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学子阙瑞翔
阙忆染问好。
“哟,这不是七小姐么,真是贵人多忘事,让大家一阵好等。”榄枝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眸中闪过毒恨。
她的女儿正是阙茧枝,被阙忆染害得杖打三十不说还去了遥远的静林寺,这一去不知几时才能回来。现在女儿正年芳15,过个几年成了老姑娘可怎么好,这一切都是阙忆染害的!
“听来榄贱婢最先到吧,端庄标准的规矩学得真是好。我只是卯时才到确是不守时了。”
众人听此,榄枝只是名贱婢怎有资格先到,况且才到怎好意思说阙忆染,完全主人家姿态。且阙忆染不仅是七小姐更是染武士,她一名贱婢凭什么指点,而且染武士并未晚到,而是准时刚到,不过是她们早到,榄枝这一溜话很没水准。
果然贱婢就是贱婢上不得台面,看着穿得光鲜亮丽,一开口就原形毕露。想到阙茧枝,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有了身份,自然有人多着想。
老夫人打心底不喜榄枝,她也是宅院里大半辈子过来的,哪看不出榄枝那小家子气。“芳华、翔儿、惋儿、染儿出去待客,旁的人回阁中歇着吧。”说罢,兰花扶了她的手出去,四人紧随其上。
看着赵芳华出去的身影,曾菲芝微顿。神气什么?不过生了个男崽子,真想着稳坐夫人了?看了榄枝一眼,屋中人散去。
“阮华子到——”一阵嘈杂,急急道。
一寸珍白的衣角出现,丰神如玉的面庞,独有逍遥笑意,丝毫没有做客的拘谨。
“阮华子…他竟然来了!”夏甜喃喃道。
小姐们无一不惊,无一不喜。自持矜贵地站在原地,却心里砰砰跳着都想被看一眼。
父亲是右相阮义薄,母亲是五品诰命夫人,丞相府嫡子,铭朝第一学子之称,大陆第五华子…
他的事迹说出来可是一排亮瞎人眼,如此优异的青年才俊,竟然来到了户府。
来了这么一位人物,名门望后一下也显得单薄了起来。
大夫人立刻迎了上去,笑着道:“阮华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下人立刻去通禀户尚大人。
阮丰玉摆摆手,“大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阮华子肯来,真是户府蓬荜生辉!”阙毕跃上前道。
按说一个后生小辈,他为朝堂上官,只是其已走出铭朝,是大陆上的风云人物,背景就不一样了。
“铭太子到——”又一声高昂。
府邸一振,太子——
果然,一道湛蓝身影迈入,仿佛一片和风舞来。
“太子,也来了?”夏园颤抖道。
小心肝受不住啊,来得太猛了,我这是在做梦吗?不能晕不能晕,千万不能失仪!不约而同想到。
小女,虽不是及笄,也是关键的一年。特别对于这种蓬勃发展中的府邸,他们来,怕不单是对未来的希望之户,也是监察。所以,他们能来,也不为奇怪了。
阙毕跃不动声色转身,笑容拱手道。
小石路上
“枝妹妹,怎的神色不大好啊?今儿可是七小姐的生辰呢。”曾菲芝不意碰上榄枝道。
“谢芝姐姐关心,我不过身子不爽罢了。”见到来人,榄枝不自然笑笑。
“喔~身子不爽?可是会让有的人高兴的。”慢悠悠道,“说来这七小姐也真是狠心,竟不顾姐妹情亲手将枝儿送去了静林寺,枝儿真是可怜啊,哎——”轻轻叹息。
见到榄枝眼中深深的怨意。“身为妹妹还高兴地过生辰,你看她现在得意这样,不为枝儿出口气,真是叫人…”顿下。
榄枝急道:“芝姐姐可有好的法子为茧枝出口恶气?”
见鱼儿上钩,如菩萨指点迷津平宁道:“你且附耳过来。”
榄枝凑去。
远远的翠杉不意瞧见这一幕,神色如常回身走去。
“这,会不会太…”犹豫道。
“不下狠功怎可让她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轻声道,语中透着指引的劲气。
她要不是踩了狗屎运武霸之事,竟然开始了那么多男人去关注她,哪有今日的风头,以后还了得!
既然璀璨,就得承受它应该有的重量,别压断了腰!榄枝眼光闪动,仿佛接受到璀璨的刺激。
树荫蔽日,一道湛蓝身影看去,转身,身后便立着一个人,树桩般,无声无息。
阮丰玉摇摇手,打招呼。
迎来一阵背离的风。
碎嘴道,“我这也不是来凑凑喜庆的热闹。”
…
阙瑞翔清蓝长袍,面目俊朗身姿挺拔,彬彬有礼与不少小姐闲聊,照顾得款曲周至,说得小姐们掩嘴轻笑。却不时瞥向阙忆染。阙忆染也同几人一样待客,等级观念深入人心,唯慕她们没来,只捎来礼物。
一些贵客不时看向阙映惋和阙忆染,皆如此优秀,不知两人私下关系如何,又不时看向濯濯不凡的阙瑞翔,他可是这届科考的第二学子呢。
贵客们到齐,礼物也收得差不多了。
老夫人送礼,只见两个一模一样的精致锦盒端来。
“打开吧。”老夫人慈爱笑道。
两人仔细打开。
只见分别一只蓝、黄手镯。盈盈流转其上的光泽一看就非凡品。
入手温凉,两人戴上并配上穿的衣裙显得格外和谐。
“这可是仙女阁打造出的东西,一只就价值两千金,可是老夫人亲自挑的呢。”兰花适时说道。
引得小姐们羡慕赞叹不已。仙女阁可是闻名大陆的大商业,里面服饰精良之至,满足所有女子的梦幻。
赵芳华见此眸光连闪,温和的笑容有点僵硬。
阙映惋温婉的神色淡了淡,迎着明媚的阳光感觉体内一股汹涌的力量,心头一动,难道…
立马称身子抱恙,老夫人见她脸色不对,便让她回阁。
并未因阙映惋的离去而有所冷淡,也可一睹户府瑰丽,只是天上的太阳格外灼亮,灼热的气息扑散开来,犹如暖炉,心头有种莫名的悸动。
中午,阙映惋的贴身婢女芳草来报主子身子仍不利,不能来有歉各位了。老夫人与赵芳华关心问了几句便让她回了,现在贵客满席,也不及去看,午宴吃得骋怀。
一名执酒壶的婢女行走匆匆,一不小心撞上了阙忆染,几滴酒水洒上袖,周围小姐看过来。
见此女面容生疏,“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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