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姑娘医术高明
虽然叶云汐看起来手法很是娴熟,但木羽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这只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医术能高明到哪里去。
当叶云汐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来后,北临风缓缓睁开眼睛。
木羽立刻围了上来。
“主子,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北临风看了一眼叶云汐。
“很好,姑娘医术高明。”
叶云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什么很好?这才是第二次施针,根本没有多少感觉的好不好。
所以,这是彩虹屁?
“哦对了。”叶云汐突然想到什么。
“我现在暂时不住在这里了,以后再施针的话也不太好再来这里,你住哪里?到时候我去找你吧。”
北临风点点头,“天衣坊,自今日之后我每隔七日便去一次。”
叶云汐挑眉。
天衣坊?那不是京城中最大的衣物首饰铺子吗?在那里能施针?
莫不是......
叶云汐突然想到什么,他是老板?
通过叶云汐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她是怎么想的,北临风笑而不语。
叶云汐站起身,将东西收好。
“时辰不早了,我要走了,回头见。”
话音刚落,叶云汐就小跑着离开了,没办法,她偷溜出来太久了,再耽搁下去,大概就要露馅了。
北临风看着叶云汐离去的背影,唇角微勾。
“木羽,去查一下叶家发生了何事。”
从上次叶云汐跟他说的话当中,他猜的出来,叶云汐应该就是安以烈的外孙女,叶朔的嫡长女。
但她现在却不在叶家住着,这其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王爷。”
木羽虽然疑惑,为什么自家主子又开始对叶家的事感兴趣了,但也还是听命照做。
“王爷,您为何让一个小孩子给您施针医治,不让太医给您诊治,万一出了问题......”
北临风眸色微深。
“当日本王身中三种剧毒,是她救了本王。”
那天若不是他躲进白云寺后晕死过去,后来被她所救,现在北临国,怕是已经没有战神向王了。
木羽甚是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可她,只是个孩童啊!”
“本王首次上战场,手刃敌军将领时,多大?”
“十......二。”
好吧,主子说的对。
有志不在年高嘛。
......
叶云汐运起轻功,一路狂奔回将军府。
所幸,大家都以为她今天练武太累了,连吃晚饭都没来打扰她,让春桃和夏蝉将饭菜直接端到叶云汐房间里。
简单的吃了几口,叶云汐直接趴到床上。
她今天是真的太累了,没多大会儿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小的时候,叶云柔与她一同去参加宴会,宴会上叶云柔联合了其他小伙伴,污蔑她偷了别人的首饰。
虽然后来澄清了,但她再也不想去参加宴会了。
再大一些,父亲请了师父,教她们二人琴棋书画。
每次弹琴明明她比叶云柔弹的好,但师父却说她没有天赋,叶云柔造诣极好。
时间久了,她也便失了信心。
后来,娘亲去世,父亲抬了柳姨娘做继室夫人。
对叶云汐缺衣少食是常有的事,祖母和父亲对她的一切似乎看不见。
再后来,就是她失了身子,嫁给了谢南弦。
当时,花轿将她抬进门之后,几个人直接将她扔到了废弃柴房里。
她试着偷跑过几次,后来都被抓了回来,最后一次,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在这个地方受苦,于是用尽办法,跑出了谢家。
但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将她抓回去之后,她被挑断了她的脚筋。
她成了个不能行走,只能爬行的废物。
直到她生了孩子那天,叶云柔亲手杀死了她的孩子,朝她扔了过来。
她的外祖父,两位舅舅,还有三位哥哥,都被绑在柱子上,最后被谢南弦一个一个杀死。
血溅的到处都是。
叶云汐猛地惊醒,吓出一身冷汗,大口喘着粗气。
还好,只是梦。
还好,都过去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春桃掌着灯走进来。
“小姐,你怎么了?”
春桃与夏蝉一样,都是从小陪着叶云汐长大的婢女。
上一世在她失了清白之后没多久,春桃被叶云柔寻了个理由骗了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叶云汐去问过家里人,叶云柔只说是,春桃嫌
跟着她这样的主子丢人,已经回乡下老家嫁人去了。
当时叶云汐只沉浸在自己失了清白又即将嫁人的冲击里,根本没有仔细去琢磨春桃的事情。
现在细细想来,怕不是叶云柔觉得春桃太过聪明,不想让春桃留在她的身边,便将她赶走或者迫害了。
“不是跟你们说过,这是在将军府,你们不必守夜的,我没事,快去睡吧。”
叶云汐跟春桃和夏蝉说过,将军府里都是自己人,而且还有侍卫一直在巡逻着,她们根本不需要守夜。
但刚刚她不过是惊醒发出了些细微的动静,春桃就冲进来了,明显今晚是春桃在守夜。
春桃却是摇摇头,“我不困,我去给小姐沏杯安神茶,小姐喝了早些歇息吧。”
叶云汐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这个这个小丫头的,于是听话的将茶喝完,又躺下。
直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春桃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
叶云汐算着日子,今日已是她从叶家离开的第十日。
也就是,叶家要将娘亲的嫁妆还回来的最后期限。
这天,叶云汐起了个大早。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这话说的真是对极了。
但是叶家人却是来的极晚,直到叶云汐与安子默一起练完武,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叶朔找人抬了十几口箱子,走了进来。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叶朔进门口,先是对着二老行礼。
“别!你这一声岳母,老身我可受不起!”
老太君冷眼看着堂下的叶朔,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岳母大人说笑了,二老一日是小婿的长辈,便终生是小婿的父母。”
叶朔温润的笑着。
接下来,不管安家众人如何批评,叶朔都全程赔笑着,谦卑恭谨的态度,倒是令安家人火气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