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的重臣十
白子潇就这样搂着萧弦歌一直到天亮,对方的咳嗽声在天微微发亮时才停止,白子潇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萧弦歌昨天陪自己站了前半个晚上,又因为风凉咳嗽了后半个晚上,此刻靠着自己的肩膀,已经沉沉睡去。
白子潇轻手轻脚将他放在一旁的软塌上,盖上银蚕丝被,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门。
然后就看见顶着两只熊猫眼的李越。
“你昨天一晚上没睡?”白子潇小声问道,然后和李越一起边走边聊。
“我怕女流氓再次非礼我。”李越打了个哈欠,“不用担心我,我以前熬夜写论文的次数可多呢,不就是刷了一夜嘛,还行还行。”
白子潇点点头,主角自己心里有数,自己这个金手指也不必太多耗费心神。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总不能天天熬夜吧。”白子潇问道。
“我和那个大小姐约定好了,我不去找她,她不来找我,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李越道。
白子潇:.....为什么他总有一种看见两个小学生吵架的既视感。
“行吧,你自己随意,不过别忘了咱们的金坷垃任务。”
“好的。”
第一天,李越没有去找萧雅。
第二天,李越没有去找萧雅。
第三天,李越他........
白子潇正在树冠里面休息,一睁眼,就从树叶的缝隙里面,看见爬在墙上鬼鬼祟祟往墙那边看的李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墙那边正好是萧雅的住所。
果然,男人对夺走他第一次的女人总是念念不忘。
白子潇感慨了一句,随手扯了片叶子,放在唇上一吹。
响亮的声音把做贼心虚的李越吓了一跳,他手一松,直接从墙头摔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
“谁?”李越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站起来,一脸的气愤在看到来人后瞬间变成了心虚。
“是我,你不干活,是在这里摸鱼吗?”白子潇完全没有自己也在摸鱼的认知,他双手抱胸,看着李越挑了挑眉。
“咳,我这不是劳逸结合嘛。”李越咳嗽两声。
“哦~你劳逸结合的方式就是偷窥人家姑娘?我这就去告诉萧弦歌。”白子潇拔腿就走。
“等等,我干,我干活还不成吗?”李越哭丧着一张脸,任命地拿起了一旁的大铁锹,朝着令人瞩目的金坷垃山跑去。
白子潇在心中比了个耶,就带着辅助系统在偌大的别庄中溜达。
自从他从三王爷那里回来后,就没有再去和李越一起干活,萧弦歌对此也没有什么表示,李越更是没敢说什么,萧雅则是什么也不知道。
所以白子潇又过上了快乐休闲的摸鱼生活,时不时打打兔子做个烧烤什么的,小日子惬意极了。
今天又是一个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蓝天白云的好日子。
白子潇先是去李越那里转了一圈,确保新的天命之子依旧在金坷垃中茁壮成长,然后又做了一小盘玫瑰花糕,给正在处理文书的萧弦歌送去。
确保一切都在计划中后,溜到了后山里烤兔子。
慢慢地,兔子的肉就变成了金黄,白子潇的视野里出现了滋滋往下流的油,以及一片纯白色的衣角。
“哎?你怎么来了?”白子潇仰头,正好看着走在他旁边的萧弦歌。
“那些公文都处理完了,就出来找你了,难道你不想看见我?”萧弦歌学着他的样子,也坐在了草地上。
“怎么会,只是有些惊讶,我记得三王爷遗留下来的乱七八糟的势力还挺多挺复杂的。”白子潇解释。
“我没管那些,你送给我的证据都移交给贺监了,三王爷这种档次的,还用不着我出手。”
萧弦歌垂眸,长长的睫毛在下面投出一小片阴影,明明是略显着苍白病气的脸庞,明明是带着温文尔雅的语气,但白子潇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和不屑。
于是他拉开了剧本,确认这个剧本中最大的boss就是三王爷,也确认天命之子李越确实花了无数精力和时间,才把三王爷这个毒瘤从根部铲除了。
对此,白子潇内心只剩下了一句话:他匮乏的语言已经没有办法形容萧弦歌的牛逼了。
之后两人又随便聊了聊一些话语,时间不经意过去,太阳西沉,烤兔子也散发出美味的香气。
“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这种食物。”萧弦歌盯着白子潇撒调料的手,突然开口。
“其实还好吧吗,主要是兔子比较好打,也比较好做。”白子潇将调料瓶放回原位,从兔子表皮撕下来一小条,递到了萧弦歌那边,“要来尝尝吗?”
