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一家之主
果然,就像他预测的这样,第二天,陈勤教授前往陆氏参加调查的事情,一下子成为了整个南淮市的焦点。
陈勤教授在进入陆氏之前,在陆氏门口接受媒体采访的新闻,更是一度成为了当日点击量最高的视频。
“我年轻时家庭贫困,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陆老爷子。是老爷子资助我,转业以后学习了金融,从此跨入了金融圈。我陈勤能有现在,是托了陆老爷子心善的福。这么多年,每次回南淮,我都会在老爷子的邀请下,检查陆氏的账目,帮老爷子排查陆氏可能存在的内部问题。可以说,老爷子对陆氏的内部管理,是十分严格的。虽然他老人家现在已经退居了二线,但是老陆总和小陆总接手公司以后,一直都在按照老爷子的思想管理着公司的事务。尽管我已经有两年没回南淮,没到过陆氏了,可是我相信老陆总和小陆总的为人,应该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在接下来为期几天的调查中,我会秉着为大家、为陆氏负责的态度,实事求是的尽快给各方一个结果,希望大家能以积极、客观的心态等待。”
此新闻一出,网络上关于陆氏的讨论更多了。
虽然还是有很多持反对意见的人,认为陈勤作为与陆老爷子有关联的人,可能会在调查中存在包庇行为,而表示不相信陆家,不相信接下来的调查结果。可更多的人,冲着陈勤教授在社会上和金融界的威望,表示愿意相信陈勤教授的说法,愿意冷静、客观的等地调查结果。
一天之内,陆氏连续跌了几天的股票,竟然开始上涨了起来。
十一天之后,整个南淮市都翘首企盼的调查结果终于在陈勤教授的大力主导之下,提前公布出来了。
结果显示,除陆永声经营管理下的几个子公司存在部分账目问题和资金来源不明之外,陆永林和陆昱瑾管理下的所有公司,全都没有任何问题。
外界对陆氏、对陆永林、陆昱瑾将近半个月的猜测和质疑,终于彻底告一段落。
不止陆家,就连邱百灵在第一时间阅读完官方发布的声明之后,也长舒了一口气。一直揪着一颗心,密切关注着整个事件的林小烛,更是终于放下了心。
不过,虽然所有嫌疑都已经排除了,但是因为陆永声之前经营管理的几个子公司全都面临重新整顿的关系,接手了这一系列工作的陆昱瑾每天变得更忙了。就连晚上来医院探望林小烛的时候,手上也是一堆工作。
看着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明显消瘦了一大圈儿的人,林小烛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真的心疼了。
眼瞅着身体越来越好,脸上的伤也恢复的几乎看不出来了。她每天晚上,都会提前在病房的炉灶上为陆昱瑾煲上一锅热乎乎的汤。
有时候看他喝了再睡,有时候实在是太晚了,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睡着了,只有第二天早上看见被洗好的碗和锅子的时候,才知道他把汤喝完了。
等快出院的时候,冰箱里的各色食材和杂七杂八的调味料,已经换了几茬。
邱百灵每每来她病房的时候看着满满一冰箱的东西,总是会调侃她明明是住院,结果却像是提前来医院体验新婚生活一样。虽然这话常常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仔细想想却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形象。
她每天待在医院,就像是个等待老公下班回家的妻子一样。想着陆昱瑾每天来探病,喝了她亲手煲的汤,或许能稍微卸下一天的疲惫,整个人都有种平淡却幸福的感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一周后,她伤愈出院。
因为临时有个重要会议的关系,陆昱瑾当天并没有亲自开车来接她。而是派来了楚叙,并提前几天,把位于陆氏附近的一间公寓的钥匙,交到了她的手上。
住院之前,他们两个各住各的。出院以后,陆昱瑾希望她能和他住在一起。
虽然同居这件事对林小烛来说,有点儿羞涩的,但是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住在一起,心底还是异常激动、异常开心的。
只是,办好了出院手续之后,她吃惊的发现,来病房接她的人,却并不是陆昱瑾电话中提起的楚叙,而是陆家的另一位特助。
跟着这位特助的指引下楼,来到停车场之后,她又是一惊。
因为,此刻,等在车里的不是别人,竟是陆老爷子!
虽然之前被陆永声绑架的时候,她曾经在船上见过他老人家一次。但那次情况特殊,她和老人家并没有有任何的交谈。
这会儿,打开车门,突然间看见老人家坐在车里,侧头看着她,她又吃惊,又忐忑。
因为摸不清老人来这里找她的目的,怔愣之下,一时间甚至连打招呼都忘了。整个人就根木头一样,傻兮兮的站在车门外,看着车内的人,半天都没动弹,也没吱声。
最终还是坐在车里的陆老爷子先开口,对着她说道:“林小姐,你难道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还没住够?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
林小烛闻言,这才如梦初醒。小心的迈步走了过去,两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坐在了老人身边。
那样子,就跟上学时被找了家长的小学生一样,一动都不敢动,眼观鼻鼻观心的。
“陆老先生,您好。”
大概她这番样子太过拘谨,称呼太过生硬,陆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清她的姿势和动作之后,容声一笑。
“林小姐,你不必紧张也不必有什么负担,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想为难你什么,只是作为一个长辈跟晚辈随便聊聊天而已。我是昱瑾的爷爷,也就跟你的爷爷差不多,你直接叫我爷爷就好,不用拘谨生疏。”
不用拘谨生疏?她怎么可能不拘谨?
这可是是陆昱瑾的爷爷,陆家的一家之主啊!
林小烛心里好像一直有人在敲鼓,好半晌,都没能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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