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新年篇之穿越新娘
【“远远,远远!你怎么还在睡?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居然还睡得着?起来,死懒猪!”万蕾扯着淡蓝色的被子,在崔子远的耳际大声吼道,带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啊——不要拉我,两分钟,给我两分钟……”她扯紧了被子,使劲往里面缩,精神渐渐明晰,变得有些忐忑、幸福和焦虑。
万蕾穿着一件粉色的旗袍,不张扬简约的风格,脸上化着淡妆,一头乌黑的长发挽成古代的少女髻,灵动漂亮的眸子为本就美丽雅致的面容更增了一份俏皮。
万蕾深呼一口气,正准备发挥她的喊起床绝活,床上的崔子远发声了,有些闷闷的:
“蕾蕾,我总感觉这有点不太现实,就和梦一样,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就给了我这个什么都普通的人?你瞧他以前的两个女朋友,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国家委员会的千金,又漂亮又有气质,还是硕士学位。还有一个C市黑道老大的千金,又妩媚又身怀绝技,C市黑道老大唯一的接班人。”
略带自卑的话语一转,变得有些患得患失:“我呢?一个武馆收留的孤儿,虽然没有吃不饱穿不暖过,叔叔阿姨还有你也待我很好,但是父母不详,学历本科,满是平凡的我,真的配得上完美优秀的他吗?”
这蠢家伙,她难道完全都看不见她的好吗?而且都到了结婚了这个地步,竟然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拜托,大姐,你们都要结婚了,你没看过达家的祖训吗?”
“什么祖训?”疑惑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万蕾无奈的扶额:“服了你了。”然后姿态优雅的坐在床边,讲了一个宛如童话的祖训。
“我具体给你讲一下啊,就是唯一。达家每一代的子孙都必须只有一个伴侣,不能离婚,伴侣的身体、家世什么的一律不管,重要的是心灵身体的契合,每个达家子孙必严格遵守,否则将不会得到幸福,还会得到诅咒!”
崔子远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讶异与幸福,我和达里会一辈子都在一起吗!
金红华美的凤冠,金红高贵的嫁衣,金红艳丽的妆容,在镜中,她就像一个真正来自古代的待嫁美娇娘,羞涩美艳的夺人心魄。
“蕾蕾你这些哪学的?好厉害,这么复杂的头发都编的出来!”崔子远惊讶的摸了摸头上的凤冠,心想那些头发会不会支撑不住它的重量掉下来。
万蕾正收拾着化妆用具,闻言得意的一哼:“你也不瞧瞧我是谁,RSW时装秀,近几年的化妆师哪次不是我?都说那个老板对化妆师模特的要求近乎完美,我看也就差不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崔子远回嘴道,就是不让她开心得意:“你那法国老板就是想追你,那次你穿旗袍去,我跟在你后面,你没看到我可是看到了,那家伙看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股痴呆迷恋的模样。”
说完,万蕾一张粉嫩的俏脸立马红了半边天,狠瞪我一眼,不再说话。
看她有些被我惹恼了,便识相的不说话转头照镜子,心想这中式的婚礼还真是传统。
“远远姐,蕾蕾姐,少爷叫你们去一下地下室,说是有话要和你们说。”达家保姆的女儿,莫约十六岁的阿音看着两人,脆生生道,在看见崔子远时眼前一亮,嘴巴不自觉张大,喃喃道:“好漂亮啊。”
崔子远友好一笑,走过她时摸了摸她跟着自己转的小脑袋,鼓励道:“等到阿音长大了,也能这么漂亮。”
“哎!”阿音笑眯了眼,点头道。
地下室。
点着许多蜡烛的地下室,两人一前一后,万蕾拖着及地的喜服,不忿的埋怨道:“不知道这喜服很容易弄脏啊,还要把你叫出来,马上就要结婚了,也不用这么急吧?”
“忍忍吧,你拿着嫌麻烦,我穿着也觉得麻烦呀,这凤冠好重的。等等,你看,这地面是不是比上次来看,干净多了?还有这墙面,就和新造的一模一样,还反光呢。”崔子远指着油亮的石地面和石墙,还有一股浓郁的泥土味道。
万蕾略有所思的点头,附和道:“真的,不会是达里想给你一个结婚前的惊喜?特地把这里搞成这个模样?”