“好。”萧弦歌漆黑的眼眸闪着光,然而就在他的唇碰到兔子肉时,旁边的人却如闪电般收回了手。
萧弦歌:???
“差点忘了,你身体不好,不能吃油腻腥辣的东西。”白子潇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然后在萧弦歌不可相信的眼神中,啊呜一口吃掉了那块兔子肉。
但他那个神情,明显写着“我就是故意的,有本事来打我啊。”
“白子潇,怎么感觉你越活越幼稚呢?”萧弦歌直接伸出手,撕扯下来最大的一块兔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在自己口中,“我自己有手,还用不着你喂。”
“不行,不能吃就是不能吃。”白子潇扣住萧弦歌的手腕,危险地盯着对方的唇,直接欺身而上,卷走了那块兔子肉,咽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我怎么感觉,你的好像要比我的甜?”白子潇舔舔唇。
“是错觉吧,咱们的可是从一只兔子上面撕下来的。”火焰的光照得萧弦歌的脸,比往常要红了不少。
“可我觉得不是错觉啊。”白子潇低头又吻上去,这一次的时间格外地长,直到萧弦歌开始有些喘不上气,用手推他的时候才松开,“不是错觉,是玫瑰的味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下午不是给我做了一碟玫瑰花糕吗?”萧弦歌用手背擦擦唇,被吻得发红的唇在夜里显出一丝艳丽来。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貌似还是摘得萧雅养的玫瑰花。”白子潇点点头。
“怪不得今天看见小雅生气了。”萧弦歌想到了下午看到的场景,没忍住笑出声来。
“那你把我的玫瑰花糕送她一点呗,我怕她生气起来打我一顿。”
“不会的,因为,咳,我已经把玫瑰花糕吃完了。”
白子潇惊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做的玫瑰花糕可是摆了满满一盘子,而那个盘子,目测直径超过了三十厘米。
于是他真情实感地感叹道:“萧弦歌,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能吃。”
萧弦歌:..........
“是吗?不过我觉得比起我来,你也不逞多让啊。”萧弦歌瞥了一旁的两只烤兔子,掰着手指算,“如果我不来,这两只兔子肯定都进了你的肚子,下午的时候你还拿走了一盘炒年糕和清蒸带鱼,以及三个牛肉包子和一碟水晶虾饺。”
“确实,这样算来,我好像比你还能吃。”白子潇沉思了片刻,突然把目光移到了萧弦歌的脸上,“但是我发现,我好像还饿。”
“那我再给你做点夜宵?正巧最近没什么事,只希望这么多年没进厨房,手艺不要生疏了才是。”
萧弦歌起身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袖子被白子潇拽住,无奈道,
“放心好了,虽然我手艺生疏了,也不至于做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食物,我....唔....”
黑暗中,萧弦歌的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
“这样美好的夜晚,确实需要一些美味的夜宵。”白子潇的手摸上萧弦歌的脸,在黑暗中一点一点临摹对方的五官,从眉毛,睫毛,再到挺直的鼻梁的柔软的唇,“.....比如说,你。”
一阵风吹来,火焰熄灭,树叶哗哗作响,下面茂盛的草丛也跟着摇晃,草丛中休息的萤火虫被惊得飞起一片,微弱的金色光点在空中汇集,彰视着不同寻常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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