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别
1968年的征兵开始了,四九城各学校的征兵体检处门前都排起了长队。这一年,由于国际形势的急剧变化,上级领导意识到了战争的威胁,对GF工作做了一系列的调整,其中扩充武装部队是一个重要的措施。
叶晨这边,由于周小白的父亲提前跟他的老部下打好了招呼,被安排进了C军,赫赫有名的王牌部队。
临行前,小混蛋和李奎勇来送的他,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叶晨和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两兄弟都是实诚人,都把他当成亲哥哥对待,只要是他交待的事情,都会用尽全力的办好。
而叶晨也没有亏待了他们,也是拿真心去对待他们。这个世上没有傻子,这小哥俩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
要不然原剧中小混蛋周长利也不会走了极端,李奎勇能和钟跃民成为朋友,正是因为钟跃民把他放在了和自己一个层次,没去歧视他,就是这么简单,他们要的只是最起码的尊重。
“长利啊,六哥要走了,你要记住六哥和你说的,咱们才是瓷器,不是什么土坷垃,别拿自己不当回事,我走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因为你性子太好强,咱现在不缺钱,你和奎勇好好的守着自家弟弟妹妹和老爹老娘过日子,别出去拔份儿了,就那群货没几个能活的比咱们潇洒的。”叶晨对着小混蛋叮嘱道。
“放心吧,六哥,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哥,别看我在家里和奎勇一样行大,你永远都是我和奎勇的哥,我不会出去惹事了,说白了,跟着你的这段时间,眼界也都拓宽了,他们看不起我,其实我更看不起他们,真说到拔份儿,比比以后谁活的舒服就得了。”小混蛋动情的说道。
“这才是好兄弟,我不在家的日子里,我老家儿那边你们多帮衬一下,我老爹那人省了大半辈子了,给他钱都舍不得花,只会让贼惦记,你们多照应一点儿。”叶晨说道。
李奎勇接过了话茬儿,说道:
“放心吧,六哥,你爸就是我亲爸,我和小混蛋,肯定给你照顾好,别有什么顾虑。”
叶晨最后和二人狠狠地拥抱了一下,然后背着行囊转身离去。
让叶晨没想到的是,周小白竟然也会来送他,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刚走出了胡同口,就看到了周小白的身影。
“怎么,很意外我的到来吗?”周小白含笑问道。
“没有,上次的事情还没感谢你呢。”叶晨说道,小混蛋和李奎勇前阵子看好了四合院儿,叶晨最后找到了周小白,请她帮忙出面周旋,加急办理了过户,了却了一桩心事。
“我们不是朋友吗?没必要总是谢来谢去的。”周小白说道。“而且你知道吗?我有种感觉,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周小白神秘的一笑。
叶晨有些诧异,但是也没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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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跃民和袁军还有郑桐到学校报名去了,他们去陕北插队落户去了,因为当兵他们的Z审不合格。这几个货都是学校里远近闻名的刺儿头,报名处的人都懒得搭理他们,巴不得把他们弄得远远的,最好一辈子别回来。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袁军因为父亲的官复原职,也和这两人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这天钟跃民和郑桐来到了袁军家楼下,郑桐扯着嗓子喊道:
“袁军。”
楼上传来了袁军的声音:“谁啊?”
郑桐:“派出所的,找你有事。”
袁军的脑袋瓜子伸出了窗外,一眼就看到了这俩货,说道:
“我艹,是你们啊,我说这派出所的JC怎么一副流氓腔?你们等着。”
不一会儿,袁军穿着一身崭新的草绿色军装,精神抖擞的走出了楼道。
郑桐推了推眼睛说道:
“哎哟,你丫哪儿扒这么一身GF绿,还是两个兜的大兵服。”
袁军得瑟的说道:
“发的,哥们儿当兵了。”
钟跃民点了点头,说道:
“这不像是扒来的衣服,这小子还真当兵了。”
郑桐一脸不忿的说道:
“我艹,你爸才官复原职,你丫就当兵了,这也太快了吧?几天以前你还是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呢,这么一眨眼,你咋还脱离了队伍了呢。”
袁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本来今年征兵都结束了,嘿,时来运转,我爸出来了,再一打听,这批兵是去A军的,这个军是我爸的老部队,我爸从三八年就在这支部队,从上到下都是熟人,我爸二话没说,一个电话过去,事儿就成了。”
郑桐对着袁军的后背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后说道:
“有这好事儿也不通知哥儿几个,你这可是严重的违反了原则,我们经过讨论,决定还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下面的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袁军知道对不起哥们儿,忙说道:
“我请客,我请客,向哥儿几个赔罪,你们说去哪就去哪。”
“当然是老莫啦,我们马上回去磨刀霍霍,照死了宰你。”
至于张海洋这边因为体检报名前,生了一场大病,也没能赶上这次征兵,最后随着学校的队伍,去了云南插队。临行前也和众人聚在了一起。
送行的家长们拥挤在列车的窗口前向孩子含泪告别。
钟跃民和郑桐坐在窗口,身穿新军装的袁军站在月台上为他们送行。
他双手紧紧抓着两人的手,然后说道:
“跃民,郑桐,你们要保重,有什么需要一定写信给我。”
郑桐这时候还不忘揶揄自己的死党:
“扯淡吧,就你那点津贴能干什么,我们哥俩要是没饭吃了,你能给我们寄饼干啊,你丫就吹吧。”
钟跃民拍了拍袁军的肩膀,对他说道:
“回去吧,袁军,以后常通信,到了部队可不能再惹事儿了。”
月台上响起了铃声,列车要发车了,送行的人群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列车上的知青们哭着从车窗里伸出了手,向着亲人们告别,离别的悲痛瞬时笼罩了整个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