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浮村初遇
一棵树,一个人,一壶酒。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人的脸上,让他的眉毛跳了几跳。
“我叫十三,还有,这是我的剑!”隐约间,呢喃声从他的口中传出,但翻个身便再也听不见了。一时酒香与酒味混杂。
十三的相貌算不上出众,这或许是所有和他有过接触的人的感觉。凌乱的头发,脸上似乎总是脏脏的。不过,十三也很少和别人接触,唯一的伙伴便是那把剑。
时至初夏,午后的阳光很是暖人,树荫下稀稀疏疏的光点在微风的拂照下不断的乱窜,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十三。此时,他已睡了整整一天!
仍掉怀里的酒壶,摸了一下腰边的剑,感受着那刺眼的光点,十三眯起了眼睛,模糊间,他看到了远处走来了两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十**岁的样子。
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十三发现四周尽是田野,唯一的大树在整片田野间显得特别的突兀。十三一边挠头一边顺着树站了起来,看着走过来的一老一少。
这幅画面特别的顺眼,特别是那女孩,绝美的容颜,又带着一种那山间的淳朴,让人有直看到天荒地老的冲动。
“呵呵,你看什么呢?”走近了,那女孩一声娇笑,让十三很是不自在,毕竟,昨天,他二十岁!
挠了挠头,十三呵呵的憨笑了几声,然后鞠了一个躬:“你好,我叫十三,还有这是我的剑!”
说完,十三指了指腰间的剑!
女孩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十三这样的回答。倒是身后的老者反应更快,笑了笑,似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哪儿人啊!怎么会在这儿,好像从没见过你。”
十三的脸色变了变,看向老者,顿时眉宇间透出一股悲伤。
“我没有家了,如同漂泊的种子,风吹到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一声苦笑笑,十三呢喃:“或许这儿就是我的家吧!”
老人看着十三没有说话,身边的女孩看着十三的样子也没有了刚刚的那种调皮,站在老人身边,嘟囔着,好像很是感动的样子。
“你好,我叫雨涵,欢迎来到浮村!要不你就在我家先住着吧!”嘟囔着,好像挣扎了很久,那女孩就那么向前牵着十三的手,呵呵的和十三自来熟了。
“浮村……浮村吗,好名字,浮萍之人之村!”十三一笑。抬头,漫天的阳光,泪就那么落下来,滑入边上的草丛,消失!
“我们这浮村,可漂亮了,你看,这三面都是山,那条河将村子分为东村和西村,我们这儿是东村,还好你在我们这儿,西村的那群人,太讨厌了……”雨涵介绍着,像是一个许久没有客人的导游,不厌其烦的介绍。十三站在一旁,目光不时的随着她的手指移动,不时的问一些情况,问着问着也会憨憨一笑,然后被她看到,然后被她取笑。
……
“我说憨头,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啊,还有你这剑,你剑法很好吗!要不要咱俩试试!”说着说着,雨涵总是喜欢问十三的家世,而十三这时便以沉默来应对,她便只好又岔开话题!不过提到剑,十三似乎一下子来了精神,那憨厚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了,不过马上又黯淡了下去:“你?不是我对手!”
“呵呵,你吹,除了西村那个讨厌的家伙,这村里还没有人是我对手呢,再说,就算西村那家伙,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看了看十三,雨涵额头微扬,一副你算老几的神态!
“嗯,你最厉害了!”看着身边的女孩,十三还是憨憨一笑,让她更加得意!
不知不觉,那颗大树已经远了,隐约间能够看到不远处的屋子,很是壮观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小村落。
“你真的要留在这儿吗?”两人身后一直沉默的老者开口了,征求意见一般。
十三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仿佛突然间失了神一样。一旁的雨涵推了推才让他有了回神的迹象:“哦…嗯,我想待在这儿!”
“为什么?”
