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要自斩
第二天的早上我是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睁开眼睛的,然后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挺立的某个部位向我宣告着某种情绪急需发泄的不满,而床单上那些白色的污浊让我觉得眼睛都被刺痛了——这具身体只是一个不满十二岁的营养不良的小孩子所有,按照生理学上所讲的他的某些能力还不够完备,我想我这么早就作出此类事情实在是太有悖此身体原主人的特征了,可是,不能不承认的是,我昨晚一夜春梦中的主角太让我春情勃发,以至于光是胡思乱想自己YY就足够我产生不健康的画面了。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我理智上真的不能接受跟一个男人——一个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都绝对年长我几十岁的男人——有任何上友情、亲情或者同事情等等之外关系,我不反对同性恋,我只是反对自己成为同性恋而且还是欲求不满的那种。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思念不如绝念,类似的事情一定要扼杀之于摇篮中,绝不能心慈手软。
用清洁术把床单清洁干净,然后才跟着罗恩他们一起来到了上飞行课的地方。教导我们飞行课的女老师——霍琦女士教给了我们咒语,学着她作出的动作,我把手放在扫帚的正上方,张开五指,大声的喊道:“起来!”
先前我会担心由于换了灵魂所以某些天赋也会更换掉,现在发现答案是否定的——飞天扫帚很利落的飞到了我的手里,接着就被我紧紧的握住,有种从心底升起来的契合感让我觉得自信倍涨。
就在我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剧情发生了——纳威跨上了扫帚,咻的一下飞到了很高很高的高空,当他被尖锐的铁塔勾住了衣服后,他的记忆球掉了下来,落在离我不太远的地方。
我赶紧的冲过去,想要抢在马尔福前面抓住那个球。马尔福从侧面用身体狠狠的撞了我一下,趔趄中我几乎站不住脚。球于是很俗套的被马尔福抢到了。
看看天,蓝蓝的天上白云没有,我认命的跨上了扫帚,像纳威一样,“咻”的一下飞上了辽阔的天空。
电影里面那些惊险刺激的画面我实在不喜欢亲自体验——尤其是在我内心极度恐惧高距离建筑的时候。虽然这具重生的身体非常的好用,在飞天扫帚上简直不用我大脑特意去做什么指令就能自行行动,但是这样不受我控制的感觉让我觉得非常不真实,就好像自己才是被上身的家伙,而波特只是换了个身体而已。
风呼呼的在耳边吹,我已经感受到那种血液沸腾的力量如何能刺激人类的心脏的感觉,眯着眼睛去抵挡迎面的风,还要在半空中去努力辨识马尔福的位置——这个时候我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如果魅地奇球是这种需要抱着生命危险去打的球赛,我一定想方设法不去参加。就好像——现在这样:我松开了夹住飞天扫帚的双腿,做出由于往下俯冲没有掌握好力度和角度的动作,任自己的身体受地心引力的控制,狠狠的往草地上跌去——“砰——”一声猛烈的撞击成为我那天清醒时最后的声音,我在前面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因为这样可以减少身体的伤害——却还是不能避免那种剧烈的疼痛在撞击过后数秒开始侵袭我的传感神经。
耳朵里开始充斥奇怪的轰鸣声,我几乎听不清楚身边的人的对话和叫喊,只是觉得有许多人围过来,有人抱着我在往某个方向跑,却在中途中又停下来。我闭着眼睛以为这样就能减缓一些疼痛,却发现这样做根本没有用处。却还在忍不住想,霍琦女士送纳威去医院了,那还能有谁能够让我快点进入医院而不必继续遭受这样子的痛苦呢?
一道近乎咆哮的声音就在此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觉得那声音真是大得可怕,几乎就要把我的耳膜震破一样。然后,我终于彻彻底底的陷入了昏迷。
睁开眼看到罗恩和赫敏并不能让我觉得意外,在听到赫敏告诉我中途拦住被送往医院的我的人是斯内普时我有点意外,在那个时候他不仅拦下了抱着我在走廊上狂奔的某个傻大个新生,还冲着快要痛昏过去的我吼骂了一通,不过,他在吼我之前先对我施了一些紧急治疗的术。据说那些术让我能够保持住完整的健康的骨骼构造和使用功能——这话是突然出现插嘴的医院人员说的。
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再次遇到斯内普,相信我,在下并不是一个像小女生那样,以为多碰上几次就算是缘分,再多碰上几次就算是孽缘的家伙。我只是在知道斯内普出手帮了我的时候,内心里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感激之情,这与普通的感激不一样,我说不清楚,那种情绪有点由衷的喜悦和纷乱的惊讶。掺杂在一起,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想要说谢谢的情绪。
必须得快刀斩乱麻了,不管那种感激是真的感激还是假的感激,我都不能任其发展,我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男人,这种感情,为世俗所不容。而且,他不会喜欢我的。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没有成为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是我的幸运,为此我无比的高兴,而当我知道因为有些骨头需要卧床期间静养之后才能完全长好后我更加高兴,因为可以至少避免接下来两天的时间中遇到斯内普。我需要好好的反思自己的感情,当然,或许还不能上升为神圣的——爱情,但是,这至少可以说成是一种情绪,一种,古怪而熟悉的情绪。