“有可能!”
阿音蹦蹦跳跳地向客厅里走去帮忙,却突然看到一抹人影,于是快步走过去,嘴里喃喃道:“少爷刚刚不在地下室门口嘛?怎么走这么快就到客厅了?连喜服都换好了。”
“少爷!”阿音喊道,达里闻言转身,一身金红的喜服,金红的竖冠,硬朗的眉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喜悦,衬得他整个人越发俊美。
扶住她走的过快的小身子,他弯腰笑问道:“怎么了?走这么快?”
“少爷你刚刚不是在地下室门口吗?还叫阿音喊远远姐和蕾蕾姐去,怎么自己一个人走到客厅了?不找两个姐姐了吗?”
达里皱眉,有些莫名其妙:“我一直在客厅,什么时候到地下室门口去了?”
“那叫阿音的是谁?”她更莫名其妙:“明明就是少爷,穿着蓝色的古装,可帅气了。”
眉头皱的更紧,蓝色的古装,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达里,达里?你在吗?”崔子远坐在一把暗红色的贵妃椅上,正好把衣服的下摆放上去,见没回答,看着万蕾又道:“你看这里跟重新装修了一遍一样,和电视里的古装剧什么的一模一样,你说到底搞什么鬼啊?”
万蕾盯着一个等身青花瓷瓶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啧啧,你看,这个青花瓷的花纹真漂亮,这颜色也是,照这个模样弄件旗袍,我都可以想象出来了,真有气质!太美妙了!”
看她这陶醉的模样,就知道现在的她智商为零,于是环视了一圈古韵风十足的房间,又摸摸触感极佳的软榻,看向桌台边的大铜镜,铜镜模模糊糊的,依稀可见一个红衣窈窕妙人儿。
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思绪不自觉地飘到了那个她爱的人身上,羞涩一笑,百花齐放竟也不如这一丝丝的美。
“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突来的童声,吓了两人一跳,只见一个莫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淡蓝色的古装长袍,额头绑着一根淡蓝的绸带,上缀着一颗圆润的蓝宝石,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崔子远,带着一股子的痴迷与霸道,语调认真的令人哭笑不得。
万蕾吓得直接一跳,见是个少年便松了口气,心情颇好的与他调笑道:“那你没机会咯,人家今天就要嫁人了。”
达业闻言立马皱紧了小眉毛,继续道:“本少爷不许你嫁,你便不能嫁!”
“啊哟,你还挺厉害的呀,哪家的少爷啊?看有没有人家要嫁的那个少爷厉害啊?”万蕾存了心逗他玩。
崔子远见此无奈的挑眉,理了理有些被压皱的裙摆,心想还是站起来比较好吧?于是施施然站起,走到桌边端起茶壶想倒点茶水喝。
“我乃京城达家三少爷,包你衣食无忧。我爷爷说,想要的就要马上争取到手,否则就会溜走,现在你还没有嫁人,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你就要做我的妻子!”大声说完,达业那有些肥嘟嘟的小身子如灵巧的燕子一般,跑出了地下室。
万蕾对着崔子远挤眉弄眼道:“真是被惯坏的小少爷,也不知是哪家的,遇见你那达令会不会掐起来?毕竟那小家伙的模子不错,长大了肯定是帅哥。”
“我又没有恋童癖,还有你发现没?那小家伙爷爷的话,真像他说的。”
“这么有占有欲的话,那家伙真说过?我怎么没看出来那家伙骨子里还挺爷们的。”
“什么话,他本来就很爷们!”
两人说说笑笑间,上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门便被推开了。
达业站在最前面,一双黑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崔子远,带着迫切与渴望:“大伯!我要她做我唯一的一个妻子!”
达文原本是听小业说有大事才急忙跟来的,闻言倒是吓了一大跳,看了看崔子远,的确是个美人,小业能娶亲,但也不能娶比小业大这么多的女人吧!况且连身份都还没摆明呢!
