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大事了
“那——二叔想要个什么说法呢?”唐二正倒要听听,这俩叔叔捏咕好了要坑自己到什么程度。
“至少赔我十万块钱,否则我跟你没完!”唐建军不假思索,张口就来!
“为啥要赔这么多钱呢?”
一听这个赔偿数目,唐二正越发意识到,百分之百是个成心布下的圈套陷坑,但为了进一步弄清这俩叔叔的险恶用心,唐二正还是假装惊异地这样问道。
“我家这头纯种德州骒驴花了我差不多上万块钱才淘换来的,就指望到镇里找纯种的德州叫驴配种,生出纯种的小驴多赚钱呢,哪成想,就这样被你家这头杂毛的叫驴给祸害了——这一块,你至少赔我五万块吧?
“还有,我被你家该死的叫驴给踢成这样,至少半年不能下地干活儿了,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补偿加起来,最少也得给五万吧……
“两样加起来,最少给我十万块钱,否则,你和你家这头该死的叫驴别想脱身……”
唐建军详细说明了为啥一口要十万块钱的赔偿费用。
“赔十万块钱没问题,但前提是,二叔身上的伤,真是我家叫驴踢的吗……”
唐二正这样问之前,已经用自己的意念调动灵力对二叔的身体进行了一番扫描观察,是发现了淤青的病灶,但感觉不像是被驴蹄子踢的,倒是像被某种木棍给撞击的,所以,才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什么话呢,我身上的伤不是你家叫驴踢的,难道还是我自己找个杠子自己搥伤了自己,然后讹你十万块钱不成吗?”
唐建军一听唐二正这样质疑,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被他看出破绽,索性,直接将真实情况当成假设问了出来。
“这个肯定不会……”唐二正心里明镜一样肯定,其实就是俩叔叔成心讹他,合计好了这么干的……
但似乎,此刻还没到彻底揭穿他们拙劣把戏的时候,就假装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咋了,你小子也认可了?”唐建军心中一阵暗喜,以为唐二正真的上当受骗了呢。
“我的意思是,二叔才不会自己搥伤自己呢……”但唐二正却话锋一转,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那我是如何受伤的呢?”唐建军一听这话,脸色唰地一下黑了下来。
“当然是——比如说商量好了,为了讹上我,二位叔叔就想出了一出苦肉计,让三叔找来一个杠子,然后朝二叔的后腰使劲儿搥了几下,搥出一处淤伤,然后就赖在我家叫驴身上——我猜得没错吧!”
唐二正之所以敢这样说,基于他看到了二叔唐建军出现淤伤的部位相应的衣服上没有任何痕迹——被驴踢了可不是个小伤,衣服上肯定会留下痕迹,只有人为搥伤的,才会如此“轻描淡写”不着痕迹。
“唐二正,你胡说八道——别想抵赖我被你家叫驴踢伤的事实,信不信我立即报警,让警方来处理这个严重事件!”
唐建军一听这话,当即恼羞成怒——这个该死的唐二正,居然把他和唐建业的这点儿把戏都给看穿了——必须死扛才行,就这样吼道。
“二叔啊,别冲动,冲动是魔鬼——难道二叔就不怕,警方来了一看,二叔身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反过来说二叔谎报军情吗?”
