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次投河
陈锐其实并不清楚河图的效果,只是他现在手里趁手的兵器,就只有河图而已,除此以外,没有选择。
河图的威力陈锐没有深入了解,也无从了解。
当然夜猫和灰熊这下也已经将这件诡异的兵器放上了心头,几番纠缠下来,还真被陈锐招架的游刃有余起来。
“速度解决完战斗,不能留手了!”灰熊被几番纠缠搞得有些恼怒,再加上周围火势的逐渐强大。继续留在这里显然不是明智的决定。
夜猫看了一眼半卧在地休息的醉狼,对着灰熊点点头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见夜猫摘下右边的紧身皮手套,从中取出一颗药丸后送入自己的玉口之中。
药丸入体,她的情绪略微放松后,整个人的气势骤然一变。
陈锐距离她不是很远,清晰地捕捉到了这种不易察觉的变化。
护体真气自动激发了出来,这是危险的信号。
此时的夜猫,竟然让他感到了相当危险的气息。
“魂丧!”夜猫娇喝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猩红之色。她双手一甩,手中的双刀对着陈锐急速飞来。
陈锐没想到对方会放弃武器对自己进行攻击,不过两人的距离还是有点,这种距离想要击中自己,不可能!
陈锐一个翻滚避开,原本站立的水泥天台直接被双刀给击碎出道道裂痕。
“哼!”灰熊几步向前冲势,双拳锤击地面,本就岌岌可危的屋顶直接破开一个大缺口,火焰从中暴涌了出来。
陈锐被这片天台的碎裂搞得有些站立不稳,而就在此时,夜猫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方向。
陈锐本能反应向前一个鱼跃。
夜猫一击再次落空,但她这次却没有追击,而是单手一甩。
陈锐看不到她甩手的动作,只感受到身后之人没有追来,心情稍微松懈之下,侧面却又暴起一阵寒芒。
这下突然暴起的寒芒绝无再次躲闪的可能。
陈锐只来得及用河图护住自己的要害,两道血口就已经从他小腹上涌现了出来。
夜猫竟然抽回了她之前释放出的双刀,很明显双刀上有细丝与她身体相连。
再多的思考已经无法做到,陈锐腹部种刀后还未落地,夜猫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落身方向。
迎接他的又是一道十字斩击。
“开玩笑,怎么会这么快?难不成这人有分身术!”陈锐脑子已经无法应对这种不合常理的攻击了,只得忍痛在空中试图扭身避开这片十字斩。
“刷刷!”十字斩没有彻底避开,陈锐的双腿上再添新伤。
“嘿!”没有任何喘息时间,一声爆喝又是响起。
这回是灰熊的攻击。
接连受制的陈锐已经在原地踏步了许久,灰熊赶到,一拳挥来。
陈锐提起河图试图格挡,背后却又中了两刀灰猫的攻击。
“啊!”终于,在灰熊的铁拳落下之后,陈锐被攻击的飞出天台之外。
此时的他受伤极重,胸口被震的失去了知觉,而后背的两刀更是好像把他的骨头都砍碎了一般。
“灰熊,你搞什么啊,把人打飞做什么!”灰猫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可惜陈锐已经听不到了。
灰熊耸了耸肩膀,看着自己拳套上留下的血渍,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一拳我势在必得,她肯定死了。”
“死什么死,都怪你。哎,算了算了,我下去找她,你把醉狼带走吧。回去我看你怎么和掌柜的交代,我不管,反正任务没完成是你的责任,要不是你路上磨磨唧唧的...”夜猫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不过埋怨归埋怨,她手中的动作可是没停。
夜猫收起双刀后翻手一阵结印,身边无辜又出现三道一模一样的倩影。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闪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哎,收拾收拾烂摊子,我真是命苦啊!”灰熊长叹了口气,走到醉狼身边将他扛在身上,两人追着夜猫消失的身影一同跃下了高楼。
......
受伤颇重的陈锐跌下教学楼后幸运的掉落在一株广玉兰上。
柔软的枝条将他送回地面,好在没有收到更多的二次伤害。
当然灰熊的那一拳可不是吃素的,身后的内力将陈锐的身体逼到了极限,只差一点他就将彻底昏死过去。
“西方庚辛,太微玄真,内应六腑,化为肺神。见于无上,於于丹田,围护我命,曰之风雷。”
陈锐强忍着吟唱完这道风雷佑灵符,这道符箓除了可以让他免受邪气入体以外,还能增加他的些许身法,让他的身体变得轻盈少许。
有了符箓的支持,他一刻也不敢怠慢的开始逃离这个地方。
“附近小河不少,看来又得跳河了。”陈锐脑中的想法简单明了,如今他受伤严重,一路走过除了会留下气味不说,血渍更是无法抹出。
他可不觉得刚才几人连这点追击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如今找到小河才能避开追杀。
“该死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特别是那叫灰猫的。明明只是人类为什么会这么强!”陈锐脑中不断回忆之前的战斗,这是他碰到过最强的几个人类。
之前碰到的中勤局那名叫高粱的异能者在这几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到底是什么组织想要治他于死地呢...
“什么组织?不会是他们吧!好想听高粱说叫什么异家的人?”陈锐想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为何之前李队要阻止他参与这次任务。难不成这几人就是李队口中的支援?可是如果这几人是警方的人,为什么又会对自己下死手呢?
无数疑问之下,陈锐总算是找到了一条较为湍急的小河。
没有片刻的犹豫,他将河图包裹周身,直接跃进了小河之内。
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河水涌满全身。
陈锐忍着没有咳嗽,身上无数伤口带给他的剧痛让他非常难受,不过即便如此,比起被狂暴之力吞噬的痛楚,这也算不了什么。
就这样沿着小河一路漂流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锐几乎要感受不到四肢的直觉,而且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游到岸边了。
不过说来也巧,就在陈锐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这条湍急的小河突然搁浅了,水流越来越少,直到把陈锐送到了湿润的河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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