和大学时候初次遇到那个女孩之后的日子中产生的完全一样的情绪,只是现在这段情绪的对象,跟我同性。
就在我在床上躺着闭上眼睛假寐的时候有个人轻轻靠近我的床头,我听得见他坐下来的声音,他先是站在我的旁边注视了我一会儿,然后就缓缓的坐下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却还是在不经意间沉重了的呼吸之后让我有所觉察他位置的改变。
我以为他至少会开口说点什么,就像狗血的恶俗的电视剧中经常播放的那种桥段一样,甚至有一个瞬间我以为这个突然造访的客人就是那个现在我不想看到的斯内普,但是很可惜,直到我终于觉得被默默注视得太皮热时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才知道来的人是那个德科拉马尔福。这个据说在原著中跟我前面一直都势不两立的小家伙。
“你来不会是想跟我道歉吧?”我假装惊疑的问道,由于长久不说话突然一下子开口,结果声音听起来有点哑哑的,在这安静的地方难免刺耳。
这个白天在飞行课上不屑一世意气风发的贵族少爷此时看起来很沮丧,仿佛是做了一件要不得的事情还很不幸的被抓到时候的表情。他似乎有话要跟我说,但在那里迟疑了很久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不禁让我疑惑他到底想说什么,连我开口说那种略带刺激的话都不能激起他的反应。
“算了,是我自己没抓好扫帚,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就当都过去了。”还真只有算了,我总不能吓唬他让他把心里的话都告诉我,说真的,我没有那种喜欢探究别人到底怎么想的强烈念头,主要是嫌麻烦,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还想去搞清楚别人的心理,我实在没有那份闲心和善意。于是,等了很久之后我只好试着像个同龄的孩子一样作出别扭的表情对马尔福说道,就像白天斯内普给了我一个我想要的台阶,现在我决定给马尔福一个保守住自己所谓的尊严的理由。
“算了,你不说就当你道过歉了,你走吧,我不生你气了。”自己这样说出来都会觉得很假,别扭又恶心吧啦的,尽量用最简单的英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也不能要求我能说到多大人对吧?
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扭过头去是因为觉得一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应该会这样做,想做一点有些英雄气概的事情出来,结果还是被自己搞砸了,一定要怪别人就只有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吧。
这个时候马尔福终于开口说话了。
“波特,我要跟你决斗。”
直觉反应是自己听岔了,我“咦”了一次,他意识到我没有听明白,又重复了一次。
你在开玩笑吧。
我怔怔的看着这个比我强壮不到哪里去的小破孩,他脸上的表情写着“坚毅”两个字。
天哪,我是不是一定要进入那种宿命的对话和情境中啊!还是说一定要这样情节才能正常被推动吗?我已经知道马尔福并不会跟我决斗,只是想要陷害我而已,难道说我还有傻乎乎的答应他的陷害前奏剧情牵着鼻子走吗?
太不可思议了!
我让自己镇定了一秒钟,再看向那张跟原著里不太一样神情的脸时则呐呐的说道:“马尔福,我可不想跟你决斗。跟你决斗一定会很痛的,我才不要被打呢。”就算你说我是懦夫我也不会跟你决斗,傻帽才会答应你的决斗。你爱谁谁去跟你玩夜游,爷我可不乐意奉陪。
一定是作出最胆怯的表情对着马尔福,我的声音弱弱的陈述着个人回应。马尔福的脸瞬时间有些发青,好像我那个回答让他一下子愤怒似的。
他不应该嘲笑我吗!怎么会有这样子的表情。
我顺应着作出往后缩的动作——这样一来他会以为我在害怕他的愤怒,说实话,看起来他的愤怒很像被摸到炸毛的小金毛猎犬,恶狠狠的瞪着我就像要把我咬一口才解气似的。
“胆小鬼!”
我很高兴听到这句话,虽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很合拍的眯了一下眼睛露出害怕的眼神——马尔福轻轻的弯了弯嘴角,一丝嘲弄的笑意挂在了那里。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像你这种胆小鬼,也就只配生在麻瓜家庭里,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你这样的泥巴种赶出巫师的世界!”
这么说来,刚才那段时间的沉默其实是他在观察我吧,他肯定是觉察到我没有睡着——虽然我并不清楚他从哪里看出我的假寐——我觉得有点诧异了,他的话到底指的什么呢。
“真是……我太高估你了。”说完,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乞丐的眼神,全都是不屑和轻蔑。像极了——白天的时候斯内普眼睛里的神情。
我似乎有了一点醒悟:或许,眼前的傲娇兄台,对斯内普有点恋父情结。
马尔福没给我反驳的机会就离开了医院,我看着旁边被不知道谁施了昏迷咒的病友们,觉得自己这个新身份TM麻烦,不过,貌似,也越来越好玩了。
如果说马尔福真的对斯内普这个教父有什么的话,说不定我真的可以好好为他们制造一些机会,不过,这样做好像有点怂恿人家乱伦的嫌疑——据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堂堂中国人,好歹是受过迷信传统误导的,为了我更好的生活,这种坏事,我还是先搁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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