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又不是要你命
“医生说。”魏静姝悲痛的捂着脸,“说你妹妹的肾,出现了衰竭的迹象,需要及时换一个肾才可以,不然是会直接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的。”
“你可只有这一个妹妹啊,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所以阿止,你跟妹妹去测一下好吗?我们就去测一下。”
苏止冷笑着,直接拆穿了魏静姝的目的,“所以呢?所以你就让我把我的肾捐给元熙荣用,是吗?”
说那么多,说来说去,魏静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她把她的肾捐给元熙荣用。
和前世一模一样,魏静姝的选择也一样从未改变过。
魏静姝的眼角湿润了起来,“阿止……你就这一个妹妹啊,她要是没了一个肾,那她的以后可怎么办?”
“虽然荣儿不是你的亲妹妹,可是荣儿从小是我们看着长大,哪怕不是亲生的,我们也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去看待了。”
魏静姝的话,顿时激怒了苏止,她愤愤的甩开魏静姝的手,几乎是咆哮出来,“是,她没了一个肾就不能生活,不能活了。”
“那你让我把我的肾还给她用,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只剩下一个肾的我,怎么生活?怎么活?你告诉我?”
魏静姝被吼的愣在原地,没想到苏止会突然这么激动,此时已经有不少的人,察觉到他们这边。
毕竟医院里一般都是禁止喧哗,而苏止刚才咆哮的声音,很大声,让人不由的朝他们这里看了过来。
魏静姝有些不悦,不就是让苏止捐个肾吗?有必要这样大喊大叫的,搞的好像她要苏止的命一样。
“我不过就是让你捐个肾给你妹妹用怎么了?又不是要你的命!你身为姐姐,就这点事情都不愿意为你妹妹做?”
魏静姝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得知元熙荣出事,她心情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你妹妹从小身体就弱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身体好,就算没了一个肾,不照样也能活的好好的吗。”
苏止浑身冰冷,额头的青筋直直的冒出来,“既然您是这样认为的话,那我觉得您身体也挺好的,您怎么不捐一个器官给她?”
“其次……她是我妹妹没错,但您要搞清楚,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所谓的妹妹,那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妹妹而已!”
“所以,我没有任何的义务,给她捐肾!”
魏静姝被苏止怼的咬口无言,张了张嘴,实在是找不出反驳的词汇来反驳苏止。
“你……”她也是被苏止气的不行,她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苏止还不肯给元熙荣捐肾?可苏止不捐的话,那她的熙荣可怎么办啊。
不行!苏止必须给元熙荣捐肾。
“你怎么这么恶毒?那好歹是你的妹妹,你难道真的要对你的妹妹见死不救吗你?!”
她怎么能对元熙荣见死不救呢!?
“够了!”苏止这一声怒吼,带着前世对他们所有的怨恨,元熙荣的陷害,纪喻川的背叛,爸妈的偏心和不爱,所有所有的……
“您说的对,我确实是恶毒,所以就算是您跪下来求我,我也不可能把我的肾捐给她,我恶毒,我就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里面。”
“她是我妹妹没错,但您别忘了,我才是您的亲生女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您从马路边捡回来的呢。”
“不对……”苏止嘲讽一笑,“我连从马路边捡回来的都不如。”
说完,苏止直接转身离开,后面不管魏静姝说什么,她就算是听见的也当没听见一样离开。
有不少围观的病人,路人,已经护士,听苏止说完那些,看向魏静姝的目光已经有些怪异。
本来医院里禁止喧哗的,可刚才听完苏止的那些话,他们却没一个人敢跟苏止说出这样的话,因为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太惨了。
有不少的护士们,在魏静姝进到了病房里,开始议论了起来。
“亲生的母亲,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里面躺着的那个,不也是她的女儿吗?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里面躺的那个是她女儿没错,但那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刚才在外面这个,才是她亲生的女儿。”
“也就是说,她让她亲生女儿捐肾给不是亲生的女儿?我刚才不知道,还以为里面躺着的那个才是她亲生女儿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起码还能让人理解,可是魏静姝这是什么情况啊?
“主要是她说的那些话啊,实在是太气人了,再不济那也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就算再不疼爱的话,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有这样的父母,那个女孩子可真是太可怜了。”
众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苏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医院的,只觉得在医院里的时候,她都快呼吸不过来了,直到跑出医院的那一瞬间,才觉得可以正常的呼吸了。
察觉到脸色湿润润的,苏止伸手一摸,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留下来的眼泪。
她怎么哭了啊?
怎么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模糊之际,苏止好似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高大又颀长,还让她觉得格外的熟悉。
看清面容的那一瞬间,苏止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水,越来越多,多到眼眶里都快装不下去了。
“时哥……”
苏止觉得,薄时不出现的话,苏止肯定是不会掉眼泪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薄时一出现,她的眼泪就多了起来,怎么止都止不住的。
就感觉,格外的委屈,说不上来的委屈。
苏止那一声时哥,叫的薄时心都快碎掉了,他走近将苏止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苏止的后背。
事情他都知道了,刚才已经让祁子桦去打听了,就是因为不放心,才在这里等着苏止。
有薄时的怀抱遮挡着,苏止可以毫不顾忌,放肆的大哭着,这种有依靠的感觉是真的很好。
“时哥,你怎么还没走啊?”她还以为,薄时放下她,就走掉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啊。
“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薄时揉了揉苏止的脑袋,他要是走掉了的话,那苏止岂不是哭鼻子,都没地方哭去啊?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哪怕是苏止的家人,哪怕是亲生的,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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