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治钱大栓
“多少钱?”
钱大栓差没惊得把自己舌头给咬了,一双豹眼死死地盯着王平,似乎王平如果敢把数字再说一遍,就敢吃了他。
“不多不少,三万块。”
王平自觉拿捏住了钱大栓,像他这种浪天浪地的混混,别的还真的不怕,这个方面绝对是软肋。
“你这要价也太狠了吧!”
钱大栓确实为难了,这王平分明就是故意的,只是不治的话,这隐疾可是大事,而且万一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混?
如果治的话,那就被王平给拿捏住了,他钱大栓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就这个价。”
王平笑着说道:“治不治随你,反正丧失了男性雄风的人,又不是我。”
“老子要治也不让你治!”钱大栓见王平得意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这肯定是你小子搞得鬼。老子就是痛死,不举了,也不会让你治的!那三万块钱,你今天要是还不上,那就给你妹妹备好嫁妆吧!”
王平没想到这钱大栓居然这么硬气,但他不急,缓缓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钱大栓见王平转身就走,心里不免犯了嘀咕,这小子怎么就走了,不是应该讨价还价吗?难道这事不是他干的?
……
很快,王平就回到了家里。
“哥,你回来了?”
小芳正在灯下织衣服,抬眼看到王平进来,下意识问道:“钱,筹到了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
王平安抚道:“我已经有办法了。”
“真的吗?”
小芳眼睛一亮,不禁跟着高兴起来。毕竟如果今天还不上钱的话,她可就要嫁给钱柱儿那个小混混了。
“你在织毛衣?”
“对啊,天气慢慢要变冷了,我给你织了件毛衣。”
小芳点点头,拿起手中的衣服冲王平比划了一下:“大小刚好合适。明天你去卫生所报道,可以穿上它。”
“谢谢你,小芳。”
王平接过衣服,心中泛起丝丝暖意。
“哥哥,你又跟我客气了,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
小芳听了这话,别过头去,闹了小情绪。
“我不是这意思。”
王平双手按在小芳肩上,认真地说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
“妹妹可以,但我不是你的亲妹妹。”
小芳说这话的时候,脸都快要红透了:“娘死的时候,可说过,让我们一起过一辈子。”
王平心中一动,下意识想把小芳搂进怀里。
只是小芳忽然害羞了,推开了王平:“哥,别、别那么快。”
快?
王平还没想明白小芳说得快是什么意思,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喊声。
“王平、王平,快救命啊!”
竟然是钱大栓的声音。
“呀,他怎么又来了!”
小芳听到这声音就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连忙往王平怀里钻。
“没事,钱大栓是来交欠条的。”
王平却猜到了怎么回事:“你在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一出屋子,王平就看到了钱大栓,这时候他脸色发白,浑身冒汗,疼得一抽一抽,身体还不停地发抖。
“哟,这不是大栓哥嘛。”
王平先是笑脸相迎,接着又皱着眉:“来要债的吧,不好意思,钱我还没筹齐,不如你明天再来吧。”
“哎,别别别!”钱大栓强忍着腰疼,拉住了王平的袖子:“我刚找过老陈,还有别的医生,都说治不了。老陈说只有你能治,所以我过来了。”
“你不是说就是死,也不找我治吗?”
王平反问道。
“王平兄弟,是哥哥错了。救救我吧,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钱大栓确实快撑不住了,这腰疼得像是有人不停拿刀子在往里钻,之前倒是尿了一回,结果居然尿血了,直接把他魂都快吓没了。
王平没拦着,斜瞥一眼:“你倒是跪啊。”
钱大栓暗骂了一句草,还是颤颤巍巍地跪下了,还从怀里掏出了那些欠条:“欠条都在这儿了,半张都没留,只要你治好我这病,这些全都了了。”
这时候,常村长也匆匆赶到,他刚要睡下就听人说钱大栓又去王平家了,立即披了件衣服就过来了。
只是眼前的场景让他看懵了,怎么钱大栓给王平跪下了?
“常爷爷,他是来找我治腰疼的。”
王平随口解释道。
常村长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听到治腰,顿时点了点头,夸赞道:“治腰,那找你确实没错,老陈都说你厉害。”
“就是老陈让我来的。”钱大栓坚持不住了,冲王平道:“小祖宗,你快治治我吧,钱我不要了,以后也不找你麻烦了,我发誓。”
王平可不相信这种人的誓言。
“王平,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还是治一治吧。”常村长为了全村的和谐考虑,不禁劝说起来:“真要闹个你死我活,对你和小芳也不好。”
“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我给你治。但是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王平见好就收,再拖下去估计就是撕破脸皮了,他在村子里也不好混了。
“记住记住,一定记住。”
钱大栓慌忙点头,服软的话张嘴就来:“村长在这儿做证,要是反悔,我是你孙子!”
“把上衣脱了。”
王平冲钱大栓说道。
“在这?”
钱大栓愣了,有些难为情地说道:“要不去屋里吧,外面太凉了,要是着了风寒,那不是……”
“想得美,我妹妹在屋里呢,你脱衣服合适吗?”
王平瞪了钱大栓一眼,骂道:“要治病,现在就脱,不然就滚。”
“行,我脱。”
钱大栓忍着疼,把上衣脱了,露出了膀大腰圆的上身,这身板确实够雄壮,在村里算独一份儿。
王平先把那些欠条拿了过来,进屋里交给小芳:“你把这些欠条撕碎,然后都烧了。”
小芳点点头,又担心起来:“哥,你当心点,那个钱大栓可不是守信用的人。”
“我心里有数。”
王平回了一句,然后出了屋,见钱大栓赤着上身,坐在一个石墩上,活像头狗熊。
“王平,能不能快点?”
钱大栓觉得有些冷了,催促起来。
王平也没有再拖时间,立时运起如意温穴手,在钱大栓的腰上游走。
钱大栓本来还有些怀疑王平的医术,结果王平的手一碰到他的腰,他就感觉腰部一暖,痛感瞬间就减弱了,反而相当舒适。
王平怎么会让仇人变得舒服呢。
手法陡然一变,不仅力度,就连温度都是随之改变,改抚为按,还是用了全力。
“啊!疼死我了,你轻点!”
钱大栓瞬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王平却根本不管,自顾自地在钱大栓身上练习着温穴如意手,只是力道相对加强了许多。
几分钟后,钱大栓浑身大汉,直接瘫在了地上。
王平收了手,说道:“回去后,每天煮点风腥根喝,三天后自然就没事了。”
“能不能不喝啊?”
钱大栓听到这话,脸色更苍白了,那风腥根的味道跟屎一样,难喝得要死,沾一口就得臭三天。
“可以不喝,随便你,不过这腰疼每隔一天就会发作。”
王平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钱大栓怀疑王平是在故意报复他,但是又不敢拿自己的下半身幸福做赌注,只得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