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王豹救福义
别看万贯家财被火焚尽,二爷倒没往心里去,只要有人就能有钱,把精神振作起来,一个家庭的衣食住,还不至于为难,就算是有万贯的家财,也不过就是看眷他,大厦千顷夜眠七尺,难道说没有还活不了不成?
故此二爷倒不甚难过,此时一看老娘不见,他此时总寻思老母为家宅被焚,必然寻了短见,心里一难过热泪滚滚,又一想也不一定,或许村里有人将地老人家让到他们家中,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先在大王家营口村子里面挨户一问,全都问完了,都说没见,二爷又到村子外面各处又找了一回,一直找到天光大亮,那里有半点影子,此时二爷心内如同刀绞一般,真有自尽的心。
又一想不成,就是我的老娘已死,我也得见着他老人家的尸身,不怕死在九泉也好:对得起老母生我一场。由这天起,二爷每天各处云游,那天都得走出去五十里开外,一连找了二十多天,一爷叮就不像样儿了,头一样吃喝上差着,对于梳洗那就谈不到了,把个二爷糟践的可就太不像样儿了。
自己一想老母找不着,我活着也没有意思,嫂嫂也没有下落,冲他那个行为也许玻火烧死,剩我只身一人,你老说可有什么活着的意思,何况此后家境艰难,活着也无味,我可说了不论死活必要见着老娘之面,我再自尽一死,到现在遍找无踪,叫我也实在无法。
有心在自己村口上吊,又怕被人看见无味,这才走出大王家营高着东村口约有十几里地,看了看四外无人,把扎腰绒绳解下来搭在树上,拾好了套儿,自己有心拉着套儿一死,这就说是至死不忘娘亲,究竟是落到那里,心里难过,唉声叹气在树下晃晃悠悠。
天可不早了,已然到掌灯时候,正赶上王豹从此经过,他见这种情形一问,二爷也并不隐購,可就把以往的客一说,不过所谈的就是家中起火,丢失了老母,家里烧得片瓦无存,这倒不要紧,老母丢失,心里难过,因此欲寻短见。
王豹一听暗说,我闯荡江湖,蒙天下英雄抬爱,称我为乾坤义士,既然退见这样凄惨之事,我就应当伸手维持,想到这里这才叫了一声:“福义,论起来五百年前咱们全都是当家子,我看你年纪比我小,我叫你一声兄弟。”
王福义听到这里,心中难过,他心里一想我亲哥哥也未必如此,家产被火烧得这个样儿,哥哥置之不闻不问,现在不知道他够奔那里去了,人家不过是行路之人,居然叫我一声兄弟,真要是这样哥哥有个百八十位,也不算多。想到这里一阵难过,热泪滚滚。
王豹再三的解劝,叫他把绳子解下来,扎好了腰,说:“你先跟我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由今天说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带着你查找你那老娘,生死存心的下落,还有说,你兄长究竟到哪里去,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可并非我这个人多疑,皆因你兄长他既不法,也许勾串合谋,领来匪人将家中值饯金银细软偷盗出去,然后放火焚烧宅院,也未可知。再一说就是你的嫂嫂,是否事先逃出家门,还是被火烧死,曾发见了尸身没有,这个事你已然调查了吗?”
王福义听到这里,叫了一声:“兄长,皆因我是寻母心急,尚无暇及此。”王豹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叫一声:“兄弟,你先不必心急,天已然不早了,那里有卖吃食的,你是人杰地灵,你领着我买点儿什么吃的,现在我已然饥饿了。”
王福义闻听心中欢喜,暗说道这才叫好心感动天和地,素不相识竟有这样热心人,高高兴兴由树上把扎腰绳解下来,扎好了腰跟着王豹溜溜达达往前边走。
来到大王家营天可不早了,已然是掌灯时分,先到了自己的住所看了看,只见烧得片瓦无存,福义不觉触景伤情,心里难过,用手一指,叫了一声:“恩兄你老看,这就是我的住所,完全变成了一片焦土。”
王豹看了看也是非常感叹,暗想人生在世,争名夺利实在不如随遇面安,大厦千顷一火之后,等于无有,我王豹不得志不用说,得志之时也就是找深山大谷隐避其间,以终天年足矣。
遂接着说道:“贤弟不必难过,只要是将你的老母找着,至于生产过话,那倒不必忧虑,吃喝用度你朝我说吧。”
福义闻听叫了一声:“兄长,我这个话说出来就彷佛透者薄气,我跟兄长不过是萍水相逢,你老人家如此对待于我,真要是协力相帮,找者了我的母亲,感戴大恩大德,今生今世量难相报,只好来生结草嘟环。”
