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别再来找我了
阮清月看到狗躺在一边奄奄一息的样子,她也松了口气,总算是活过来了。
可突然,狗一下子翻了个身,像是要在最后关头和阮清月同归于尽一般,死命地咬住阮清月的手臂。
狗的尖牙像是渗进了肉里,阮清月没办法,身边也没有什么能再弄死它的东西。
千钧一发之际,阮清月一脚踢在了狗的脑袋上,一个翻滚,手终于得到了解放。
手臂上满是血,乍一看像是断了一般,她喘着气,快速地跑到门口,捡起地上的树枝就直直地插在了狗的嘴里。
随后狗就倒在了地上,触目惊心。
阮清月手撑着膝盖,如获大赦一般地喘着粗气,可手臂传来钻心的疼,好似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一般。
“没想到还是个烈女,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解决掉了这只狗,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男人边走边说着,随后身后的门一下子就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只可惜,你没有跑到门口我也自然不能放过你啊!”
男人使了个眼色,随后就有好几个男人冲上来把阮清月给架着,“小美女,你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话落,一个巴掌就扇在了阮清月的脸上,力度很大,阮清月只觉得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仿佛是失聪了一般。
阮清月吐了口口水,只觉得嘴里的血泡都被打破了。
“是谁指使你的?”
要说是父亲的仇家的话,理应是要了钱就对了,而不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一个女人。
唯一的可能性只会是季雾言的仇人。
“你身边的男人,看清楚再跟着,否则引来的杀身之祸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男人还想要做些什么,只听见一个人着急忙慌地跑进来,“快跑吧!季雾言那个疯子带了不少的特警部队过来,还开了辆装甲车,怕不是要把这里给夷为平地!”
顿时,男人的脸色骤变,阮清月也被松开跌坐在了地上,很快地就晕了过去。
等季雾言赶到的时候,阮清月已经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手臂上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季雾言心疼地将阮清月给抱到车上。
他嗓音沙哑,“把那些人一个都不剩地给我抓住,我要一个个地解决。”
一个小时前。
季雾言踢开养老院3号的门,“我要你动用你的所有能力给我找到阮清月在哪里!现在!立刻!”
季雾言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心里的不安快要袭遍全身。
“阮清月?”
男人想了想,“就是那天我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吧,长得是不错,可哪里有能力让你这么魂牵梦绕的?”
“跟你没关系,半个小时之内,我要找到她!”
见此,男人笑了笑,挥了挥手让手下去安排了,“你给我安排在这个养老院治病,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是因为你不想看见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找我了呢。”
“你想说什么?”
男人抿了抿唇,“没什么。”
他和季雾言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在季雾言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帮助了季雾言。
现在季雾言能如此成功,背后离不开这个男人。
尽管男人手里的权利很大,但季雾言却没有一点想要靠他的意思。
罢了。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就凭着现在自己的病情,还怎么和季雾言一起并肩作战呢?
……
“怎么样了?事情办得如何?”
季风惬意地喝着咖啡。
“虐是虐待了不少,但是他们都被季雾言给抓住了,恐怕这件事也会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去。”
闻言,季风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给他那么多钱就是这么办事的?依我看也不用去管他们了,由着他们被季雾言弄死吧!”
季风转了转眼珠,“老爷子那边你先时刻注意着,给我订最快的机票,我要出去避避风头!”
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季家的大哥,季末,他面色铁青,“去哪里?”
“大哥,我这里出国有点事,你就别耽误我的时间了,赶紧让开吧!”季风的眼神飘忽。
要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季战也知道了,非扒了他的一层皮不可!
“这么着急的事要去哪啊?”
季战也坐在轮椅上,声音徐徐传来。
顿时,季风的腿都软了一些,“爷爷,您怎么来了?我不过就是出国办点业务上的事情,怎么还动用你们二人亲自走一趟呢?”
啪!
季战也一巴掌打在季风的脸上,“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弟弟才多大你就敢这么下狠手地对他,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非要我把你赶出季家你才甘心?”
“把二少爷带到老宅关禁闭,手里的工作全都交由大少爷管理,从今以后季风手里没有任何实权!”
阮清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手上包扎了一层又一层,但痛感依旧十分明显。
她转了转身子,一下子就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季雾言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只看见阮清月手放在床栏边,另一只手想要够水壶却够不到。
“你怎么不叫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自己行动?”
阮清月没说话,喝了几口季雾言端过来的水,喉咙里的干涩才算好了许多。
“季雾言,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原本有十分普通的生活,你一来不仅是打乱我的生活节奏,还让我莫名遭受到了这么多的伤害,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阮清月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她看着季雾言的眼睛里一片清明,又如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季雾言伸出手,想要去拥住她,可却被她侧过脸,无声拒绝掉了。
“你别再来找我了,我只想过安安静静的日子。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已经不小了。”
阮清月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
见此,季雾言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了好久,才开口说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你说的,我可能做不到。”
面对阮清月这般的要求,仿佛是在无形的剜他的心一般的疼。
季雾言退出房间,捂着心口的地方,很是酸涩又是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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