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虐待
虽然说是事先知道了消息,可面对面见到季末的时候,季战也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惊讶。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季战也布满皱纹的额头微动,站在离季末一米远的地方。
“呵,我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呢!”
季末抬手,轻抹了下额前的几缕头发。
季战也看了看已经被折磨得不像样子的孙子,强忍着心里的怒气,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冲动,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到澳洲,只要老老实实生活,我可以保你一辈子生活无忧。”
季末仰起脖子,一脸冷傲与不屑,“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我如果在乎的是那些,又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想要他的命!”
季末说着,端起一盆冷水往季雾言的身上泼去!
哗!
那盆已经是脏到发黑的废水!
“啊!”
脏水凝结在季雾言血淋淋的伤口上,季雾言疼得脸色发白,嘴角却扬起一抹轻蔑的笑,他在嘲笑季末的不自量力。
费尽周折搞了这么一出,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罢了。
“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季末瞪着眼睛,很是激动。
下一秒,季末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好,你喜欢笑,我就让你笑着死!”
季末说着,从身后的袋子里抓起一大把晶莹雪白的碘盐,捂在季雾言胸前的伤口上。
季末是个疯子,他做的事也是丧心病狂。
“嘶!”
季雾言疼痛难忍,但还是抑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可是,痛苦是真实的,不通过叫声发泄出来,那么就会在心里被无限放大。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起来。
一股炽烈的疼痛感从胸口快速流向全身,又像波纹一样荡漾,汇入脊髓。
终于,这种感觉顺着脊髓冲上大脑。
季雾言还是没忍住,大喊一声,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季雾言的耳边回荡着嘈杂的声音,季末的笑声,季战也的呵斥声。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到他的耳中。
“季雾言!”
只这一声,季雾言便强打着精神,睁开眼睛。
季雾言嘴角艰难扬起,再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心满意足了。
就算是在这一刻死去,又有什么遗憾呢?
至少,她还是来了,她还是在自己身边,她还是用那种,曾经温暖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啊!
她终究还是爱着自己的,一直都爱。
“里面的人绑匪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马上放下武器,不然,警方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外面,警察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这里,随时准备着冲进来。
不过,这并不能吓到季末这个已经癫狂到丧失理智的人。
“真吵!”
季末不耐烦地嘟囔一句,手枪已经放在阮清月的脑袋上。
季末知道,季雾言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女人。
没错,他是想让季雾言死。
不过,在他死之前,一定要让他尝遍所有的痛苦。
“再见了,可怜的女人。”
季末勾着唇笑,像一个恶魔一般。
与此同时,那根放在扳机上的食指也在慢慢收紧。
“不!”
这一刻,季雾言彻底清醒过来,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捆绑,猛地扑向季末。
这个女人,自己可以折磨,可以肆意折磨,天下也只有自己才有资格折磨她!
其他的人,哪怕是碰她一根头发,都是在要季雾言的命。
季末正在得意,他本以为季雾言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他原本打算在杀死阮清月后,让季雾言在极度痛苦中自己再大度地补给他一枪。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竟然能够挣脱自己的捆绑,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准备!
于是,下一秒,就出现了两个男人在地上抱在一起的场面。
“嘶啦~”
季雾言的眼睛目眦尽开,狠狠的抓着季末的衣服,流着血的双手,奋力的按压住季末那只那枪的手。
此时,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容其他,潜力全部在这一刻爆发。
季雾言心里想的,就是要杀死身下这个男人。
起初的时候,季末眼里还闪过一丝恐惧。
可几秒过后,他突然反应过来。
季雾言刚才也只是拼尽了力气而已,那种惊人的力气,根本不会长久。
现在,季雾言压着季末的那两只手已经在发抖了。
“废物!”
季末抬起脚,猛地向季雾言的肚子踹了过去!
砰!
季雾言被踹到一边,重重落下。
不过,他眼里那种要杀人的狠厉并没有消失。
甚至,比原来更加强烈了。
“季雾言!你死了我就要嫁给别人!”
阮清月已经哭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现在这副样子,阮清月心里百感交集。
感动,后悔,心疼,揪心,五味杂陈,一起涌上心头,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睛,一瞬间哭得说不出话来。
季雾言笑了。
他懂阮清月的口是心非,她是在舍不得,却又嘴硬不肯说出内心的真实感情。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满足过。
或许,直到今天,这一刻,自己才算是真正征服了这个女人吧!
得到了!
季雾言的嘴角又是轻轻勾起,现在,他再没什么可顾虑的了。
把季雾言踢到一边之后,季末一个翻身爬了起来,他没有再理会季雾言,而是再一次把枪口对准了阮清月。
“去死吧!”
季末歇斯底里地吼道。
与此同时,季雾言再一次用尽全身力气,扑向季末和阮清月的中间,他要为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去死,这是最好的礼物,也是最大的浪漫!
砰!
砰!
两声枪响,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季末倒了下去,季雾言也倒了下去!
“季雾言!”
原本捂着头准备等死的阮清月最先反应过来,哭着跑到季雾言身边,歇斯底里地哭着,用手堵住他胸口的弹洞。
血流如注,阮清月又怎么堵得住?
季雾言的身体,因为血压的压力而不自主地抽搐着,他艰难地抬起手,想要帮眼前的女人擦干眼泪,对她说声,没事。
可这到底没完成,手刚抬起到一半,季雾言的手就垂了下去。
“冲!”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警察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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