王豹闻听叫了一起声:“兄弟,无须乎说这个,你还是给我找吃的要紧。”两个人迈步往前走,转眼天已快亮了,但是差不多买卖铺户全都关门。
找了半天并未找着个卖吃食的,王豹也乐了,净着急也当不了肚子饿,哥儿两个仍然往前走,走出了西村口,有一里多地,不但没找着卖吃食的.所有的住户全都看不见了。
王豹叫了一声:“兄弟,大概是你心里有事把道路走错了吧,找不着卖吃食的,也可以向大户人家投投宿,请求人家给点儿吃的,明日早行给他几个钱,那也不算什么,怎么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王福义无法,只可又往前走,工夫不大影能绰绰似乎来到一个村庄、到了近前一看,方圆不过百十户人家,甚富裕的它儿没有,差不多都是茅檐草舍,哥儿两个到了村中,就是没有砖瓦房。
也得找个宽大所在,各处看了看,看见路北有三间门面土房,街门关者,窗缠里透出了灯光,此时天已然三鼓过,王豹叫了一声:“兄弟,别往前走了,这里面既然有灯光亮,当然里面的人尚且未睡,无论如何到里面跟主人说好点儿,咱们也得到里面落落,不怕没有地方睡,也得叫他给咱们预备点干粮,省得饿的难受。”
福义点头,王豹来在人家门前,推门没敢高声,慢慢的说道:“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问了两三声里面有人答言,买什么:你老,要是喝豆腐还得等等,王豹一听这才知道是个豆腐房,心里头喜欢的了不得,叫了一声:“掌柜的你老开门吧!我们倒是喝碗豆腐,等会倒不要紧,我们暂到里面歌歇腿。”
说到这里里面开开门,哥儿两个进去,里面方桌旁边放着板凳,哥儿两个把身形坐稳,看了看掌柜的四十上下的年纪,面带忠厚,他在灶上添着火道:“二位,大锅浆子就开,豆腐也快得了。”
旁边有一盘碾子一头毛驴,有一个十三四的小孩子,正在碾子压豆,就在谈话的工夫,大锅的豆腐已然得了,就见掌柜的拿大碗盛了一碗豆腐,双手捧着往里走。
王豹看着纳闷,统通屋里买豆腐的就是我们哥儿两个,作买卖应当有个先来后到,锅开了就应当给我们哥儿两个一人盛一碗,为什么先盛大碗往后走呢?
正然纳闷之际,那人已然回来了,拿了两个碗,这才给王豹二人盛两碗,又端来盘子馒头。
这也算是王豹多问,因为自已在外面闯荡江湖,对于公理这两个字分的非常清楚,倒要问问后面还是有雅座。还是有早来的客人,不然的话因为什么先盛一碗往后面送?
想到这里遂说道:“掌柜的请过来,我有段事不明白。”掌柜的乐嘻嘻说道:“什么事你老只管说。”王爷说道:“作买卖应当有个先来后到,难道说后面有雅座,有先来的客人吗?”
掌柜的一听乐了,叫了一声:“二位客人,我说出来您老可别怪,按说这段事不但你们二位不能怪,世人全都不能怪,只皆因后面有我们一位老太太,年岁老了,受了点儿惊吓,真要请位郎中大夫治病,不瞒你老说小小的豆腐房,用不起几付药,把几个本钱花完了。岂不绝了生活之道。听人家上年纪人说的,用点开锅浆子服养服养就好了,因为这个开了锅先给他老人家盛一碗,天天如是,我这-说大概你老就不怪了,要说作买卖的规矩,我可不敢说懂的,先来后到我总知道。”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二爷王福义心如刀绞,看人家开小小的豆腐房,尚且知道孝母,不顾生意先去奉母,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不能将二老双亲人土为安,还怎能算人?
到如今找的娘亲他老人家,也不知道落于何方,今生今世可还能见面不能,想到这里,二目落泪,先前竭力扎挣,因为是哀从中起,不知不觉可就鸣鸣咽咽哭起来了。
豆腐房的学柜的吓了一.跳,赶紧走过间这位客人因为什么这样伤心,王爷也不隐瞒,就把内中的情由,细说了一遍,掌柜的一听、连连顿足,遂说道:“原来如此,你老可别动,我去去就来。”
掌柜的到后面功夫不大、搀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王福义一看,老太太非是别人,正是自己生身之母,不顾的说话赶紧往前紧走,跪倒身形叫了一声:“娘啊!”放声恸哭,他这一哭,豆腐房堂柜的也是热泪滚滚,王豹看者他们这般情形,心里头是非常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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