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沈白鄞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初恋情人费辽面前。
他本不该这么赶巧的到达Gveret秋季时装发布会,按照正常行程他此时应该在医院里接受最后一次全身检查,等他的私人医生宣布所有治疗都已圆满完成后,在他的合作伙伴兼私交好友窦晶的监视下乖乖回家躺尸。
没个一月半月不准出来晃悠的那种。
然而可能是浪荡惯了,即使病的浑身没有力气的那阶段,都没能阻止他花前月下,这样治疗完成后的雀跃时刻,他怎么可能会老实的呆在家里长蘑菇?那必然是要偷溜出来招蜂引蝶的。
于是,等他发现悲剧的□□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嗨、()嗨~好巧啊~这个,Gveret家的发布会给你邀请函了?”沈白鄞觉得自己脑袋有些短路,否则问不出这么弱智的问题。
嗯,一定是病还没好,欠操。
果然,对面那人笑出了一脸嘲讽,“怎么在您眼里,我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明星?不配拥有一张Gveret家的邀请函?”
沈白鄞:“……那个,我不是,没有那个意思。”
费辽呵声笑道:“对,您一向没什么意思,都是别人误会了,多想了,会错意了,您是无辜的,沈白鄞,你今年三十二岁了,不是二十三岁,老这么装纯良,不觉得恶心么?”
沈白鄞:“……你要这么说的话,咱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女马的,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明知道他最讨厌年龄梗,还非要来戳他痛脚,好似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年纪似的,非要提,非要提,气的沈白鄞扭头就走,半刻都不想留。
真特么见了鬼了,一个混内娱圈的满贯影帝没事闲出屁的往欧美圈看秀场跑干什么?是拍戏不香还是综艺欠费,就没有一个能跘住他脚的工作,得让他逮着空隙的在这里堵他。
沈白鄞不往费辽会特意来找他的方向想,是因为知道以费辽的脾气,那是宁可出家当和尚也不会委屈自己去迁就别人的,何况以他现在的地位,想找什么样的人没有?他这样的病弱老渣男大概率是没有资格引得他吃回头草的,因此,他一直都很有自知知明的绕着他走。
两人没有就当年的劈腿事件掰扯过,都是死要面子的人,不是臭味相投也搅合不到一起去。
这就是沈白鄞对费辽的总体认知。
费辽不像他撩骚的人尽皆知,他是那种暗戳戳的蔫坏,用阳光奶气的秀俊外表勾的人舍不得对他上下其手,会有种亵渎美好事物的罪恶感,尤其是自感道德有缺的人,总对这种完美的东西小心翼翼。
沈白鄞当年不知道,叫他用这种假象骗的丢心失肺,等他醉酒扒了一向的伪装皮露出满嘴獠牙时,那一夜的惨状叫他至今都不敢回顾。
太窝囊太憋屈太狗血了,明明应该是他去把人家吃干抹净叫人下不来床,结果角色颠倒,他反被人家干的三天没敢动,吃饭睡觉都在床上的日子成了他永远过不去的坎。
于是,气不过的他干了一件震人眼球的事。
他制造了一出劈腿门,本意是想气气扮猪吃老虎的费辽,结果叫盯着他的对家抓住了现场直播,一波通稿狂欢直接逼得他退圈删号走人。
也不是没想过买水军洗地,毕竟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误会,然而费辽当年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手里接触的本子是个难得的正剧大导剧作,对家搞他的另一个目标就是想引火烧他,沈白鄞在最后关头撤下了澄清声明,干脆利落的在微博号上承认了移情别恋。
后来那部正剧大爆,制片人接受采访时还特意cue到了沈白鄞,说他退的及时,没将费辽的入选资格给作没了。
那段时间费辽也承受了很大压力,剧作方可能考虑到售后营业的问题,挑主演的时候明确表明只要单身男女,费辽身上背着个人尽皆知的官配cp本来竞争就不大,可在太多的偶像剧当中能让他转型的本子太少,他又是个极有上进心的,不想一直靠着颜值吃老本,早于沈白鄞一步开始苦练演技,默默的做着转型准备。
沈白鄞入圈就不是因为热爱表演,对他来讲这只是一份工作,属于没了就没了的那种无所谓,因此在遭受对家围攻时才能走的那样头也不回。
当然,用当时全网舆论的话来讲,是狼狈不堪。
一如现在明明稳健,但在别人眼里仍落了个慌乱而逃的虚弱感,用沈白鄞的话说就很扯,得多眼瞎的人才会将他与心虚划等号。
他一向敢作敢当的好么!
“你跑什么?六年不见,身体虚了气势也没了?不是一向宁死不退却的么?这么慌张的避我如蛇蝎,看来绿我的后果你也猜到了,不敢面对也是正常,也挺符合你出事就逃的懦弱本性。”
“你特么够了啊!这么埋汰我能叫你长二两肉怎么地?想打架直接来,不用这么挑衅,老子身体再弱,同归于尽的力气还是有的,再敢逼逼一句,咱俩一起死。”沈白鄞叫人惹急了就是这副不怕死的泼皮无赖劲,已经有很久不曾示于人前了。
他现在已经被窦晶磨练出了一副能够好好营业的雅致人设,痞帅痞帅的那种,已经很久没用真实性情与人对过话了,费辽能三言两语的逼他现原型,也是料准了他本性难移。
沈白鄞叫他气死。
要不是顾着人来人往,早一头转过去咬人了。
想想也是惨兮兮,一个国际上有名的大小明星请都难请的化妆造型大师,竟叫人逼的这样节节败退,说出去除了叫人唏嘘,怕也引不起知情人的同情。
因为这都是沈白鄞自己作出来的债。
情债。
“秀要开始了,滚去你的位子上,再叫人拍到了。”沈白鄞叫人堵在后台一处墙角里,警醒着左右周围的脚步,一脑门冷汗。
费辽知道他是叫无处不在狗仔和私生弄怕了,有点打草惊蛇感,虽然心疼,但也没阻止他接下来想干的事。
“唔~放开,你疯了。”
“亲一下我就疯了,那当年睡了你时我不是早该死了?沈白鄞,你的心呢!嗯?叫我摸摸长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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