往外跑去,大家被她这般举动吓到了,几名夫人唯恐她出了事。
沈白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今天在场的人全都别想跑。
她的背景和资源大家心知肚明,任谁今天在这里,也不想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沈小姐,你别激动啊,这全部都是误会,我们根本就不相信那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
“是啊,沈小姐,您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千万别做傻事啊。”
沈白薇被拽的移动不了,转身抬起泪汪汪的双眼开口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怎么会来这里,又守在床旁,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的话,淫荡这个罪名恐怕就安我身上了。”
众人一滞,张了张口,不知道如何解释。
实话实说,若不是有沈白薇这个名头,她们根本不会放下身段,和市井人家一样来到这里看“春景”。
提到这个话题,童夫人欲言又止,自始至终,整件事情都是她亲自策划的。
若是事情发展顺利,目前被千夫所指的便是沈白薇,根本不会有人将目光挪在她的身上。
大家在听到沈白薇这番话后,不由得想起自己来的原因。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开口:“不对,那个女佣信誓旦旦地说是看到了沈小姐的脸,我们才会担心你的安危,现在看来,那女佣分明是拿我们当猴耍!更是拿沈小姐的名声开玩笑!”
众人瞬间附和起来,与其自己尴尬,不如将事情全部推到别人身上。
“童夫人,咱们还是别在这待了,太不体面了。”一名妇人拿起手帕遮住了鼻子,轻声开口。
眼下沈白薇颇有一种要找人做主的意思,而始作俑者便是童家那名女佣。
换而言之,沈白薇和童夫人处于一种对立的关系。
权衡利弊后,大家当然选择站在有权有势的受害者身后。
童夫人冷着一张脸,眼下她算是无法出去见人了。
自己贴身女佣做出这等荒淫之事,她这个主子也落不下什么好话。
“来人,将这三个东西给我绑起来!”
房间里众人全部簇拥着沈白薇前往前院的大厅。
刚一进门,脸上仍带着泪痕的沈白薇便看到了童恺的身影。
这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他自以为人都走了,整个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了人前矜贵的模样。
“咳咳。”衣衫半露的童恺听到门开的声音,一回头,与无数双眼睛对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随后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紧了紧衣衫。
看到他在这里,沈白薇连忙收住了哭泣,她了解童恺的脾气,若是知道自己这般难受,定会暴走的。
沈白薇要的是让陷害她的童夫人丢了脸面,并不想殃及他人。
因为她低垂着头,所以童恺只当她不想见到自己,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踱步到远处。
一行人在大厅里站定,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没过一会,装着人的麻袋便被几名男人生拖硬拽进来了。
“禀告夫人,我们去找这女的时,她正收拾东西想要逃走,不过幸好,我们抢先一步把她拦下了。”
男人满头大汗的开口说话。
童夫人点了点头,示意那人将其中一处麻袋解开。
随着麻袋褪去,一个熟悉的面容便露了出来。
这俨然就是之前急急忙忙向童夫人禀告沈白薇和男人厮混的女佣。
只不过,此刻她完全没有了之前卑微的模样,即便口中被塞了布条,眼神中也充满了倨傲。
她的双手被粗粝的麻绳紧紧地捆绑着,头发凌乱不堪,时不时用头撞向靠近她的人。
“这人莫不是个疯婆子吧,啧啧啧。”
“看来精神不正常,我们刚才竟信了一个疯子的话。”
大家看到这女子的模样,便以为之前那番话只不过是她的糊涂之语。
只不过有着童家佣人这个身份掩盖,所以才没有人怀疑到她的身上。
“松开。”童夫人发了话。
“是。”男人尊敬的应了一声,随即将塞进女人口中的布条拽出来。
“呸呸,什么东西就往老娘嘴里面塞,你们就不怕我报复吗?”女人声嘶力竭地吼道,那模样,像是吃人一般。
闻言,在场众人轻笑几声。
报复?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了。
她们是什么人?都是帝都各行各业的翘楚,掌握着整个帝都的经济命脉,无论是财富还是人脉,都是顶尖的。
她们捏死这个疯女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试问在场人,谁手上是干净的。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说话属实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