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与仙论道,不落下风
一进山,一老一少就发觉不对了。
这归祖山,宛如禁地一般。
竟然有着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压制着他们。
独孤胜还好,轻易化解,而严谨却是差点都扛不住,好在同行的独孤胜,一只手轻轻地往其肩上一搭:“年轻人,平日里要多锻炼才是。”
严谨这才轻松一些。
来到大马村前。
李婶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村口,竖了一个牌子。
上书三字:领路人!
看到终于有人来了,李婶不待对方说话,就抢先问道:“你们也是来见小陈的吧,是的话,我来通禀,小陈同意见你们,我可以领路,一人十两银子。”
这门营生的灵感,来自于长公主。
上次领长公主见小陈,长公主直接丢了一枚金币。
咬了下,是真的。
于是,李婶发现商机,地也不种了,布也不织了,开始在这守株待兔。
没曾想,还真有兔子上门。
“不用找了。”
严谨丢了一枚金币过去。
“又来个大户。”
李婶大喜,同时多看了严谨几眼,“这姑娘长的倒是灵气,论相貌,不比前几次过来的差,不过小陈最近见美女太多,估计都审美疲劳了,再说他近期经常留人过夜,身体上也未必吃的消,回头就让他把这一位,介绍给我家大牛吧。毕竟大牛也老大不小了。”
得了金币,李婶行动很麻利,快速通禀。
回来后,笑着道:“小陈这会儿正好没事,你们可以过去了。”
于是李婶领着一老一少两人进了村。
小院前。
陈玄正画着画,看到李婶领了两人过来。
不由的皱皱眉。
对于李婶给他安排相亲这事,他是感激李婶的。
可是最近李婶对这事也太上心了些。
前几天刚送走一批,这又领了一个来。
而且这一个,还是家长陪同。
哎。
怕是不好打发。
手底下一幅画,还没画好。
对于一个有着深度强迫症的人而言,一件事没做完,就去做另一件事,是很难受的。
再说了,相亲哪有自己的画作重要。
于是陈玄对来的一老一少,不太友好地说道:“人也见着了,就长话短说吧!”
长话短说?
什么意思?
他难道看出我们的来意了?
陈玄只一句话,就让独孤胜和严谨二人连续震惊。
独孤胜震惊。
是因为,他身为一个入道境仙人,竟然看不出陈玄的修为。
无论他怎么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哪怕开仙眼去看。
看陈玄依究如同看一团混沌,什么都看不出。
这就恐怖了。
要知道他可是入道境仙人啊,有时候连因果都能隐隐看出一些。
却看不穿陈玄。
足以说明陈玄绝非凡人!
再者陈玄手底下的画,是一副山河图,图上山川连绵起伏不绝,河流分支无数,最终却是汇入一处形成一片汪洋,山林上鸟语花香,河水里虾鱼游戏。
只要认真去看,似乎能够透过一重重表面,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这画,显然也不一般。
“好画!”
独孤胜忍不住赞叹。
“老人家,眼力不错。”
陈玄赞道,“这画我可是花了半个时辰才作出的。”
“什么!”
再次震惊。
这画,一重重山水,一重重道韵。
眼前之人,却只用半个时辰就画出?
真可怕。
还好自己行事谨慎,没有直接杀过来,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严谨呢。
她也是三连震惊。
因为她看到了陈玄旁边研磨药材用的“碾糟”。
那东西虽然表面黑乎乎的,破旧不堪,但身为药神谷圣女的她,还是一眼看出那碾糟的非比寻常。
“这碾糟,用的材料应是万年黑耀晶吧。”
“这种材料内含黑耀真火,在碾药过程中,火意便能够将药材中的杂质,直接蒸发掉。药神谷圣地,传承万载,也只有一尊黑耀石碾糟,被视为谷中圣物,很少动用。”
“可这位前辈,随手放置的却是一尊万年黑耀石碾糟。”
“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特别是严谨看到有只无毛鸡正在不停地用鸡喙逐着碾糟中的药材残渣时,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这么贵重的碾糟,放在外面让鸡逐。
这要是让药神谷的弟子们看到了,不把那无毛鸡炖了吃才怪。
此为第一震。
第二震是她闻到了药香,虽然还没看到药田,但她从小学习药物辨识,只是闻一闻,就知道这位前辈这里,定然有着一座非常恐怖的药田。
细嗅之下。
千年火灵芝。
万年合首乌。
地心冰莲。
极品幽兰菊。
空气里弥漫着的全都是极品灵药的香气。
甚至还有一些药香,连身为药神谷圣女的她都分辨不出来,只怕已超出极品之列。
莫不成,有仙品?
严谨猜测着。
“好想看一看,陈前辈的药地!”
此为第二震。
至于第三震,当然是陈前辈的那句话了。
“人也见着了,就长话短说吧”
他这么说,肯定是知道自己来意了,亏自己还想试探,多么可笑幼稚的想法啊。
女帝看中的高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错。
正想着直接向陈前辈叩首认错,却见旁边的老爷爷开口了。
“这位朋友,既然已知我来意,那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不如我们就地论道一番,我若是输了,就此离开,若是赢了,只怕阁下还得好好地与我说道说道。”
独孤胜开口。
气势节节攀升,刹那间旁边的严谨只觉得身边站着的不在是一个老爷爷。
而是一尊高有百丈的神像,一尊超凡的仙神。
“这是何等气势啊,比陛下还强!难道是......入道境!”
一下子,严谨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独孤老祖!”
“是孤独家那位刚入道成仙的老祖!”
“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他这是来与陈前辈论道的!”
严谨心中难掩兴奋。
两位至高无上的存在,在此地论道,而她有幸能够目睹,这是何等机缘。
于是,她悄悄退到一边。
认真观看。
旁边,陈玄摸着下巴,领悟着眼前老人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够在辩论上赢过他,他就此离开,就不带着小孙女跟我相亲了?”
“那倒是挺好,我就有时间可以继续作画了。”
想到此,陈玄欣然接受:“请吧。”
认真起来的他,身上自有一股丝毫不输于独孤老祖的气势。
开玩笑。
曾几何时,他可是校辩论赛的第一名。
“敢问阁下,何为仙,何为道,何为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