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又一命案发生
张管家:“妾比妻先入府常有,可这妾比妻更早有孕的事儿可不常有,为怕周五小姐的肚子被人看出来,这才将二少爷和周三小姐的婚期给提前了。”
君槿澜手里的茶杯一丢,真真是怒了,“胡闹,咳~~~~”
“爷,爷,您别生气,不值当的。”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把张管家急得又是拍背又是递药茶,老半天君槿澜才将咳意压下。
深吸了口气,君槿澜有些疲意的摆了摆手,“你立刻书信尤家,婚期照旧,自古就没有妾比妻先有孕的道理,该怎么做外公应该知道。”
虽是残忍,可接连着两个家族的命运,他一丝错都不能犯,该有的同情也已不配有。
张管家明白的点头,“爷,回信老奴已写,和爷是一样的意思,这事儿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一个不好就是朝中弹劾爷治家不严的理由。”
治家不严,又何以治八十万大军?
思之极恐啊!
张管家的脑子是君槿澜对他最为满意之处,摆了摆手示意他去办事,他也没心思再工作下去,起来准备去沐浴更衣休息会儿。
采花大盗这个案子,以前在京中影响不大,不过到了他手中之后,盯着的人就多了,包括皇上也在盯着。
轻声叹息,有时他是真感觉累,施着这副残躯,他都不知自己能撑多久。
……
星光点点,夜影婆沙。
突然定国王府的一片树影下,一侍卫急步匆匆的朝着主院跑去。
“叩叩~~”
“何人?”
“是刑部来人,说有急事。”
“你等着,爷已经休息了,我去唤张管家。”
“多谢。”
一阵脚步急跑声,不会儿屋外传来张管家带着喘息的低唤声:“爷,爷,刑部急报。”
一直都未休息,刚有些困意的君槿澜揉着太阳穴起来,“让人进来。”
“是。”
张管家知道自家王爷最近在负责刑部的一个大案,这京中哪还有人不知道爷身子骨不好?半夜还这么不知趣的来人,一准儿是有急事。
他是接着消息在往自家王爷这来的同时,已下令正院大门那把人给放进来,这一得令转头出去还没走多远,守门的侍卫已经引着身着刑部衙役服的人快步过来。
张管家直接把人带到君槿澜的房门口,“爷,人到了。”
然后一扯衙役的袖子,眼神示意他有话直接说。
衙役秒接收,对着门供手报到:“禀澜王爷,就在一个时前,刑部有人来报案,外城南街十七巷中又出现了一具女尸,尸体还未检,但报案人说尸体背部的皮没了。”
大家伙一听就猜这个案子应该和路四小姐那个案子是同一人或是同一伙人所为,容教头立刻下令他来定国王府通知澜王爷。
屋内传来道窸窸窣窣布料摩擦之声,不会儿房门打开,已经一身便装的君槿澜面色冷沉的走了出来。
张管家一看王爷只是穿了常服,赶紧的冲进屋拿了厚大氅又追了出去。
……
君槿澜到案发之地时,已经快到了子时,刑部尚书和容四爷早已到达,仵作正在初步验尸。
这是个二进的院子,不算很大,一进为待客与男子住所,二进为女眷居所。
出事的女子,是这家主人刚刚抬进府的姨娘,今儿是他们的新婚夜。
容四爷正在死者的院中勘察,一看到君槿澜进来立刻迎了过来,没啥客套直接开始讲案子。
“这家主人姓莫,是吏部莫大人府上的旁系,没做什么正经事,就是挂着名儿帮着莫家在管京外的庄子,吃喝【嫖】赌样样都粘。
他娶了一妻还纳有三妾,只是这一妻三妾都未给他生下一儿半女,在去年他碰到宜香楼一个叫春红的女支子,据说是个清官儿。
莫有福自己说是他攒了一年才攒到银子把人赎了出来,不过我的人问了莫有福的夫人,莫夫人说是莫侍郎府上有人也瞧中了死者,挡着不让莫有福将人赎走。
可莫侍郎家是不允府中有青楼女子存在的,这挡得了一次挡不了二次,终还是被莫有福给赎了。
莫有福甚是宠爱死者,虽是纳妾,可也是办了酒请了不少亲朋好友来,谁知道他们在前面喝着,这边新入府的姨娘已经出事了。”
君槿澜真的很想踹他一脚,这货若是放在他曾经的时代,那是妥妥的狗仔准没跑。
咬着牙狠瞪了他一眼,“说正事。”
“啊喔,仵作还在验尸,不过尸体我去瞧了眼,后背的皮的确被剥了,是不是活生生被剥我不知道,死者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就是后背露了点出来,估计这花应该还没采。
我们寻问了府里的下人,都说是今夜因为办喜宴,府中人手不足,莫夫人让他们全去前面帮忙了,后院,尤其是死者的院中除了死者外一个人都没有。”
“莫夫人那边你问过了?”
“我问了几句,之后莫夫人就看到了死者尸体,再后她就晕了。”关键还没问到呢。
“等莫夫人你再仔细盘问一翻。”
“是。”
“府上其它人呢?”
“都盘问过,暂时还未发现有疑点。”
顿了下,容四爷继而不太确定道:“我个人感觉莫夫人身边的贴身嬷嬷好像有点不太对,问话莫夫人时,她的神色瞅着像是心虚般。”
君槿澜:“查过这个嬷嬷没?”
容四爷:“已经着人去查了。”
君槿澜脚步停下,扫视了下回外的夜色,“府中有无发现凶手线索?”
刑部办案还是挺靠谱的,此刻园中几米就有一衙役举着灯笼躬身在细细的检查蛛丝马迹。
容四爷摇头叹息,“死者屋子的屋顶瓦片疑似被人动过,瓦片有被新挪开过的痕迹,窗户纸也被戳破了个口子,我在屋子里有闻到有迷药的气味。至于其它,暂时还未发现。”
这时两人已走到了死者的院外,院门大开,一进去左右是花园,居中一栋二层的小楼,花园中同样有衙役举灯笼在勘察,连屋顶院墙上都是衙役几乎快趴下去的一寸寸检察。
鹤尚书站在小楼外,正面色难看一来回踱着步。
整个人看上去沧桑得不行,来来回回,回回来来,不断的撸着胡子,也不怕将本来就不算多的胡子给撸没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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