唐二正敢这样说,是基于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在刚才言来语去中,调动灵力,对唐建军的淤青进行了“灵力回春手”的梳理,感觉已经祛除了他的淤伤,甚至顺带将他的腰伤也都给治愈了,才敢这样跟他较真儿说。
“怎么可能呢?你家叫驴踢在我身上,疼得我要死要活的,咋会一点儿淤伤都没有呢?”唐建军完全不知道,此刻他身上的伤痕早已被唐二正暗度陈仓给治愈了,还硬着头皮这样吼道。
“淤伤在哪里,亮出来我看看……”唐二正早已心有成竹,直接这样叫板道。
“咦,奇怪了,我身上的淤青咋不见了呢?”唐建军无论如何想不到,之前被唐建业用杠子给搥出的那块淤青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难道是搥得太轻了,所以,屁大的工夫,就自己消失了?情不自禁就这样嘟囔了一句。
“二叔啊,别装了,这样自编自导出来的谎言有意思嘛……”唐二正趁机无情揭穿道。
“尽管我身上的淤青不见了,但我的内伤还在!”尽管唐建军做贼心虚,但还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负隅顽抗。
“那二叔敢跟我去医院去做检查吗?”唐二正直接继续叫板。
“谁说不敢?”唐建军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已经有点胆怯了,因为他发现,之前疼得要命的部位,此刻居然一点儿痛感都没有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这样回应。
“那可说好了,假如检查出有内伤,我立马赔付二叔十万块钱;但假如去医院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对不起,二叔可就要付给我十万块钱了!”唐二正却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赌约。
“休想,即便我身上的伤自愈了,可是你家叫驴祸害了我家高价购买回来的纯种德州骒驴这事儿你赖不掉吧……”
唐建军此刻有点招架不住了,被叫驴踢伤这事儿怕是不成立了,但转而,他还是抓住了这根儿救命稻草。
“这事儿也事出蹊跷!”唐二正不慌不忙地这样来了一句。
“咋了,我们有你家叫驴强办我家骒驴的照片,这下你赖不掉了吧?”唐建军以为,只要有照片在手,打到任何地方,理也攥在自己手里。
“那可未必——假如是我家叫驴主动的,我肯定赖不掉;但假如是被动的,那就对不起,非但我不能赔任何补偿,反过来,我还要向二叔索要配种费呢!”唐二正从容不迫地再次这样叫板说。
“你咋证明你家叫驴不是主动的呢?”二叔反过来这样问。
“那二叔咋证明我家叫驴不是被动的呢?”唐二正也顺势这样反问。
“我们有照片啊,你有什么?”唐建军以为胜券在握。
“别急二叔,我不能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我得问问我家叫驴,听听它怎么说,问明了情况再回答二叔也不迟。”唐二正就是想通过这个环节,来拖延时间,消磨对方的耐性。
“你小子有病啊,叫驴能说人话吗?”唐建军明显感觉到,唐二正这是要趁机整事儿,急忙这样吼道。
“还别说,有时候,我家叫驴说出的话,比有些人说的人话还更像人话呢……”唐二正却不慌不忙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小子敢如此变相骂我?”
“二叔不接的话,我咋会骂到二叔呢?”
“你……”
“稍等,我这就问问我家叫驴,听听它如何辩解……”唐二正不搭理二叔的气急败坏,若是走到了自家的叫驴身边,煞有介事地问了它不止一个问题,而且听到了叫驴的反应之后,还频频点头表示知道了、明白了……
而就在唐二正假装向自家叫驴“询问情况”的时候,唐建军招呼唐建业到跟前,小声问他:“咋会这样呢?”
“看样子——兜不住了,要露馅儿啊……”
老半天不吭声的唐建业明显感觉到唐二正不是一般战士了,首先是二哥身上的淤伤居然如此神奇地不见了,这让他倒下一口凉气,觉得可能这出好戏可能要演砸,本想找个借口溜走呢,却被二哥给叫住了,不得已,只能这样预言说。
“那可不行啊,我不能白挨一顿搥,疼了个半死,外加纯种德州骒驴还被祸害了,若是啥都没讹着,岂不是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吗?”唐建军愁眉苦脸地这样说道。
“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呀……也许,唐二正跟他家叫驴对话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结果吧?或许,咱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吧——至少,讹他三五万还是有可能的吧?”为了安慰二哥,唐建业只好让他看到了这层希望。
“那你可得帮我坚持下去呀……”一听这话,唐建军的心里稍微安了一些,急忙对三弟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放心吧二哥,我肯定陪二哥坚持到底的……”
正好说到这里,唐二正想他家叫驴“咨询情况”结束了。
“我家叫驴说了,明明它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吃草呢,却被你这个二叔顺手牵羊给牵了出来,本来以为都是本家人,牵它出来干点儿活儿无所谓,才没大呼小叫喊我出来……
“结果,被你这个本家的二叔给牵到家里,不由分说就给牵到了这头纯种的德州骒驴跟前,变着法地圈拢它大干快上,它还以为二叔牵它来这里,就为这事儿呢——很无奈,但碍于都是本家人的情分上,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才勉为其难地办了这桩好事……”
唐二正完全凭借自己对俩叔叔的秉性人格了解,和对整个事件的推演分析,将整个过程,借自家叫驴之口,都给复盘出来给他们听了。
“唐二正,你纯属放驴屁——叫驴咋能说这些呢?你是信叫驴说的,还是信你二叔说的呢?”一听唐二正居然将所有过程都给说了出来,唐建军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但还是强词夺理,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扳回败局。
“我倒是想信二叔说的,可是之前二叔说被我家叫驴尥蹶子给踢伤了,结果,身上却一点儿伤都没有——既然二叔撒谎在先,那接下来二叔再说什么,会有人信呢?”
唐二正抓住要害,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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