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雌雄难辨
她不再说下去,傅蝶衣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掌比一般女人的手掌要大许多,而且她的手掌还有茧,摸她脸的时候,有些粗糙。
“只可惜,你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着,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俯身便解开她的衣襟。
傅蝶衣当看到面前的女子,面纱下的喉咙处有突出的骨头,暗自疑惑道:“她不是女人吗?女人又怎么会有喉结?难道是?”
就在她反应过来时,胸口前的衣襟已经被对方强行扒开了,露出了红色的肚兜,胸前某处也是若隐若现。
身上的“紫藤花”顿时看傻眼了,一时之间愣在那不知所措。
傅蝶衣羞红了脸,连忙用手遮挡住暴露的地方,便是一脚把“紫藤花”踹下了床。
“紫藤花”防不胜防,一屁股摔倒在地。
傅蝶衣连忙整理自己的衣襟,“紫藤花”也从地上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会,傅蝶衣怒视着他,指着他,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你是男子?”
“你是女子?”
因为身体无力的缘故,傅蝶衣费了好大劲才用手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靠着床头,一脸愤怒道:“快把解药交出来。”
“紫藤花”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的俊脸,脸上施了厚厚的胭脂水分,唇上也点了绛唇,看上去竟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只见他勾唇一笑,道:“没想到,你一介女子也跑来逛青楼。”
傅蝶衣冷哼一声,冷热嘲讽道:“我也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假扮花魁。”
闻言,他邪魅一笑,“姑娘和在下,彼此彼此……”
傅蝶衣清澈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少废话,把解药交出来。”
“紫藤花”并没有要交出解药的意思,一步步朝她走去,笑的一脸邪魅,“姑娘,你既然来到青楼,就该知道这里的规矩,我看就不必给你解了。这三经半夜的,春宵苦短,不如咱们就做点有意义的事,你觉得呢?”
傅蝶衣一脸愤怒的盯着他,咒骂道:“无耻之徒,你若再敢上前一步,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闻,“紫藤花”笑的一脸轻狂,“是吗?姑娘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还怎么对在下不客气?”
话音刚落,他便已经走进床前,欺身而上了,他就想看看,眼前的弱女子到底有多大能耐?
“姑娘,你尽管对在下不客气,来嘛!”
他故意靠近傅蝶衣,大手抚上她白皙的脸颊,语气充满了轻浮。
傅蝶衣别过脸去,眼神清冷,藏在衣袖中的银针已经运行到她的手中,她二话不说,便刺入了对方的肩膀上。
“啊……”
“紫藤花”也没料到她会出手,当看到他肩膀上那根银针时,他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从傅蝶衣身上下来,两人分别坐在床头,他取下那根银针,看向对面的傅蝶衣,目光深邃,颇有几分玩味道:“没想到姑娘竟然暗算在下,不过就你这根银针,又能奈我何?”
听到他自负的话,傅蝶衣红唇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那笑,足以倾城,足以让整个揽月楼的女子黯然失色。
“紫藤花”盯着她的笑,竟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随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是吗?公子不要太自负了,小女子的银针上可是抹了剧毒,倘若公子不交出软骨散的解药,那就等着受死吧!”
“你……”
“紫藤花”瞪大眼睛,微微诧异的盯着她,问道:“姑娘,平时出门都喜欢带毒的吗?”
傅蝶衣一笑,笑容中充满了挑衅,“不瞒公子,小女子身上都藏有毒药,只是公子不知道罢了。”
她的发簪,她的指甲,都藏有剧毒。
傅蝶衣最擅长的便是制毒,这天下没有她不知道的毒药,江湖中人都称她为“毒仙子”。
“你这女人……”
他撩起衣袖,当看到肩膀上被银针扎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黑,他不由哑然失笑,突然有些欣赏眼前的女子了。
她来青楼,想必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
而他却把她当成了那些达官贵人,也想从她身上打探出有利的消息。
结果误打误撞,她竟然女扮男装进来的,而且还擅长制毒。
“公子,小女子奉劝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要是再过半个时辰,你就要七窍流血而死了。而我最多等到药效解除,便可自行离去,想必你也不愿意就此死去吧?”
听到傅蝶衣恐吓的话,“紫藤花”邪魅一笑,“在下最喜欢聪明的女人,今日栽倒在姑娘的手里,也不枉此生。”
说完,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只青色瓷瓶,“这便是软骨散的解药,也希望姑娘可以交出解药。”
闻言,傅蝶衣笑脸如花道:“没问题……”说着,她便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白色小瓷瓶。
两人分别把瓷瓶扔给对方,傅蝶衣接过他扔过来的瓷瓶,打开盖子,便有一股恶臭的气味传来。
傅蝶衣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这是什么?怎么这么臭?”
“紫藤花”服下傅蝶衣给的解药,见她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模样,不禁失笑,“这是专解软骨散的,虽然气味难闻了一些,可效果还是不错的。”
闻言,傅蝶衣蠢蠢欲试,可那味道实在是太臭了,直让人恶心。
她深吸一口气,不由把瓷瓶拿的远远的,捏着自己的鼻子,道:“这到底是哪门子的解药?实在是太臭了。”
她制毒无数,可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解药,只让人倒胃口。
紫藤花不禁好笑道:“姑娘,你要是不敢闻,你身上的软骨散就解不了了。”
傅蝶衣皱了皱眉,如果她等药效散去,怎么说也得两个时辰,到时候天都亮了,她可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想到这,傅蝶衣暗自告诉自己,不就是闻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她今夜算是豁出去了。
傅蝶衣重新拿着瓷瓶,深吸一口气,凑近鼻尖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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