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懂夜的黑

白天不懂夜的黑

这次见面,许依诺只有一个目标,“陛下,臣妾许久未见着贵妃娘娘了,不知她是否安好?臣妾备了娘娘最爱吃的烤鸡,烤串,肥宅水。还特意做了不少养身壮体的药膳,想要呈给娘娘。”

轩辕烨高坐龙椅,隔着三丈远的距离,面容冷俊,气势凛然,全身上下都仿佛刻着“生人勿近,近者必诛”。

轩辕烨:111

轩辕烨:222

轩辕烨:333

这男人就是故意的,隔得那么远,难不成怕她吃了他。真是!!!!!气死她了,为啥她自己的愤值不能积累啊!

//愤愤:升上白银,就有机会回收愤怒了。//

//许依诺:卧槽,你怎么不早说!//

//愤愤:之前谁说的,说太多了记不住,是负担,是焦虑!//

//许依诺:呃……//

轩辕烨挥了下手,“礼物和话,朕会帮美人带到。若无他事,退下罢!”

“有,我还有事儿。”

果然,这正经模样维护不到三秒就破。

轩辕烨忍着捏眉头的冲动,沉下脸,“朕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五分钟!

臭男人,小气鬼。

许依诺,“陛下~~~~~~”

她突然声音一软,嗲到极点,袖手捂脸,做势擦泪,嘤嘤呜呜,无限凄楚。

若是不清楚她的脾性,怕这就被她那柔弱可欺的模样给骗了。

轩辕烨心情复杂,却仍是抑不住心头初时掠过的那抹怜意,终是抬手拧了拧眉心。

他沉声打断,“好好说话!”

“陛下,臣妾能说的都说了,现在只想为陛下献歌一曲,寥表心情。”

“朕不准!”

以前尚可,现在知道她那歌舞表演有古怪,岂能如她愿。

“陛下,人家都有一个月没见着陛下了,难道陛下连再多一柱香的时间都不愿意给臣妾吗?臣妾……臣妾好心碎……”

吧唧,她直接软软的,慢慢的,吞吞地,倒在了地上,摆出一个美人醉卧的姿态。

轩辕烨:555

轩辕烨:777

轩辕烨:999

哦呜,臭男人就是面上冷酷,内心搞奇(同鸡),十足闷骚。

“您都拘着臣妾一个多月了,难道您都一点儿不心疼臣妾嘛?”

李宝瑞忍不住轻咳:心疼啥!跟皇帝比,娘娘您一瞧着都圆呼了一圈儿,皇帝可是实打实地瘦了一截啊!谁该心疼谁啊?

轩辕烨的五指收缩又放开,放开又收缩。下方嘤嘤声越来越大,貌似真开始掉眼泪了,那发红的眼眶也作不得假,她说他是真喜欢他的……

“陛下不喜欢臣妾便罢了,但至少做朋友,也不该这么……这么无情啊!呜呜呜……”

“闭嘴!”

“呜呜呜……”

“朕……”轩辕烨咬牙,“朕允你,唱跳一曲。”

哎呀,成功一半。

许依诺立马开启大师级别,声音从殿内一度幅射到殿外,整个值守的百人御林军都能听到她的歌声,稍一凝神耳力好的便将词曲都记下了。

她挑了一首歌词颇为应景的,缓缓起唱。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

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

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她没有跳舞,没有做任何花俏的动作,她静静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歌声起时,往昔种种便似无孔不入,灌入脑海。

她抱头,像只小鹌鹑似地蹲在地上求侥;她蹦起,凶悍呲牙爆打宫人宫妃;她媚眼如丝,袖如飞天,歌舞冠绝全宫;她把鼻涕眼泪都撸在他的龙袍上,眼泪汪汪相求……最后都化成一双水晶般剔透的眼睛,微哑着嗓子,对他说:轩辕烨,我喜欢你。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那英《白天不懂夜的黑》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暴君。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真正的暴君。

她觉得,自己喜欢的应该是一个暖男,像哥哥一样。她眨个眼儿,就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对他眨了多少眼儿,他却总让她又气又愤,又忍不住再眨眼儿,想着什么时候他就懂了她的心思。只一次,就满足。

她想她大概是给他虐出翔了,得了那个什么斯什么哥的臭毛病?!

