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斗法
可看着自家主子的黑脸,金桂脑子飞速的转着,想了想很不确定的说:“要么吓吓她?女人么,都是胆小的。”
“说得对!”荊策如同醍醐灌顶,顿时清明过来,激动的一拍金桂的肩膀:“好小子,这事儿就教给你办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把那个女人给爷吓走,越快越好,她在这个院子,爷觉得喘气都费劲。”
金桂看着荊策那张苦逼到不行的脸,莫名产生了“一物克一物”的荒唐念头。
虽然执行力一流,可到底现在已经被夫人贬为粗使,金桂又不是神仙,自然无法凭一己之力做到,还是免不了得荊策亲自张罗。
女人最怕的,当然是蛇虫鼠蚁了,荊策便找人弄了一袋子老鼠,准备趁夜悄悄扔到秋娘床上,她一个小女子,肯定会被吓的哭起来吧!
荊策一想到秋娘被吓的哭哭啼啼,连睡都没睡上一晚,就从自己院子里狼狈不堪滚出去的场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红菱看着自家这位爷笑的这么抽风,不由为那位可怜无辜的秋姨娘在心里默默点了根蜡。
到底是小侯爷的燕渝苑,这伙食比在清月阁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吃饱喝足的秋娘心满意足,完全不理会绿苗各种明示暗示,让自己去勾搭一下小侯爷的强烈期望,径直回屋睡觉。
刚躺在床上,打个哈欠就想睡觉的秋娘,想起自己的生存大计,只能忍着瞌睡爬起来打坐。
午夜时分,整个燕渝苑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静谧异常。
静心打坐的秋娘全神贯注的感受着身体里气流的变化,丝毫没有听见窗外之人捏着嗓子挤出来的那几声猫叫。
金桂贴在窗边听了又听,一点动静也没有,学着猫叫了几声,屋里也一点动静也没有,金桂不由点了点头,妥了,肯定睡熟了。
拿出匕首轻轻撬开窗户,金桂小心翼翼的推开,用力一扔,将手中的袋子扔向床上。
闭目盘坐在床上的秋娘,正在运转炼体法诀,将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吸收入丹田,一波波的灵力汇聚而来,无论是周围的草木精华,还是游离在虚空当中的日精月华,秋娘是来者不拒。
聚气、冲击、聚气、冲击,一次又一次的聚气,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时强时弱的灵气波动自秋娘体内扩散而出,循环往复之间,一股股灵力自秋娘的丹田之中如同江河决堤般冲击着她体内那还没有打通的经脉。
忽然感到一道疾风正冲自己而来,秋娘本能的挥拳一击,只听“啪嗒”一声,一个乱动的袋子样的东西落在了床上。
没有扎紧的袋口被来回疯狂挤扯着,只听得“叽叽叽叽”一阵乱叫,数十只黑色小动物从袋子里猛地钻出来,四处乱跑。
是老鼠!
秋娘立刻竖掌为仞,劈向往自己身上冲的一只老鼠,末世里,秋娘最讨厌杀的变异兽就是老鼠,一来一大窝,怎么杀都杀不绝,简直把人逼疯。
“叽”的一声惨叫,这只倒霉的老鼠瞬间被拍飞,软绵绵的落到了地上。
四处乱跑的老鼠们似乎被吓住了,敏感的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杀气从床上女子的身上中涌出,求生的本能让这些老鼠恨不得立刻长上八条腿,一转眼都跑了个干干净净!
趴在窗口外等着看好戏的金桂,听见里面老鼠“叽叽叽叽”的乱叫,不由兴奋异常,正等着屋里尖叫连连,却只听的“叽”的一声叫后,没了动静。
金桂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屋子依然安静的过分,金桂心下不安,忍不住推开些窗户,伸长耳朵仔细听,恨不得把头也伸进去看看情况,可屋子安静的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在屋里焦急等消息的荊策,一看到金桂回来,忙拉着他问:“怎么样?她吓坏了吧?哈哈哈!不过怎么没什么动静,不会吓的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金桂看着主子兴奋异常的脸,垂下眼皮缩着脑袋低声说:“没动静,”
“肯定吓的她屁滚尿流,小样,让你不识相跟爷斗!”荊策兴奋的抖着二郎腿,突然醒过神不可思议的瞪着金桂:“你说啥?没动静?”
金桂恨不得把头缩进肚子里,低喃道:“可能,可能睡的太熟了吧!”
“屁!”荊策眯起眼睛狠狠的拍了金桂一巴掌:“你给爷睡成那样看看?是不是你小子偷懒,捉的老鼠太少啊?”
“天地良心啊,爷,奴才足足捉了二三十只老鼠,把大厨房菜窖翻了个遍呢。”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么你扔的不准,扔地上了?”
“不会啊,奴才明明听见是扔床上了!”
“那你跟爷说到底怎么回事?”
“爷,小的,小的不知!”金桂真要哭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跟预料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荊策一脚把金桂踹到一边,怒气冲冲的骂道:“滚滚滚,给爷滚!”
金桂立刻麻溜的滚走了。
荊策气呼呼的喘着粗气,眉头皱成一疙瘩,到底是怎么回事?娘的,这么邪性,他就不信了还对付不了一个丑女人!
次日清晨,秋娘根本不理会绿苗的喊叫,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
大姨妈好不容易走了,她总算不用像躺尸一样连动都不敢动,当然要睡到自然醒了,至于那什么请安不请安的,对于压根没有想争宠的她,才懒得理会呢;再说她一个残疾人士,那个小侯爷怎么也得有点儿人道主义精神吧!
在绿苗的极度不安中,秋娘吃饱喝足慢慢悠悠的穿戴整齐,这才不慌不忙的往正房走去。
荊策一晚上翻来覆去也没睡好,实在弄不明白到底是哪儿出错了,怎么一点预想中的反应都没有呢?
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荊策也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忽然想到今儿那女人一定会来请安,荊策不由又兴奋起来,就算那女人再能强装镇定,也肯定被折磨了一夜吧,他就不信,那女人真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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