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母女离家出走

炮灰母女离家出走

另一边,白沉音和王大妮赶着驴车,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顶着风雨,一路艰辛往东走。

白沉音脑子灵活,行动力强,即使现在是孩子的身份,也不耽误她挣钱。

在走了两天路,肉、鱼都吃完了,无肉不欢的白沉音在经过某个小镇的时候,问王大妮要钱买鱼线、鱼钩。

这些东西在王大妮看来不过是小玩意,对她们毫无用处,那是白花钱。本来不同意,但耐不住白沉音磨叽,只好给了她几文钱。

没想到白沉音去河边钓鱼,一上午不仅将早晨花的钱赚了回来,还打了两斤肉。

王大妮再一次感受到了惊喜,对白沉音不自觉的期待起来。

接下来白沉音遇河钓鱼,遇到野果便摘下来做成果脯零食。

她嘴巴甜,善于攀谈,做事细心不失爽利,不为蝇头小利和客户纠缠争吵,显得豪爽大气,客户好评如潮。

她又善于剥丝抽茧,收集信息,因此到哪儿都能很快打听到当地的情况,找到合适的客户群,东西卖得飞快。

这一路走来,两人不仅没瘦,还黑胖了一些,就连积蓄也厚了几倍。

驴车变成了马车,车上叠着不少东西,质量也讲究起来。

这一路走下来,王大妮越发信服和依赖白沉音,不知不觉中将白沉音作为自己的依靠了,对她言听计从。

而这正是白沉音日夜潜移默化的结果。

在走了半个月后,母女俩来到华池市。距离潞城已经还有一小半路程。

白沉音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孩子,白天的时候赶路,抽空还要收集资源买卖赚钱,心身疲惫。

她见这里环境短时间内算是沉稳,便生出留在这里修养两月的念头,同时也该彻底让王大妮自信起来。

不过怎么提出倒是个问题。

虽然白沉音没真的想过要找白有田,但王大妮一心寻找丈夫,想让她在一个地方停留这么久,有些难度。

白成音略一思索,便想出了装病的主意。

长途跋涉下,别说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会生病。

就连王大妮都觉得自己憔悴的慌,因此白沉音病倒,王大妮没有任何猜疑,连忙请了大夫来看病。

大夫只说是寻常的发热,开了药却一直不见好。

为女儿反复的病情,让王大妮急的上火。

不管是什么时代,什么地点,长期看病吃药,都是平常百姓难以承担的负担,由此陷入贫困的家庭不在少数。

王大妮手中剩下的银钱,很快便花了大半,正在她囊中羞涩的时候,白沉音的病终于有所好转。

看着所剩无几的钱财,王大妮再次发愁起来。

这都在白沉音的计划之中,见状便道:“娘亲,我看外边街上不少卖吃的,不如我们也摆个摊卖些日子的小吃,赚些路费再上路?”

经过这段时间的长途跋涉,不仅母女感情更胜一筹,白沉音潜移默化改变自己在王大妮心中的形象,并有了信服力。同时,王大妮也在帮忙售卖,面对形形色色的客户后,渐渐有了自信,声音都大了起来。

不像以前那样,事情还没做,只是一听便觉得自己这不行那不行。

“这……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边走一边赚钱吧。”由于赚钱的主力是女儿,王大妮拒绝的口气也不敢太强硬。

白沉音撅嘴道:“娘亲,歇一下不好吗?我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你都不疲惫吗?一直赶路容易生病。不如歇上一个月调整一下作息?”

听到女儿的诉求,王大妮一怔,往日的能干让她忽略了白沉音还是个孩子,不由心生愧疚,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了。

转头思考起自己摆摊的可能性。

手里没钱心慌,不想法子赚钱是不行的。

王大妮犹豫道:“三丫,这华池市吃食不少,我们做什么小吃好?”

白沉音道:“不如我们做馄饨吧。”

“馄饨?做倒是能做,但是没桌椅呀。”

总不好叫客人站着吃。

白沉音继续鼓动道:“客栈的掌柜一家为人十分友善,对大家十分照顾。若是问他借两日一套桌椅,想来他不会拒绝。”

她们住的是一家小客栈,总共上下三层,楼下大堂卖吃食,二楼是客房,三楼是掌柜的一家人住。

这家客栈是自营客栈,掌柜的就是老板,同时兼着账房。大厨、跑堂、伙计、清洁,都是一家人自己做。

老板姓徐,五十来岁,脸庞肚圆,整日笑眯眯的,素来助人为乐,广积福缘,在附近颇有善名。

王大妮心里也觉得掌柜的不会拒绝,但抹不开脸面,不好意思道:“本来你生病已经麻烦了掌柜的,怎么好意思继续麻烦他。”

白沉音看出王大妮已经动了心,只是一时拉不下脸,重新出了个主意:“我听说掌柜的老家院子里有棵山楂树,今年结了一树的红果子,不如我们买来做糖葫芦?”

