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应有的代价
第525章应有的代价
闻言,何漓的手紧紧地蜷起,如果不是隔着一张长桌子的话,他真的想要一拳打过去。
是他害了他的母亲,如今,还不知悔改!他的良心怎么不会不安呢?
“当年的事情不是我一人参与,你就只对付我?”被一个臭小子弄得如今这般模样,他是万分的不爽的。
“丁老,这就不劳你老费心了。”何漓勾起一抹邪笑,气势磅礴,压的丁琦心底一颤,“所有的人都会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这样的何漓,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和他母亲还真是像啊。
“爸!”门被“轰”一声踹开。
丁莫景从外边踏进包厢,迅速往自己父亲的位置移动,“何漓,你放了我爸!”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就算报仇了又怎样……”
丁莫景的话被何漓打断,“少废话!”部署了那么久说放就放?真是异想天开!何漓的恨意乍现,只要一想到当年母亲受到的苦,他就难受极了。
收敛起突然的情绪波动,他往四处示意了一下,躲在暗处的人蜂拥而至,“给我抓住他们。”
两对人对打起来,何漓那边的人明显多了几分。
场面混乱起来,谢楚突然出现,靠近丁琦,“丁老,你先走。”
话落的瞬间,谢楚突然看到一个人拿出了枪,对着丁琦就想要开枪。
突然。
“啊……”
谢楚以身挡枪。
……
死的死,伤的伤,谢楚被送进了医院。
丁琦一如既往的冷血,并没有因为谢楚为他挡了枪就温柔以待。
至于谢楚为什么会帮丁琦挡枪,谢楚自己都不知道。
可能是当时情况危急,或许只是做个样子,想要收获好感。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或许她还能依靠丁家……
可好死不死,开枪的人打偏了。
谢楚没死,可人也废了一半,下半身就只能呆在病床上度过余生了。
痛苦交加,每日的折磨,让她痛苦不堪,某日,谢楚趁医生护士不在,私自吞下了自己平时收集的安眠药,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
何漓一直都和丁琦对抗着,除了丁琦,还有当初参与过事件的人,都一起办了。
丁家彻底地倒了,再没有起来的可能,尤其是黑道上的势力,都被何漓收刮而走。
丁琦气得天天吐血,而丁莫景只能守在旁边,脸上是说不出的疲惫。
他也没有想到何漓在这里的势力居然大了那么多,他们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可好在他没有赶尽杀绝。
“爸,你认个错吧,当年毕竟是你做错了。”
虽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可丁莫景却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欠何漓一个道歉。
丁琦看了一眼自家儿子,岁月已经把他消磨得白发苍苍,眸子里有别样的光芒闪现,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其实是深爱着黎雨沫的。
“我不会道歉的。”爱深了,恨就深了,这就是他对她的执着。
时光荏苒,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飘渺起来,丁琦似乎看到自己眸底的白光越来越甚,他笑了,最后一次温柔的笑。
“她来接我了。”
“如若不爱,我也要让她恨着。”
“这就是我。”
……
收到丁琦离开的消息的时候,何漓正在自己母亲的墓前。
黑白分明的寸照在石碑上。
她笑魇如花,美丽动人。
又梦见他了,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梦见他。
小时候遇见的他。
夏卿欣捏了捏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低头看向身边的两个小家伙,都睡得很舒适,还好刚才得惊叫声并没有吵醒她们两个。
至于,那个梦...
是真实场景,小时候的事情,而如今在梦里面却是显得如此的压抑,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它想告诉她什么呢?
摇摇头,甩掉乱七八糟的思绪。
罢了。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吧。
起身,来到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热的水入腹,夏卿欣感觉自己的感觉才清晰明朗起来,似乎这一刻的身体和意识才是自己的。
返回房间睡觉,手刚触碰到门把,脚步一顿,不远处,书房的灯光吸引了她。
挪动步子靠近,从门的缝隙中往里看,是何漓还在办公。
可能是太困了,他居然靠着桌面打盹。
这样的他就像是小时候去上学的自己,实在受不住便在课桌上打盹。
夏卿欣忍不住嗤笑一声,想不到何漓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她还以为他是神一般的人物。
生完孩子以来,只要他工作晚了,都是在书房里睡的,所以,沙发上备有枕头和毛毯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夏卿欣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拿起沙发上的毛毯,轻手轻脚地靠近何漓,她摊开毛毯缓缓地帮何漓盖上,却是在收回手的时候,瞥到了何漓手中握有一团彩色的东西。
很眼熟。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何漓,夏卿欣大胆地靠近,很快就在何漓的手中抽出了一团彩色线编制而成的手链。
心脏在着一瞬间紧缩。
这个东西,她记得。
那是她送给当初的那个小哥哥的。
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丑的独一无二。
巨大的情绪朝着她轰然炸开,夏卿欣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动作了。
拿着手链的手紧了又紧,终是拿着手链逃回了房间,心脏跳动的厉害,像是做贼的人一样,心跳声轰隆轰隆地响,似乎马上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手链在何漓那里。
所以说,何漓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哥哥吗?
