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顺手牵羊
“想杀我?”木玲珑红唇勾起,眼底浮现一抹轻狂之意。
前世,想杀她的人多了去了,可惜,没有一个人杀得了她。
就算现如今她武力值大大下降,也不代表这个瞎了眼的狗男人有杀她的能力!
木玲珑在同一瞬间扯下发髻中的发簪,堪堪挡住了那把匕首的攻势,发出锵的一声,金属与金属的碰撞,撞击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来。
虽然她抵挡及时,但力量上的悬殊,仍然将木玲珑的虎口震发麻,有了半秒钟的停滞。
“有意思。”男人勾唇,就在木玲珑发疼的半瞬之间,他已经再次攻上前。
他长臂一捞,脚下一顶,便扼住了木玲珑的脖子,从身后箍住了她,冷冽的匕首抵在了她嫩白的脖颈之上,随时能取她的姓名。
男人的声音之中带着嗜血的邪肆,“女人,我现在便能杀了你。”
木玲珑咬着下唇,十分不甘心,“趁人之危,恩将仇报,你算不上是个男人!”
男人低声冷哼,只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何会看不见?”
“谁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不见?我都说了,我路过此地,看到你躺在这里,就好心要救你,谁知道你却倒打一耙,狗东西,放开我!”木玲珑说罢,张开嘴就朝着男人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好家伙,这胳膊硬的跟什么玩意似的,木玲珑觉得自己的牙都快崩了。
“你是狗吗?”男人皱着眉,对木玲珑的行为十分嗤之以鼻。
木玲珑眯了眯眼,她另外一只手缓缓的抬起来,同时呵呵一笑,故意讥讽道,“我若是狗,你就是连狗都不如!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是男人的东西。”
“你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木玲珑声音透过雨幕听着有些不真切,下一瞬,她手肘已经猛击向身后的男人。
木玲珑击中之处,正是男人心脏的地方。
她下手力道极狠,男人在这瞬间的攻势之下,心脏猛地的收缩了下,意识都有一瞬间的松征。
趁着男人松懈的刹那,木玲珑身子如灵蛇一般脱离了男人的钳制,同时双手食指曲起,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
“你……”男人只来得及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来,便觉得眼前一黑,身子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木玲珑长呼出一口气,“终于干翻了。”
“谁让你想杀我的!”木玲珑又狠狠踹了男人一脚以表泄愤,她摸了摸脖子,似乎有一丝微疼,不知道是不是这厮的匕首割的。
“好你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就不要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木玲珑眯了眯眼,邪恶的笑了起来,而后蹲下身子,将男人身上里里外外摸了个遍,想将看起来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摸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这男人身上也就一枚令牌和一块玉佩,那令牌着实没什么用处,于是木玲珑便只是将那枚玉佩揣入怀中。
“长得人模狗样的,下手却这样狠!你放心吧,我可不会杀你。”木玲珑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其实这男人长得十分好看,只是那薄唇看着略显无情了些,大抵平日也是个不言苟笑之人。
他,和这幅身体,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会一同出现在这里?
木玲珑正在思索着,便听到远远的传来呼唤声,“王爷!”
那声音透过大雨显得有些飘忽,但木玲珑的确是听到了。
王爷?!
莫非这人还是个王爷?
我靠,那她岂不是把皇亲贵族给打了?
来自现代的木玲珑表示,王爷这等生物都是十分可怕的存在,动辄就是要诛九族什么的,她未保小命,还是跑路要紧。
木玲珑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就在她想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脚下一滑,直接摔下了小山坡……
三天之后,摄政王府。
古香古色的房间之内,飘散着一股子药味,桌面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物和沾了血的纱布。
一个男人裸着上身坐在圆桌之旁,他的眼睛上还覆着一圈纱布,饶是如此,仍然看得出他纱布之下的脸色阴云密布。
没错,这男人便是三日之前被木玲珑打晕的男人,当今摄政王,墨靳燃。
“还没有查出来?”
单膝跪在他身前的下属徐剑硬着头皮说道,“回禀王爷,那日属下等将您找到之时,并未看到有其他人,但属下查到,那日东郊山上的确出现过一个女子……而且……”
徐剑迟疑了下。
“说!”
墨靳燃声音骤然转冷。
徐剑声音弱了几分,“是礼伯公府的五小姐……那日,听闻五小姐上了山,昏迷在一个小山坡之下,而后被府中之人寻获,听闻,至今都在病中。”
墨靳燃的眉头皱得越发厉害,“本王说过,不要跟我提起这个女人。”
徐剑心里腹诽,分明是爷让他说的,这会又不让他提起!
“是。”徐剑面上却不敢有半分不恭敬,“属下知道,那日与王爷动手之人,绝不可能是礼伯公府的五小姐,是以方才才有所犹豫……属下会继续调查那日的女子,究竟是谁。”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女子找出来!”墨靳燃语气加重,越发觉得后脑一抽一抽的疼。
徐剑急忙劝道,“王爷请冷静,苏大夫说您后脑有先后两处伤口,这两处伤口的淤血都有可能是造成您暂时失明的原因,您需要静养几日,方可恢复,不可再动怒。”
墨迹然薄唇紧抿,“下去。”
“王爷,您的寒毒,已经越发严重了,如今毒发毫无规律……请王爷莫要再独自外出,否则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等实在……”
徐剑说的眼眶都发红了,墨靳燃神色却没有半点变化,仿佛在说的是别人的事儿。
墨迹然摸着手臂上的一个牙印,声音冷冽,“退下。”
见王爷态度坚定,徐剑知道自己劝不了他,最终只有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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