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做什么戏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沈宴行的反应,楚映舒几乎可以肯定是她做了什么才惹恼了他。
可一时间她也回忆不起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衣服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可以拿去换,你喜欢什么样的可以告诉我,我按照你的喜好挑。”
“在你眼里,我沈宴行究竟是算什么?”
男人的声音寒冷如冰,一字一字如雷贯耳,不禁让人本能的打冷战。
“你是我老公啊,是我在这个世上,除了爷爷以外,最想守护的人。”楚映舒望着他,真情切意的回答道。
然而在沈宴行听来,她这番话相当可笑,视频里她和沈箫阳见面时流露出来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结婚以来,她在他面前又何曾那般笑过。
“够了,不必在我面前做戏!”
“我做什么戏了?”楚映舒本来还心存愧疚,但他不清不楚的话听得她越来越火大,她用力的挣扎起来,试图挣开他的桎梏。“你别跟我绕弯子了,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的告诉我,我可以改正。”
沈宴行闻言,嘲讽的勾起唇角,松开她,捏住她双手抬高:“镯子呢?”
“你怎么知……”
楚映舒忽然恍悟。
原来这就是明菲帮助她和沈箫阳见面的真正目的。
千防万防,没想到还是遭了小人的道。
怕沈宴行误会自己,楚映舒有些慌了:“我不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但你看到的那都不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坐起身,一把抱住就要走的男人,脸颊贴着他宽大的后背,这种踏实感是别人无法给予的。
“就算你不相信我,也不要将我推远,好不好?”
楚映舒知道信任很难建立,尤其还是在自己罪行累累的情况下,要想让他相信自己就更不容易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要一下把我推开,求你了。”
楚映舒鼻子一酸,眼眶涩得厉害,突如其来的低落情绪攻陷了她,下一秒眼泪便止不住的啪啪往下落。
温热的眼泪渗透了沈宴行身上的衬衫,烫进他心里。
听着女孩哭泣的声音,仿佛受尽了委屈,即便他此刻足够强硬,心底还是掠过一丝不忍。
明知道不该动容。
他深吸了口气,终究没有表现出一丝心软,一言未发的将她推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时,也是楚映舒情绪崩溃的瞬间,她无助的坐在床上,张着嘴嚎啕大哭。
委屈的哭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即便站在走廊另一端也听得清清楚楚。
叶嫂端着咖啡,撞上准备进书房的沈宴行。
“夫人她……”
沈宴行挥了挥手,让叶嫂退下。
卧室里,情绪崩溃的楚映舒哭得止不住,眼泪就是决堤的大坝。
直到哭累了,睡着时还一抽一抽的哭着。
沈宴行在书房里心烦意乱的厉害,心不在焉的拿着企划案,却连拿反了都没发现。
等心情稍微平复时,烟灰缸上全是杂乱的烟头,整个书房全是浓浓的尼古丁味。
将最后一根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他拾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凌晨了。
推开主卧门,房间里的灯光依旧亮着。
沈宴行来到床边,垂眸看着眼角还含着泪水的人儿,心里又有了几分动容。
枕在脸下的床单被眼泪打湿了一片,她安静地模样就像一只惹人怜惜的小猫儿,还不时地抽泣。
从未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
被泪水濡湿的头发丝贴在女孩泛红的脸颊上,皱起的眉头,不安的睡相,透着柔弱和无助。
许久,男人喉头轻滚,伸出只手,小心翼翼的撩开发丝,指腹轻柔的拭去眼角的那颗泪珠。
第二天,楚映舒醒来时眼睛都是肿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昨晚哭过。
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丑样子,她便给辅导员打电话请了今天的假。
请完假后,才慢悠悠的洗漱到楼下吃早餐。
“夫人,早上好!”
“叶嫂早。”楚映舒无精打采的拉开餐椅坐下来。
无意间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有人在泳池里游泳。
她欣喜的站起身,朝送早餐过来的叶嫂问道:“叶嫂,二爷他没去上班吗?”
沈宴行平常很早出门,现在这个时间她还以为他肯定已经去了公司。
“二爷今天上午休息。”
听到叶嫂这么说,楚映舒脸上反而没了刚才的兴奋。
他在家又怎么样,俩人昨晚的误会都没解开。
看到楚映舒愁眉苦脸的,叶嫂暗暗地叹了口气。
自从夫人割腕醒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连脾气也好了不少,更是没再吵着要离婚。眼瞅着夫妻俩的关系好了不少,这算起来还没维持多久,又吵架了。
“夫人,您别怪我一个老妇人多嘴,我做帮佣快二十几年,就没遇到过像二爷这么好的雇主。二爷的性子是冷了些,可心是热的,这一年里他对您的好我这个外人是看在眼里。”
叶嫂给沈宴行打工已经近十年时间,这十年里沈宴行待她不错,她既把沈宴行当成雇主,也当成儿子看待,这小两口感情不和睦,她看着也闹心。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夫人,错过了二爷这么好的男人将来肯定会后悔。”
楚映舒点头,并没有觉得叶嫂这是在多管闲事,她抓住了叶嫂的手,求助道:“叶嫂,你说的我都明白,以前是我的不对,我现在是真心想跟他好好过,但是他总觉得我是另有目的。叶嫂,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男人也是要哄的,偶尔给他一些小惊喜,在惹他生气的时候撒撒娇,或者培养一两个他也感兴趣的爱好。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相互的付出才能让感情维持平衡,才能越来越稳固。”
在叶嫂的提点下,楚映舒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恍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她端着叶嫂要送出去的咖啡,来到庭院泳池旁,把咖啡放在休息区遮阳伞下的圆桌上:“二爷,您的咖啡。”
沈宴行坐在椅子上看报,以为送咖啡的是叶嫂,听见楚映舒声音微愣了下。
“那我先回屋了。”
楚映舒也不做纠缠,转身离开。
只是走没几步,左脚绊右脚,人噗通一声跌进了前面的泳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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