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红年的火
卫余除了每天按时上下班外，多了一个活动，就是去汉莫的道场去蹭蹭晚饭，偶尔也在汉莫那里学习一些关于内寰的常识。
不知道是没有打广告，还是道场太寒酸了，这一周里没有新增一个客户，汉莫对此好像也并不放在心上。
今天卫余也照常过来蹭晚饭，道场里面依然只有褚红年一个人在练着器械，汉莫则是靠在“鬼哭神嚎”四字下面看着手中那本被翻烂的书。
“米虫又来了。”汉莫把手中的书放回了那座小神龛里面，拍了拍身上的灰。
“身为徒弟的我来蹭饭没有什么不对吧。”卫余提起手中的带子，说：“我带了菜，你下厨。”
“我才不想自己煮，我们出去吃吧，等我换身衣服。”汉莫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迅速的接过卫余手中的袋子，带到楼上去了。
“小红，你太刻苦了，你完全不用找汉莫来给你指导，这条街随便一个教练都比他专业。”趁着汉莫在二楼，卫余说着汉莫的坏话。
“说什么呢！你这样不也是变相的骂自己吗？”汉莫换上了他那一件标准的超大号卫衣。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教练你是教卫余什么的？”褚红年只知道卫余把汉莫叫教练，但是没看见他来这里训练，只是每天六点多过来吃顿饭。
“格斗。”汉莫指了指道场角落的那个被用来放衣服的格斗台。
“那参加过以前的拳赛吗？”褚红年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觉得汉莫这身形比起健身更适合上擂台。
似乎被问到了痛处，汉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随便打了个马虎眼说：“参加过，但是成绩很差，走吧先去吃饭。”
褚红年也不是不开窍的人，看见汉莫面露难色便也不再追问，心说肯定在那个比赛被揍出阴影了想要忘记那个时候吧。
汉莫注意到一件事，褚红年来他道馆有一周多了，这一周内没有听见哪个地方有发生爆炸的消息，这爆炸九成都和他有关，但是汉莫暂时没有发现褚红年这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体内也没有魔力流动，体质比常人还差，自从看走眼卫余后，他就没轻易的断定褚红年是普通人，没准他是隐性天赋。
三人还没有出流星街，迎面就走来五个年轻人，五人径直走向他们，看样子像是找茬的，卫余看向汉莫，汉莫一脸别看我我下手会伤人的表情回答了他。
“你仇人？”汉莫悄悄的问卫余。
“没有啊，仇人不在这里。”卫余不知道这群小年轻为什么会找上他。
五个青年笑嘻嘻的走到褚红年的面前，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皮衣紧身裤的社会小年轻，那小年轻嘴里嚼着口香糖，抬着下巴看着褚红年。
“阿红啊，你怎么在这儿？你到这儿健身怎么不叫上我们哥几个呢？还把不把我们当朋友了。”为首的小年轻说话很是阴阳怪气，说着便准备动手拍拍褚红年的脸。
褚红年低着头一言不发，卫余看到他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年龄差不多大的卫余一下就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啪。”
在小年轻伸手准备打在褚红年脸上的时候，卫余的巴掌比他更快一步落在了他的脸上。
“诶？”
小年轻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卫余压根就没有用力，他只感觉到脸上被什么东西摸了一下，小年轻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当即后退两步，和卫余拉开距离，下意识的摸了摸被卫余摸过的脸，侮辱性极大，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皮笑肉不笑道：“不错呀，褚少爷居然请保镖了。”
“请你们别在打扰我了。”褚红年用尽全是力气挤出这几个字，身体的抖动似乎变得小了点。
“好啊，褚少爷，我们不打扰你，我们去打扰打扰你还在上学的妹妹，每天蹲在你家门口喝点小酒，反正我们是朋友嘛，你不会介意的吧。”小年轻的咧着嘴说着让人厌恶的话语。
“拜托你们别。”褚红年的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行，那就把欠我们的钱还来，连本带利一百五十万。”小年轻拿出一张字据后的嘴咧的更大了。
“我没那么多。”褚红年声音颤抖。