不,她觉得她可以再自救一下。

可是感情这个小妖精,不是理智可以解释的。

她关安仁殿里时常想,也许分开不见面,冷静一下就好了。

好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这个让人心疼的小皇子了。好几晚梦里,都看到幼小的他,穿着一身槁素,迈着小短腿,跑进空旷阴冷的大殿,爬在先帝棺椁里,哭叫着“父皇,父皇,你睁开眼看看烨儿啊”,一声声,一遍遍,揉碎人心。

再后来,他风似地冲进殿里,爬在弟弟的榻边,只能红着眼,看着被病魔折磨的弟弟,无能为力。

那天,他从水里把白钺抱起来时,疯狂嘶吼,几欲发疯的样子,教她看了不忍。

她知道,有时候自己受苦也不算什么,唯见不得自己最重视的人受一点点伤。

他把她关在安仁殿里,其实更多是害怕端阳节一乱,她得罪了白乾那么多人,还害死了白乾的兵部尚书,白乾会不顾一切报复搞暗杀、刺杀、毒杀。

这一个月里,安仁殿外的侍卫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还请了凤姑姑为她的吃穿用度把官,生恐毒物入内,不知不觉害了她的小命。

他明明知道她身怀神药,百毒不侵,也知道她有装神弄鬼的能力,依然丝毫不得放松,故意对她不理不睬,冷淡至极。

美强惨的男人真的让人好烦啊,可是你瞧着他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在漆色的龙袍里,便是他受了伤你也只看到他的超级美颜,如何不心疼?

她的心,可是肉长的呵!

她的屁股上,现在还留着伤痕。

那些砍在他身上的毒刀,不会比她的轻松。

他是天下之主,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下,他想要保护的人轻而易举地就在他面前遇害,差点儿死掉!这是何其的讽刺,何其可笑,何其恶毒!

在他的世界,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只一次了。

黑色的龙袍下,他的心也会疼,会害怕,会恐惧……会不知不觉地就变成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一曲毕,凝注的目光微颤着收回,泠湿的面庞已经风干。

许依诺微微欠身,低声告退,就像每一个普通妃一般,不闹不吵,再没有任何骚操作,静静地离开。

轩辕烨看着那身影渐行渐远,一点点被殿外的炽光融没,他的五指紧扣膝头,几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痛。只有越来越沉的呼吸,几乎停滞的心跳,和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的“白天不懂夜的黑”,心魂都仿佛坠入不断循环的旋律中,无法自拔,只想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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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菊和小李子默默地跟着走了许久,互相递眼神儿,要对方上前。

最后,晓菊熬不过心疼,上前递出一方软帕。

许依诺没看到,擦身而过,帕子掉在地上。

“娘娘!”晓菊心疼地上前,扶住人,“您,擦擦,脸上……有灰。”

“哦!”

许依诺轻应一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脸上有些凉,接过帕子擦了擦。

小李子小声道,“娘娘,今儿那歌,是咱们听过最好听的。”

这话被晓菊打了一巴掌,“瞎说什么。这……好听是好听,可是太好听了,故不能常听。应做……压轴歌。”

“对对,压轴。轻易咱不能拿出来显,免得被那些小蹄子学了去,还没给咱们专利费。”

“那损失可大了!应该狠狠地扣,扣得他们把一年的奉录都交出来才成。”

“这样他们铁定气死了。”

“娘娘就开心了。”

许依诺哪会不知他们是在哄自己开心,她举手震臂,“对,气死他们。我还要唰我的灵气值,回头做了神药救阿钺呢!”

瞬即转身就往蓬来殿的方向走,可惜在通往东宫的宫门前,就给拦了。

凭她怎么作死闹腾,甚至还想以死相逼,对方都没有放手,又把李宝瑞惊动过来好说歹说,把她送上皇辇赶回了安仁殿。

禁足三天!

偶KO!~~~~

折腾这一大圈儿,又回到原点,气死她了。

许依诺气呼呼地在庭院里踱步,意识里给金牌小人下达命令,让其带着三个小人去侦察蓬莱殿的情况。但是回报的情况一点儿不乐观,自打上次胡宗元灭了她的小人儿后,防守加强了三倍,虽然不至伤到纸片人,但要进入殿宇内就非常困难了。

走曲桥,桥上守卫的人,白天没阴影,晚上灯火透亮,很容易被发现。

除此外只能坐船上岛,但有桥了谁还划船,她要让四只弄个船,不得一眼被人发现,集中打击嘛!而且纸片人儿唯一的弱点就是水,一碰就趴了,收回来还得晾干了才能用,也有几个小时了。

虽然纸片人受伤被毁不会伤到宿主,但,修复要花点子啊!都是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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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渣了暴君带球跑(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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