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欠收拾了
“皇后就这么被原谅了?”
将军府上,唐溪听了宫里传来皇后被解了禁足的消息,不免有些诧异。
前两日班芙妮遇到危险的时候,褚天郧还是那么一副关心的样子,恨不得把江沉眷当场掐死,怎么今天就突然把她放了呢?
“这事儿过于蹊跷了。”
唐溪皱皱眉头。
子桑墨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在纸上书写了一个“静”字。
唐溪有些不明其意,眨吧眨吧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
“你这是做什么?”
“教你如何忍耐。”
子桑墨一边说着,一边帮唐溪擦拭掉手上的墨水。
“现如今,皇帝一定是不会动皇后的,毕竟破船也有三斤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后的母族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陛下想要动他们,未免有些艰难。”
子桑墨说的并不错。
有一个这样的家族,在背后支撑着,即便她做再多的荒唐事,说到底,褚天郧还是不敢直接对她下手的,多多少少都得给几分面子。
再者,褚天郧是个男人,江沉眷是个女人,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她只要还在后宫一天,只要褚天郧还得给她面子,见她一面,她稍微服个软,撒个娇,或许事情就过去了。
“难道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你别忘了,皇上不是蠢人,不是那样的昏君,他比你更清楚江沉眷是个什么货色,因此,无论现在格局如何,只要后宫有班芙妮,前朝有三王爷,咱们就一定是稳操胜券的。”
子桑墨如此一阵分析下来,唐溪心里那颗大石头稍稍落地,可是却始终还有些担心。
毕竟班芙妮再怎么着,说白了也只是个妾,一个妾室,是永远比不过正妻的,或许眼下能凭借着褚天郧的疼爱躲过一阵子,暖宝未来不会遭到毒手。
不过,他们眼瞎,也顾不上这些。
三王爷的事情……
“三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陛下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也只不过是把三王爷囚禁在宫里罢了。”
忽然,子桑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挑眉问道:“若是,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出去,你可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子桑墨这话一出,唐溪顿时愣住了。
出去?
他们前段时间才刚回来不久,这会儿又要出去,莫非是为了调查三王爷的事情吗?
可是,既然如此,子桑墨凭什么不带她?
“我自然是能照顾好自己,可是,我偏偏不要自己呆在家里,你有什么事情是不方便带我去的吗?难不成是在外面养了一房小的?”
子桑墨知道唐溪是在明知故问,却也并没有拆穿,只是幽幽地吐了一口气,揉了揉还中小人的脑袋。
“不带你去,是为了保护你,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怪心疼的。”
“那我可不管,我就要去,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去的,人多力量大嘛!”
“那——”子桑墨故意拖长了尾音,挑眉看着唐溪,问道,“灏儿怎么办?某些恶毒的后母,莫非是要把咱们可爱的儿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不成?”
唐溪差点把子桑灏忘记了。
子桑灏打小就聪明,可是这也并不能让唐溪放心的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虽说眼下局势稍稍安稳些许,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唐溪和子桑墨都出门去,只留子桑灏一个人在家中,保不齐那些个小人就会用肮脏下作的手段,对这个孩子出手。
“那,那就把灏儿也一起带去!”
“更不行。”
唐溪话刚说出口,就被子桑墨反对了。
“灏儿……到底是咱们的孩子,再者,我又是受人所托,一定要保护好他的,此去本就危险,总不能再让他赔咱们以身犯险吧?”
子桑墨说的也在理,唐溪也只能点头答应,不带着子桑灏一起冒险。
只是,失去了陪伴自己丈夫的机会,唐溪脸上神色难免难看一些。
子桑墨也是个看得懂脸色的,瞧着唐溪似乎不太高兴,抱着她哄了又哄。
“我知道,你是想帮着我,可是,我是不愿意让我的家人去冒险的,你放心,你相公好歹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呢,就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孩子。”
“可是,没了你在身边,我总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真的就不能再想想吗?”
唐溪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子桑墨,子桑墨都差点心软了。
要不是想着自己这一回出去是有要事要办,前方是荆棘丛生,定然是不肯放她和子桑灏在家里的。
说句难听一些的,这么好一个媳妇儿放在家里,若是被外头有些阿猫阿狗惦记上了,这可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沈易安。
这小子如今辞去了官职,是个逍遥散人,这也意味着,往后他也就没了束缚,随时随地都可以见到唐溪。
在知晓了沈易安对唐溪的心思过后,子桑墨终归是放心不下这个男人的。
于是乎,他叮嘱道:“还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的。”
“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跟沈易安,务必要保持距离,我信你,但是我不信那个小子。”
子桑墨这酸溜溜的话,唐溪听着,不免觉得好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原只是为了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和那个沈易安,绝对是清清白白,他也是个君子,否则,又岂会帮着咱们呢?”
“你瞧瞧你,这会儿还帮人家说话,你叫我听着,怎么不多响?”
唐溪一开口就是再给沈易安辩解,子桑墨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哟哟,咱们大将军是在撒娇吗?怎么说话语气这样可爱?”
唐溪眉梢微挑,笑眼看着子桑墨,见他那一副吃醋的样子,顿时起了坏心,故意调戏他。
“我看有些人,是忘记疼了,看样子,今天夜里,我临走之前,是得给她长长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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