“我们可没叫你一下拿出来，我们都是兄弟，慢慢还呗。”小年轻笑嘻嘻的走到褚红年面前，搂住他的肩膀，警惕着卫余说：“这位小哥，我和阿红是兄弟，别伤了和气。”
卫余耸耸肩，很无奈，讲真他真的很像直接给这贪婪的小年轻来上一拳，但是这街大上也不能直接动手，得等他们到某个巷子里面再说。
汉莫和卫余想的一样，正盘算着怎么把他们带到小巷里面的时候，汉莫感到周围的空气开始升温，并且变得拥挤起来，像是有谁在压缩这里的空气。
“砰！”
褚红年身边一声炸响，一簇小型爆炸精确的开在搂着他的那个小年轻头上，爆炸的冲击力把二人打到在地，小年轻脸上焦黑并且被炸开了很多伤口，脸上不停的渗血，看上去很是可怖，褚红年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
“砰！”“砰！”“砰！”
爆炸像是烟花一样四处随意的开着，小年轻的跟班们也被这爆炸波及，来不及离开就被炸晕了过去。
“教练，这怎么办啊。”卫余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召出左手的盾牌来抵挡着毫无规律性的爆炸。
“跑！”汉莫弯腰捞起蜷缩成一团的褚红年，撒腿就跑。
爆炸一直追着汉莫，但始终追不上，看着像是汉莫跑过一片延迟爆炸的雷区。
“喂，小红你抬头看看。”汉莫一边跑一边试图让褚红年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
被扛着的褚红年听见了汉莫的声音，他抬头看见了一串有一串的火花一直跟着他们，他一直都很很怕那种随时都会爆炸并发出声响的东西，鞭炮如此、气球亦如此，看着那火花，心里默念只要闭上眼睛、蒙住耳朵就不怕了。
“别闭上眼睛！好好看着！”汉莫大声呵斥道：“面对它，它是冲你而来的！”
汉莫突然停下了脚步，被扛着的褚红年睁大了眼睛看着那步步逼近的火花，他内心有些绝望。
“你不觉得很帅吗？”汉莫把褚红年放了下来，让褚红年直面那一朵朵爆炸的火花。
这一刻褚红年感觉周遭的时间变慢了许多，他能清晰的看见那一朵朵爆炸的火花中花心的形状和逐渐蔓延开来的冲击波，这是他活了二十五年来第一次看见这种超乎想象的场面。
褚红年的脑子里出现了先前那个欺负他的小青年的脸，那张满是伤痕晕厥过去的脸让褚红年心情好了不少，他回头看了看汉莫，汉莫点了点头，仿佛灵光乍现，褚红年脸上露出了笑容。
周遭时间恢复了正常，那爆炸已经炸到了褚红年面前，褚红年面带微笑，伸出右手，接触到了那朵火花，火花顿时没入他的手臂，一连串的爆炸也收缩成鲜红色的火花纷纷沿着他的右手钻进了手臂里。
“你好啊。”褚红年看着右手手掌心那涌动的鲜红色火焰，火焰回应似的没入了掌心。
旁边的汉莫看着这场面啧啧称奇，褚红年看出汉莫是知道些什么的。
“教练知道这是什么吗？”褚红年问。
汉莫点了点头，说：“这就是天赋，独一无二的东西。”
“不明白。”褚红年有点听不懂汉莫说的东西。
“拿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超能力。”汉莫言简意赅“那爆炸就是你超能力失控造成的。”
“那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我有这天赋呢？”褚红年有很多想问的东西。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城里面有什么东西把你的天赋给强行吸引出来了。”汉莫满脑子也是问号，按理说天赋觉醒绝对不会是在成年之后。
“你们没事吧。”卫余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话都说的不利索了：“你们没受伤吧，那场爆炸怎么解决的？”
卫余劈头盖脸三问，汉莫示意他别说了，用头指了指旁边的褚红年，说：“源头已经解决了。”
“这样啊。”卫余顿时理解了汉莫的话，问：“还真是小红？”
褚红年摸了摸头，伸出右手，稍稍催动体内的那股奇怪的能量，一簇鲜红色的火焰跃然而起，说：“罪魁祸首好像就是我。”
“教练！我可以学这个吗？这个看上去好帅！”操纵火焰是卫余儿时的梦想，不因为别的，单单只是很酷。
“不可能的，你这辈子都无法沟通火元素的，你的天赋可不在这层面上。”汉莫看着那簇鲜红色的火苗说：“而且我一个粗人，也不会这种元素，小红你赶紧把火熄了，别在普通人面前展示出来。”
汉莫现在很头疼，身边几个年轻人都不是寻常人，让他这个简简单单的道馆馆长怎么赚钱，吸引人气啊。
“得找个人给我算算命，我怕不是被牵扯到了某个命运里面了。”汉莫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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