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 18 章

房间还是这么个房间,当收拾一番后,确实舒服很多。

夏蝉坐在小板凳上给她剥橘子吃,将白线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才递给她。

“唔,好吃。”她夸赞。

这一批橘子也好吃,很甜很甜,汁水丰沛,是她最爱的那个味儿。

“还有一筐,你若是想吃,便自己拿。”苏荔随口说过,便擦拭手指准备起身,就听夏蝉道:“您这里是有一筐子,多的您吃不完。”

“但是这后宫里头的娘娘,为这个还闹起来了。”

“为甚?”

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个有,那个没有,原也都看惯了,但以为自己有,结果没有,可不是闹起来。

宫里头不闹也不行,你不闹没人看得见,当你好性,谁也不肯搭理了。

“那闹完有了吗?”苏荔问。

“没有。”夏蝉无奈道。

你若没有宠爱,没有娘家,这闹了也不过贻笑大方罢了。

苏荔顿了顿,捏着手里软嘟嘟的橘子,笑着道:“有你就吃。”

看别人没有做什么,完全没必要。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小话,就听外头传来噔噔噔的声音,她撩开帘子一看,登时惊了。

佟贵妃一身素服,跪在地上,清瘦凄婉,声音淡淡道:“臣妾恳请万岁爷答应,此番去巩华城为姐姐守陵一年。”

康熙立在台阶上,他俯首看向底下跪着的佟贵妃,在她泪眼朦胧中,叹着气,低声问:“你当真?”

佟贵妃跪在地上,昂着头看他,她这一辈子,为了家族活为了孩子,这一次,她想为自己。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着,地下那么凉,她那么柔弱,会害怕的。”

佟贵妃神色温柔:“臣妾要去陪她。”

她前些日子的颓唐彻底消失,整个人精神奕奕,看得出来,这是她新的精神支柱。

康熙看了她一眼,这才低声道:“若你留在宫中,那这皇贵妃之位,统领后宫之责都是你的。”

他有些惋惜。

佟贵妃坚定的摇头,她目光灼灼的抬头,看着康熙的眼睛,富又跪下行大礼:“求万岁爷成全。”

乾清宫内,一片寂静。

众人都静静地看着她,一时心中感动,都恨不得直接叫康熙答应下来。

苏荔捧着脸,突然觉得这后宫也没有这么无可救药,都还是人,纵然移了性情,倒还能接受。

看看这感天动地姐妹情,也太难得了。

这么想着,她看向康熙,就见他面色冷漠,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既然你想,那便去吧。”

说着挥挥手,扭头就走,他脚步顿了顿,侧身看向身后的佟贵妃:“向来只有罪妃去守陵,你这一去,往后便解释不清了。”

“只要姐妹俩在一起,有什么可解释的,臣妾得陪着她,便尽够了。”佟贵妃喜悦的双眼亮晶晶。

康熙头也不回的离去。

苏荔见热闹散了,便放下帘子要走,不曾想却听到佟贵妃道:“苏姑娘,出来一见。”

哦豁。

这是抓到她看笑话了。

她迈着小碎步走出来,怯生生的请安。

康熙一见两人会面,想着苏荔被佟贵妃压着欺负的往事,登时不走了,直接立在廊下。

佟贵妃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勾唇一笑:“以前本宫不拿你当回事,觉得你跟阿猫阿狗一样,亦或者是蚂蚁?想捏死就捏死了,可皇后喜欢你护着你,往后,本宫便也护着你。”

苏荔挑眉,没说话。

佟贵妃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快乐的走了。

她最后又看了一眼立在廊下的康熙,这个人打从她叫出来苏荔后,便一直盯着,生怕她吃亏。

后宫姐妹都说万岁爷纵然温和却无情,如今看来,他倒是有情的紧,只不过都不在她们身上罢了。

瞧这多会疼人,哪里像是无情模样。

等着她走了,苏荔摸摸下巴,见康熙还望着她,便凑过去问:“这是闹的哪一出?”

突然说要护着她,她咋那么不信。

“傻人有傻福。”康熙摸了摸她的头,满是怜悯。

苏荔横了他一眼,甩掉他的手扭头就走,什么傻人有傻福,天知道她付出多少努力。

康熙摇头失笑,如今脾气越发大了,敢跟他甩脸子了。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那苍白乖巧的模样。

苏荔回去后,她就开始谋划,佟贵妃走了,后宫要重新洗牌,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四妃开始起势。

历史上佟贵妃是康熙二十八年没的,在这种情况下,四妃应该是八年后才起势,如果现在就重新洗格局,怕是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这些日子,她是一点都没闲着,到处去结交人脉,对宫里头的信息尚且灵通。

正说着,就见夏蝉捧着蔷薇花露进来,鼓着脸颊还有些不高兴:“一瓶子花露卖这么贵。”

苏荔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这段时间吃的好,她长胖了也长高了,圆嘟嘟的很可爱。

“按按背。”她道。

夏蝉顺从的起身坐在床榻边,替她解掉衣衫,香香的蔷薇花露倒在手心捂一捂,这才上背。

“这花露真香,呜呜呜,你的背真白。”夏蝉艳羡极了。

“哐。”

东西坠地的声音响起。

苏荔和夏蝉回头看,就见康熙立在那,手里的玻璃瓶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苏荔:…!

夏蝉:…!

两人都有些懵,苏荔赶紧想起身来请安,忆起自己此刻的形象,不禁小脸一红,想让夏蝉给她盖上,但小姑娘害怕,这会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的背有点凉。

却不知在康熙眼里,是怎样的一副光景。那脊背雪白,线条弧度很是优美柔顺,顺着下去,能看到被锦被遮了一半的腰窝。

“出去吧。”

康熙挥挥手,眸色幽深。

夏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点不敢说话。苏荔将脸颊埋在枕头上,羞于见人。

就听一声轻笑,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床榻微微下陷,很明显,有人坐在床边上。

“朕给你按。”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苏荔弱弱问:“能拒绝吗?”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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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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