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小狐狸等人还在闲扯时,御亲王带了一堆奏本过来,很有气势的拍在释雪面前,释雪瞟了瞟搬奏本过来的两个‘大胆’的案前宫侍,拿起一本翻看,然后问:“御亲王把这些搬过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让本座批阅?”
“如殿下所说,殿下的储君身份已经定下,不久之后就要登基即位,是时候阅览奏章了。”
“可是……”释雪合上奏本,“御亲王批阅时间更长,对国情也更了解,左右你离不了帝位太远,还是继续批阅着吧。”
“不要忘了你才是殿下,是未来君主。”
“哦?那本座以未来君主的身份命令你继续批阅奏章,若有要事再向本座汇报。”
御亲王忍住咬牙的冲动:“殿下,我以前批阅奏章是因为代为监国,如今殿下已经回来,此事就不该再落在我身上,批阅奏章是君主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请殿下不要再发如此任性之言。”
“怎么?御亲王是准备把这些事务全推给本座,自己撒手不管、当个闲散亲王?”
“我不曾这么想过,在殿下完全上手前我都会从旁辅助,并不是撒手不管。”
释雪看了眼小狐狸,别有深意的无奈笑了笑,继而对御亲王说:“百里子幽你还记得吧,束发之年被立为储君,弱冠之年分派暗卫守护,在老国君的示意下,他已掌握军政大权,两个月前颁布诏令要退居帝位,让百里子幽即位……”
“所以呢?殿下说这些是何意?”御亲王皱眉。
“意思很简单,百里子幽成为储君多年,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幻月国,相信奏章什么的他也很少接触,可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那么,为何到了这儿,本座就非得看奏章不可呢?”
“两国国情不同怎能互相比较?再说,他之前不看奏章并不能代表以后不看,殿下何必借此为例推脱?”
释雪很想用他的话驳回去,但看见他激动的样子强忍了下来,“咳咳,你说的有理,不过本座心境尚未平定,此事往后延延吧,你也说了会从旁辅助,误不了什么。”
御亲王显然是吃软不吃硬,释雪态度缓和下来后他就没有再坚持,“那么希望殿下记住自己的话,将来不要反悔了。”
释雪想干笑却发现笑不出来,只得僵硬转移话题,“乱花台的宴会快要开始了,在此之前本座还得到沧海殿接受百官祝贺,所以本座要更衣了,御亲王也请回自己的宫殿准备吧。”
御亲王看了眼堆满桌子的奏章,又再瞟了眼从容的释雪,动动身子说道:“好,一会儿沧海殿见。”
御亲王离开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释雪拿起一本奏本摇了摇:“狐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小狐狸摇摇头:“没有。不过,小姐若是真没有一点心思,还是明显的拒绝他一下吧。”
“你怎么那么关心御亲王啊?”颜夕问。
“为什么?因为他很好看啊,这么美貌的男子要是陷入情关出不来多可惜啊。”小狐狸说的坚定。
“你这癖好真的要好好改改了。”流云摇头。
“为什么要改?”小狐狸无辜的问道。
“你从圣使那回来后文静不少,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或者是你发现了什么?又或者你只是单纯的被圣使那清寂的气场所影响了?我觉得是后者。”流云说道。
小狐狸嘴角抽搐:“恭喜你,你说对了。”
“怎么回事?”冥姬问。
“其实没什么啦,跟着圣使那段日子,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每日里都是很从容的,可明明对着小姐时是有刺,所以我觉得他好像在等什么出现,至于现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无大碍……”
“行了,流云,我让你调查圣使,可有调查到什么?”
“还没有,不过有眉目了,请小姐再等等。”流云答道。
晚上九点,出宫回来的冥姬和小狐狸看见天赐阁又一次灯火通明,急忙回来看情况。
不过这一回天赐阁的人并不多,除了释雪就三人,小狐狸问现场的寒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寒衣看了眼严肃监视释雪的御亲王和圣使,小声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原来是傍晚在乱花台开宴时,有一位女子趁着现场热闹的气氛起哄让释雪演奏一曲,理由还说的有理有据,连御亲王都忍不住想要附和,不想下一秒释雪就出手想要杀了那位女子,幸好御亲王反应及时阻止了,但释雪没怎么领情,为了平复她的怒气,御亲王以冒犯皇威为由将那名女子打入天牢,然后……释雪再一次被‘监禁’在天赐阁,行动‘受阻’不说,还忍受了两人近一个时辰的‘说教’。
“啧啧。”三人退到殿外后,小狐狸撞了撞冥姬:“哎,冥公主,你说小姐那面无表情的样子是认真听训还是不耐烦啊。”
“我觉得应该是困倦了,小姐近来似乎都没什么精神。”冥姬往里又瞧了一眼。
“都危机四伏了还没精神?”
“冥姬说的对,我每日都给她把脉,而她的脉象似乎有虚弱的趋势,可是她日常接触的东西我都有过目,没发现异常。”寒衣说。
“那会不会是小姐以前积下的旧疾?”小狐狸问两人。
冥姬摇摇头:“世上能伤到小姐的据我所知就两人,但这两人也绝不会伤害小姐,所以不可能会留有旧疾。”
“而且她自己本身也是会医术的,更不用说还有我师傅在。”
“这么说是回到织梦城之后小姐才会精神不济?”
“我正在往这方面留意。”寒衣托着下巴,他发现释雪脉象古怪,却又查不出是哪儿古怪,为此他很是苦恼。
殿内,余扬还在指责着释雪,最后释雪一拍桌子,眉毛一挑,冷眼一斜:“余扬,有个成语叫适可而止,你应该学会才是,无论本座是否有错,本座都不可能认错,你也该有这个认知才是。”
许是释雪突然的疾言厉色,余扬怔了怔,安静下来。御亲王在释雪喊余扬的名字时也失神了,因为他才意识到她从没叫过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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