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岁,你害不害臊
大哥路见不平吼错人就算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塞了碗狗粮,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吵架也不会看地方,这里可是医院,救死扶伤的地方,不是让你们胡闹的。”
“对不起啊大哥。”苏岁一边道歉一边拉着余殊年往外跑。
直到跑出医院才终于停了下来。
“看你这身材也不像平时没锻炼的样子,怎么真正遇到点事这么没用,连一拳都躲不过。”苏岁嫌弃的说道。
眸光却不自觉的从眼尾略过,落到了余殊年受伤的嘴角上。
鲜血已经结痂,那妖冶的颜色不仅没有让他的脸减分,反倒为他单薄的唇又添了几分不羁的性感。
苏岁不悦的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一大老爷们长得这么好看想祸害谁啊。
“那是第二拳。”察觉到苏岁偷看的目光,余殊年的眸底也不由浮出了一笑意。
“什么?”苏岁被他的声音拉回神。
“他的第一拳我躲过了,第二拳之所以没躲过,是因为我看到你要跑,分神了。”余殊年淡淡说道。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苏岁的脸立刻臊红了几分,嘴上却仍是强撑道:“谁说我要跑了,自己小身板不行,别往我身上赖,又不是个厨子,怎么这么能甩锅。”
“实践出真知,”余殊年歪头看了苏岁一会,突然上前。
苏岁被他吓退一步:“你干嘛?”
“我这小身板行不行,你得试了才知道。”
“?”
……
当苏岁拿着碘酒和棉花球和余殊年一起坐在咖啡厅里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今天肯定吃错药了。
试试就试试。
那可是医院大门口,难道余殊年还真能在那跟她打一架不成?
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结果她居然被吓得直接跑开了,借口还是去给他买药。
真是没出息。
现在好了,不仅没摆脱掉余殊年,还真的要给他上药了。
也不知道这咖啡厅的价格贵不贵,毕竟他是伤者,还是因为她才受伤的,总不能让他买单吧?
想到买碘酒和棉花球的钱,又想到一会买单的钱,苏岁轻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又怂又失策过。
余殊年则双手环胸,欣赏好戏似的看着苏岁脸上的表情变化。
欣赏够了,这才屈指在桌上叩了叩:“发什么呆呢,你再不给我上药,它可就自己好了。”
“……”苏岁直接给气笑了:“复原能力这么牛逼,你玩什么打野,去玩蔡文姬啊。”
原以为余殊年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撩起眼皮:“好啊。”
“?”
“只要你能带赢,让我打什么都行。”余殊年又补充道。
“殊神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苏岁挑衅似的往桌子上一撑:“有机会solo啊。”
余殊年勾了勾唇:“带赢的前提是,你得先跟我打游戏。”
什么意思?
余殊年刚刚的话并不是挑衅,而是只要她跟他打游戏,让他打什么都行?
苏岁愣了愣,心底的警钟立刻大响。
她昨天才拒绝了YS的邀请,今天余殊年就说这种话,很明显是来给YS当说客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余殊年亲自来当说客。
但为了她的秘密不暴露,这个话题肯定是不能继续的。
还是上药吧。
苏岁快速垂下头,没有接话,小心翼翼的用棉花球沾了碘酒,这才朝余殊年凑了过去:“我没什么经验,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
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从苏岁嘴里说出来,又传到他的耳朵里,这车速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余殊年怔了怔,却发现自己和苏岁的距离竟然这么近,甚至只要稍稍一低头,他的唇就能碰到她的鼻尖。
空气莫名的燥了起来,那轻狂又鲜活的炙热伴随这呼吸喷薄在他的喉结上,泛起微烫的酥痒。
余殊年不动声色的把头撇开了一点,下一秒,却直接被苏岁用手扳了回来。
四目相对。
苏岁皱着眉瞪着他:“乱动什么,不是这点疼都忍不了吧?”
“嗯,太疼了。”余殊年十分认真的抬起脸:“给我吹吹吧。”
“……”
吹个屁!
我是你爸啊!
苏岁想甩脸走人,腰却不自觉的弯了下去,对着余殊年受伤的嘴角轻轻吹了起来。
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余殊年这张脸,撒娇等于杀人。
“你用的什么香水。”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
真好闻。
“你猜。”余殊年原本只是随口一接。
没想到苏岁竟然认真猜了起来,还歪头在他的脖颈处闻了闻。
她的想法很简单,一般法喷香水都是喷在手腕处和耳后脖颈处,而很明显的,她现在离他的脖颈处最近,没理由舍近求远啊。
可就在她的呼吸喷薄到余殊年脖颈的那一瞬间,余殊年整个人就好似触电般跳了起来,椅子倒下的巨响传来,吓得苏岁差点没直接摔到他身上。
不等她兴师问罪,余殊年已经避开了她的视线,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克制的颤抖:“苏岁,你害不害臊。”
“不是你让我猜的吗?更何况,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可害臊……”苏岁说着,突然反应过来。
对了,虽然她的身份是个男生,可她现在穿的却是女装。
想到自己的这身打扮和女装大佬的名号,苏岁的脸上也不由闪过了一抹尴尬:“咳,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嗯?”余殊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那个……如果我说是我朋友的爷爷生病了,而他老人家最大的心愿就是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孙媳妇,我朋友不得已,才让我穿女装来江湖救急的,你信吗?”苏岁硬着头皮说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余殊年毫不犹豫的回答。
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反正我不信。
“……”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不信就算了。”苏岁把手里的碘酒和棉花球往桌上一甩:“好了,咖啡也喝了,药也上完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