许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做有关于小哥哥的梦,梦里的人清明起来,此刻,她竟把何漓和小哥哥的身影重叠起来,变成了一个模样。
现在的她异常确定,却是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一整夜,夏卿欣都没有再睡着过。
第二天。
何漓没有去上班。
原因很简单,他一直宝贝着的彩色手链,不见了!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所以,他的脑袋很是混乱,所以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丢失的了。
看着何漓在家里掩盖式地找东西,夏卿欣的心底漫过一抹紧张的感受。
“何漓,你在找什么?”夏卿欣却是故意问,放在兜里的手紧捏着手链,甚至都多了很多细密的汗水。
何漓装作镇定,“我...也没什么。”
“你要出去吗?”何漓开始转移话题,心里却是着急的不行。
那个手链,对他来说很重要。
夏卿欣没有回答何漓的话,只是稳着自己紧张的心绪,一步一步靠近何漓,她伸出自己的手,摊开手掌,露出手心里面躺着的手链,浅浅笑意弥漫眉梢,“你是在找这个吗?”
定定地看了眼前的手链两秒,何漓的眼睛对上夏卿欣的。
“嗯。”
“小哥哥?”
“嗯。”何漓的眸子闪着光,眉眼中带有一种吸引人的深邃。
“小哥哥。”
夏卿欣笑了,她把手链给何漓戴上,“呵,真丑,你还留着它干什么?”
“因为我深知,你一定会找到我。”何漓也跟着笑,任凭夏卿欣动作,将那“难看”得不行的手链戴在他的手上。
何漓的笑瞬间晕开,在周围漫上一层暖光,朦胧又舒心。
胸口一重,夏卿欣突然扑进了何漓的怀中,她的声音隔着皮肤传进男人的心脏。
“小哥哥!”
这一声,蕴含了种种,说不清道不明。
这一刻,两人之间所有的芥蒂解除,两个人的心贴近。
房内的哭声响起,夏卿欣这才松开何漓进了里屋。
幸福才刚刚开始。
几个月后的某天。
夏卿欣将两个小家伙托给了叶妈照顾,让她带着她们去了外面。
而她却是在家里准备着什么。
她想要再表白一次,上次的表白失误,这次她一定要成功。
细心地给自己打扮,穿上前段时间自己一眼就相中的裙子,又给自己画上了淡淡的妆。
门铃声响起,夏卿欣匆匆去开门。
果真,何漓回来了。
在看到夏卿欣装束的时候,何漓的眸子中闪过惊艳,却是又很快将其隐匿。
他似笑非笑,“要去哪?”
夏卿欣笑嘻嘻地将何漓迎进门,一副小女孩的害羞状态,“不去哪。”
她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把何漓推到了沙发上坐下,“我...我有事跟你说。”
眉眼一挑,何漓淡笑,“说吧。”
夏卿欣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将自己用头发变好的发结递到了何漓的面前,红着脸,微微低着头,“给你的。”
何漓接过夏卿欣手里的发结,心跳莫名加速,看着眼前又头发编成的发结,他的眸底镀上一层暗沉。
十多年了,他等了十多年了。
庆幸的是,他等到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明白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可他却是觉得,今生足矣,余生相照。
夏卿欣突然坐正,脸上的柔光肆意,分唇启齿,娓娓动听,“今结发与你,此后共缠绵。我心换你心,相守到天明,结发为夫妻,相知不相离。愿生生世世,不与卿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与卿离!
似笑非笑的眉梢缠在何漓的眼角,“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夏卿欣:“……”丫的!他就是装的!
看着对面那只腹黑的大尾巴狼,她心一横,“我说我喜欢你!”
何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眉眼都染上了层层的笑颜,然,“你说的太小声了,我还是没听清。”
竟敢耍她!
夏卿欣气急败坏,恼羞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被他抓住了手腕,菲薄的唇压住她的,致命诱惑的嗓音如淳淳的流水流入她的心底,“正好,我爱你!”
一见钟情,一吻深情。
何漓,余生,请你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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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冯天佑睡在了自己的书房。
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被自己法律上的妻子第一天就赶出新房。
冯天佑的父母把唐小琪看得很严,生怕自己的儿媳妇第二天就逃走了。
无所事事的唐小琪开始逛起了冯天佑的别墅。
楼上,楼下,没有一处放过。
视线落在架子上,她突然想起之前冯天佑阻止她看相册的时候。
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让她看?她就偏要看!
手够上架子处,把相册从架子里抽了出来。
走到沙发上,唐小琪兴趣满满地看起了相册。
婴儿时期,童年时期……
几乎所有阶段的照片都有。
都说女大十八变,唐小琪啧了一声。
这男的,也是男大十八变好伐!
看看以前的冯天佑,多可爱啊!现在呢,就一心机腹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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