于是大方地向两人抱拳,朗声道:“在下达文,是达家二当家的,这是我的侄子,达家三少爷,达业,请问姑娘芳名?”
什么鬼?对视间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的疑惑,怎么又有一个达家了?
“恩——我叫万蕾,这是我的闺蜜,崔子远。这位大哥,你说你是达家的二当家的?这A市除了一个老虎达家,其他地方的,我孤陋寡闻,倒真还没听说过。”万蕾皱眉道,这事不能含糊了,有点麻烦。
这会轮到达文皱眉疑惑了,老虎达家他也没听说过啊,而且达家的门楣虽不大,但名声不是他自夸,五湖四海只要说一声京城的达家,便没有不知道的,看两位女子相貌瑰丽穿着不凡,难道是深闺里的小姐?于是施施然一笑:“万姑娘说的老虎达家,在下也是从没听过,不过呢,这里乃是京城的达家,从商,租售书籍为主,家业虽不大,但胜在美满,在下的侄子达业年岁不大,不懂这些的,莫要当真啊。”
崔子远点点头,见陶瓷的杯口上都是她不注意弄上去的口红,下意识的看向万蕾道:“蕾蕾,你看,口红给我弄上去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那什么什么?给它弄掉!”
“什么什么什么呀,真是的,口红都花了,你还想不想结婚了?”语毕瞪了她一眼,又苦恼的扶额:“宝贝们放化妆间了,真是粗心大意,都是被你传染的!”
“切,你才……现在几点?几点到来着?”她突然惊慌了。
万蕾也慌了,没想到在这里耗了挺多时间的,不回来不及了吧?!“我也没表啊!手机也没带,快走!”
崔子远连忙一把捞起及地的裙摆,迅速擦过两人。
达业也是急了,一见钟情一个女人,哪能让她在他眼皮底下成亲,于是急忙追了上去,达文却是一把抱住他,不顾他的挣扎柔声哄道:“小业你才十五岁,还小呢,娶妻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爷爷规定,娶了便不能休,要是以后你不喜欢了,那苦的可是你自己啊!”
“不要!我喜欢她,我第一眼就认定她了,非她不娶!”达业握紧小拳头,使劲的挥舞着,就是不安分。
心中不禁暗叹一声:这小祖宗的倔脾气,和他爷爷一样,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看着情形只得让他现在这里呆一会,让那穿着嫁衣的女子快些嫁做人妇的好!】
沙发旁的秦娟露出了无比悲伤的情绪,年老严肃的下垂嘴角依旧下垂,但那凌厉的眼神却不再,此时有的,只是对孩子的悲伤感受到无法适从,她也好痛。
“家主,假如您舍不得,现在还来得……”
“够了!”
秦娅曼猛地打断她的话,而后发泄一般将手里的茶杯扔进篝火,顿时无数雾气和瓷杯的碎裂声出现,秦娅曼暗暗握紧拳头,恨声道:“够了,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我这十年怎么过来的你不知道吗?靠的是感情和慈悲?还是女人的柔弱?”
秦娟沉默,这一路走来,多少坎坷,她都看在眼里。
“我靠的是果断和没有感情!我做了多少事才坐上这个位置!我做的事情,到底杀了多少人我都不知道,但我也从来不在乎!”
秦娅曼愈说情绪愈发失控,仿佛这次事情给了她一个情感宣泄口,让她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压力过大,就是这种结果。
“不过是一个04,凭什么就能左右我的情绪?我是谁?我是秦娅曼啊,手里沾着那么多血,我还在乎多一个两个人吗?不就是一个认识十年的下属吗?我连赵嵩都敢杀!我还不敢杀谁?啊!”
她拼命否认着自己的情绪,因为她认为那是一种束缚和懦弱,但那个人却当她感受到了友情和被人拼尽全力保护的情绪,她处于圈状的螺旋否认中,一遍一遍否认,一遍一遍地更加确定——
自己在乎着那个人,那个在她眼里,足以称得上亲人的04。
“秦氏家主,怎么会在意一个保镖呢……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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