“因为这儿很美,很安静!”对视着老人的眼神,十三说道。
老人没有在说什么,看着十三,嘴角的弧度微弯,让人看不清他心中的想法。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好了爷爷,我看这憨头也是没地方去了,正好我们家缺个苦力,便将他凑合凑合吧!”感觉着这气氛的不自在,雨涵走到老人身边,撒了一阵娇,顿时让老人笑容满面。
“嗯,我可以做苦力的!”看到老人的样子,十三也很是配合,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不过老人却没有什么表示,扫了一眼十三,就那么走了,当停在十三旁边时,说了一句话,让其身子一症。
“留与不留全在你,只是,这儿很静,但你,静得下来吗?”
说完这些,老人牵起了雨涵的手,留下十三在身后,雨涵一脸疑惑,时不时的向后一望,很是惋惜的样子。
十步、百步,最终,十三转身,看着爷孙倆的背影,追了上去,一时间,雨涵的笑声充满了这片天地。
浮村其实很大,十三估计整个东西村合起来应该有一个小镇的大小了。东村的人似乎都住在一个地方,靠着山脚,离那条小河的起源地很近了。
远远看去居住的地方围着很高的护栏,如同一个小城堡一样。看着这架势,十三笑了笑,这么高的围栏,可不止防野兽这么简单了!村中有高人啊!
“憨头,看到没有,那就是我们东村,有气势吧虽然我们比西村弱一点,但是由于有那护栏,西村虽然嚣张却也一直不敢把我们怎么样!”雨涵说这很是自豪的样子,仿佛那围栏就是她自己的杰作!
笑了笑,十三觉着她如同一个小孩一样,一点也与她的年龄不符,看着她身边的老人,再看看雨涵,十三觉着事情应该不会是这样。
“确实很不错,这么宏伟的护栏,如同城墙一般,想来也是高人指点吧!”十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老者,但那老者也只是笑笑,波澜不惊。
“那是自然了,这些全都是张爷爷指点的,他和我爷爷可是好朋友呢?”挽着老人,雨涵小嘴一翘,好像能和那位张爷爷攀上关系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又不是你建的,看你样子,好像是有你很大的功劳似地!”不知怎的,十三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那种冷漠的性子,似乎变得特别的爱说话了。想到这里,十三摸了摸后脑勺,笑着,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
似乎很不满十三的话,雨涵就那么一脚踹了过来,小孩子一般,突然变了脸,很是生气的样子。但看到十三受了那一脚很是痛苦的样子,脸上又马上乐开了花:“叫你乱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说过,我可厉害着呢,连西村的那个家伙都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呢!”
十三的表情并不是因为雨涵那一脚有多重,而是惊叹于她的步法。那么的快,在自己完全放松的状况下还真的没有方法避开。可是自己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也就是说,她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可是却有这么高的武功。但是从这爷孙俩的步伐气息来看,丝毫不像高手的样子。老人十三可以理解,可是雨涵……
“看来,我来对地方了!”这样想着,十三还是憨憨一笑,对着雨涵,同时目光瞥向她身边的老者。
“嗡!”感觉脑袋里一声巨响,十三连忙移开了目光。高手,他这样告诉自己,一个目光,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十招!”十三这样想着,十招之后,如果和这位老人对手,他必死无疑。
十三的心突然沉了,虽然有过很多种想法,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自己要找的这个人居然会强到这种程度。
“不过,也好,也好!”看着已然临近的东村,十三这样想着,浮村,这个村子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看来,自己呆的时间要久一些了!
“看到没,那两个字是我爷爷写的,厉害吧!”已然临近东村,雨涵用手指着大门上的两个字。
“浮村!”看着那两个字,十三默念。仿佛失神了一般。两个字,很有力道,但看着却又是普普通通。当目光离开时又忍不住再看一眼去回味那字间的意境。依稀间,十三似乎看到了那老人写这字时的样子。也依稀间,十三从这字中看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剑意。
“哎!”感觉被推了一把,十三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一笑,再看向那老者,十三点了点头。
“不错!”留下这两个字老人笑着离开,雨涵和十三跟在后面,但刚过大门,几人的身子便止住了。老人还好依旧波澜不惊,而雨涵却如见了天大的仇人一般,刚刚的嬉皮笑脸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若冰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