这主意好。

卖糖葫芦的一般都是抱着一根棍子,棍子上插满糖葫芦,工具简单。

“你会做吗?我不会呀。”王大妮摇头。

白沉音道:“我吃过呀,就是山楂上抹了一层糖。我们买糖熬成粘稠的糖水,将山楂从里面过一遍。找粗棍扎紧稻草,插上不就成了。”

听这描述,王大妮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感,听着似乎很简单,便决定做这个。

徐掌柜听说王大妮要买山楂,便说随便她拿,不要钱。

王大妮只道自己是想做糖葫芦卖,徐掌柜不要钱,那她只好另找货源。

徐掌柜这才收了钱,让孩子回老家一趟,摘了所有成熟的山楂交给王大妮。

串山楂的竹签一时找不到,白沉音便找了根竹子,请隔壁两孩子帮忙削成竹签,事后一人给五文钱并允诺到时候再给一根糖葫芦。

两孩子欢欢喜喜的拿钱去买糖了,大一点的孩子还叮嘱白沉音不要讲两人有钱的事透露出去,免得被他妈知道收走。

白沉音哈哈大笑,想到了自己第一世小时候被收走的压岁钱。

找粗棍,裹紧稻草,王大妮动手,白沉音递草递绳。

山楂洗净放在一侧晾干表皮水分,再用一根竹签串7个山楂。

买来糖,将其熬成糖浆,山楂串从里面过一边,裹上颜色鲜亮的糖液,放在案板上放凉。

做完后两人出了一身的汗。

王大妮拿起一根做好的糖葫芦给白沉音尝尝,白沉音咬了一口,见她只望着自己吃却并不再拿,知道她是舍不得吃,一时有些酸涩。

连忙将糖葫芦举到王大妮面前共享。

王大妮慈爱的看着她,柔声道:“娘不喜欢吃!”

白沉音摇了摇头,将糖葫芦举到王大妮嘴前,道:“娘你没吃又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你尝一口呀。”

王大妮咬了一颗下来,嘴巴里很甜,咬破山楂后,嘴里先是一酸,硬化的糖浆中和了这口酸,反而酸酸甜甜,极为好吃。

王大妮吃着吃着,眼泪就下来了。

“娘,你哭了。”

王大妮伸手摸了摸脸,手指湿润,连忙擦了擦泪水,对白沉音道:“真好吃!”

“你娘我从没吃过糖葫芦,从小光看别人吃。”

“你外公一辈子没什么出息,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总喜欢请人吃饭。你外婆以前是秀才家的姑娘,要面子,听人家几句奉承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你外婆跟你大伯娘一样,只疼儿子。做饭的时候,米包在布里放锅里煮,米给儿子吃,汤给女儿喝。”

白沉音听了很是怜惜她,允诺道:“娘,以后我会让你过上衣食不尽的好日子!很快的!”

“好,娘就等着你争口气,日后跟你过好日子。”王大妮含笑的看着她。

这些日子,白沉音的表现,让王大妮相信白沉音不是空口白话,让她过上好日子,无非是早晚的问题。

“长大后,你外婆也不瞧瞧求亲的是什么人家,只管把我们嫁出门。还不如那些卖女儿的呢!人家花彩礼娶的,打也不敢打坏了。我们呢,反正没花钱,空身嫁过来,一文不值。”

王大妮搂住白沉音,浅笑道:“出来这段时间,累是累,但是娘一点也不觉得苦,日子倒比以前还好过。等找到你爹,我们一家人团聚,那就更好了。”

白沉音有心想问找到白大有,那白大有另娶他人,或者要回乡怎么办?

不过这话就破坏氛围了,不适合此时此刻说出来。

王大妮住嘴不谈往事,对白沉音道:“你先睡吧,娘把糖葫芦插好,明天一早就走。”

“娘,我帮你。”

母女俩将糖葫芦插好,一同洗洗睡了。

这个夜晚,王大妮做了一个美梦,使她第二天醒来时仍旧有些不舍的清醒。

现实中苛刻的生活条件,又迫使她天一亮,便冒着雾气出门去卖糖葫芦。

听到动静,白沉音便醒了,只是仍旧懒散的躺在床上假寐。

之前从未听王大妮介绍过自己的过去。

没想到王大妮真是个苦命的娃,从小被剥削,过惯了苦日子。

怪不得被白家压迫的那么狠,却始终不反抗,柔顺的接受了命运对她的摧残。

白沉音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欺骗,有些愧疚,于是重新思考,如何在达到自己的目标时,同时让王大妮有幸福感。

目前来看,王大妮认为找到白大有,生活便可以再次恢复以前的平静和幸福,浑然不觉改变已经产生。

打仗是要死人的,而白大有被抓壮丁后,肯定想过逃跑。

剧情中对白大有的事情一笔带过,只是写了多年后,白大有成为陈家也要巴结的有钱人。

成为富一代,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白沉音起身,摇了摇头,将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走,起床出门。

王大妮是去远一些的一条热闹的街道卖东西,白沉音为了给她信心,隔一会便花钱让一些小孩子去买糖葫芦。

等到中午的时候,白沉音又去给她送饭,免得她舍不得吃,空着肚子熬到晚上。

不等黄昏,王大妮便卖完了所有的糖葫芦,脸上满是笑容。

虽然辛苦,但是看着努力得到奖励,王大妮的独立和信心,便是在这种小事情中慢慢磨练出来的。

晚上吃完饭,王大妮兴高采烈的同白沉音讲述自己卖糖葫芦的生意多么好做,只是可惜糖葫芦不多了,再卖一天便卖完了。

第二天天不亮,王大妮便积极的起床想要去卖货。

“娘,今天你换条街道吧,昨天那么多人吃过糖葫芦,尝过味后,今天基本不会再买了。”白沉音给她泼了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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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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